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稍稍鎮定了下,接著說道:“民女有一計,可破千軍萬馬!”
“是何計策?”
“你們看!”那女子一手高舉,手裡似乎握著樣東西,在燭光的映襯下,金光閃耀。
“這是……”
“虎符!”
“虎符?!”
“沒錯!這虎符,可隨意調集弘農守軍。見虎符,猶見曹司空!”
“這虎符……你是如何得到的?”王妃大為震驚,又有些興奮,還有些疑慮……
“很簡單,偷!”那名女子的言語中帶有些傲氣。
“滿嘴胡扯!”王軼蔚顯然已經聽不下去了,可那名女子話還沒說完。
“民女是從那伍賊的府上竊取得到!”
聽罷,王軼蔚更加不信,接著問道:“沒了這虎符,那伍賊為何還能調動部隊?你一介村婦又是如何識得此物?”
“既然姑娘這般問法,且聽民女細細道來……”
“請起來說話!”王妃倒是聽得入神,儘管事態危急,她還想繼續聽下去。
那名女子緩緩站起了身子,含淚曰:“民女原是長安人。民女父親原是長安一官吏,不是什麼大官,卻本能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可董賊死後,長安大亂,天子東歸,父親帶著民女一起東逃。來到弘農地界,又起戰火,父親也在戰亂中身亡……民女孤苦伶仃,不得已,只能避難於弘農……在這裡與相公相遇相知相愛……本以為就此能夠安逸地生活在這裡,可誰知……”
“怎麼?!”
“這弘農被伍習接管,而相公他……他被抓了壯丁!上一回險些喪命!可這一次,聽聞王妃來了,那伍習便又把我家相公強徵入伍,還……”
“還怎麼?!”
“還把民女抓走,險些……”兩行淚下藏著心中極度的痛楚,那柳氏拎起衣袖,輕輕地摸了摸面龐。
說的人,悲痛,聽的人,心酸。
這種悲痛,也就只有當受盡了人間的苦難,方能表達得出。
原來,這名女子,就是昨日伍習抓回來的那個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