這張鈺先是被樊仙醫說得羞愧至極,後又被韓雄取笑一番,氣得說不出話,直接跑出了舞陽侯廟。
從來沒見過她如此氣憤,韓雄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怪他自己話多,嘴巴把控不住。張鈺妹子怕是這兩天都不會搭理他了……
話說,這兩日,張泉與那陳肅走得甚是親近。不知他倆在談論些什麼,韓雄也因張鈺憤悶不樂而發愁,沒心思去詢問張泉。
那張鈺一氣,弄得王軼蔚每每遇到韓雄,也冷眼視之。
尷尬的韓雄,只得尋找向青訴苦,而向青是一如既往的支援理解他。
另一方面,王喬悉心照顧他的女兒和女兒肚中的外孫。
眾人在這王府內各歸各,自個兒幹自個兒的事,張泉也好,韓雄也罷,似乎都忘了要去許昌拜見王妃這一要事。
又過了兩日。
“哥哥,近日似乎與兩位姑娘不是很融洽啊。”這張泉像是忙完了和陳肅之間的事兒,開始關注到發生在他義兄身上這件迫在眉睫的事情。
“賢弟!哎!”韓雄只是苦苦嘆氣,不知從何說起。
“弟弟這幾日有些事情在與陳肅商討。如今事情已解決,何不明日動身出發,以緩解哥哥與兩位姑娘之間的矛盾?”
“賢弟之言,可謂撥開雲霧見日月,令我恍然大悟。”韓雄興奮地握緊張泉雙手,這多日未解之難題,竟被張泉一語道破。
“如此,我便替哥哥前去告知大家。”
“賢弟,有勞了!”
次日清晨,韓雄早早便已來到王府大堂前。
王軼蔚攜著張鈺向大堂走來。
“為何不見泉兒?”張鈺見到韓雄,招呼也不打個,只管問道:“不是泉兒要今日出發向許昌嗎?”
“不見張公子,卻遇到這隻‘熊’。”那王軼蔚亦趁機罵道。
“熊??”韓雄聽得目瞪口呆,從小到大,他就有個綽號“憨熊”。竟然到了這個年代,還會被說成是熊,這讓人能開心的了嗎……
“姐姐說的對!他這是熊又笨又蠢還很醜!”
“我……”這倆小女子把那韓雄氣得啞口無言。
“大家都已經到了啊!”只見張泉從王府門外進來,大聲笑道:“泉方才聯絡客棧裡的騎從,故稍稍來遲。現眾人正於府門外等候。”
於是,拜別了王縣令與陳肅後,張泉和韓雄帶著眾人再次北上趕往許昌。
此處距離許昌僅有五十餘里,當日便來至許都城下。
一路上,張鈺與韓雄兩人一句話都沒講……
許都城高地廣,牆石厚重,堆砌有序,城牆平整,猶如被打磨過了一般,閃閃發亮。城外鄉鎮竟還有市集鬧區,還未進城,便能夠體會到許都的繁榮。城門大開,中間一扇大門,可容十人透過,大門兩邊各有兩扇小門,但這小門亦可容兩匹快馬並排奔過。城樓上,曹軍旗幟隨風飄動,守將高大威猛。城門前,儘管車水馬龍,絡繹不絕,士兵們依舊嚴格把守,容不得半點馬虎。城牆中央寫著大大的兩個字“許昌”,在正午陽光的照『射』下,顯得莊重雄偉,與那葉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此便是許都!”張泉介紹道,雖說這介紹得並沒多大必要,但大夥兒們似乎都被許都雄偉壯麗的景象所震撼,遲遲迴不了神。
雖說張泉對此地熟門熟路,入這許都還是需要被各種搜身,連張泉本人都逃脫不了檢查的麻煩。
好在他們身上沒帶可疑的物件,心裡自然坦『蕩』。
哎呀!忘了皇叔交代的事兒了!正搜著,韓雄心裡一緊,幸好是忘記把那捲書畫帶來,否則難免會『露』出貓膩……
經過一番嚴格的搜身,眾人總算入了許都。街頭巷尾,人山人海,周圍的吵鬧聲,足夠讓半米之外的韓雄聽不到張泉的聲音。好在王軼蔚伸手去拉,否則,這韓雄怕是已經走丟了吧……
為避開曹賊耳目的盯梢和猜忌,張泉帶著大夥兒來到距離皇宮較遠的城東客棧,欲擇日趁夜入宮。
“賢弟,這方案真可行?”韓雄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有所不妥,問道:“若是曹賊耳目夜裡也盯著,那該如何是好?”
“哥哥言之有理,那不妨這樣……今晚,皇宮東門守將乃是我父親之故友……”張泉在韓雄耳邊竊竊私語,生怕外頭有人偷聽。
“如此甚好!”
入夜,張泉先是出了客棧,帶這個包裹,裝作鬼鬼祟祟地向北跑去。
而韓雄在客棧樓上觀望,還真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