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負責護送王妃,照顧泉弟,從村西突圍!”
“我?!”還在忙著打掃戰場的李式聽了一驚。
沒聽錯,韓雄這次居然指明讓李式做保鏢,連李式都沒想到他居然會這般信任自己。
“王首領!”
“在!”
“還請首領帶著百姓,兩位小姐,從村南突圍!”
“諾!”王首領雙拳抱緊,“我等皆逃亡,先生如何自保?”
“韓某留下,拖住敵軍……”
“不可!先生不可啊!敵軍勢大,留下就是送死啊!”
面對王首領、張泉的阻攔,韓雄堅持己見,“但唯有此舉,方可為你等製造突圍的機會。”
“報!——”又一小卒疾步奔來,“先生!先生!村外果真有敵軍!”
“大概多少人馬?”
“村外沙塵瀰漫,隱約可見敵軍身影,難以判斷。”
“就按韓某之法,還請諸位穩住軍心,竭力拼殺突圍!”韓雄緊握龍淵,神情有些凝重,但他清楚地意識到,如今,他的這個方案,是唯一的生還之路。
“哥哥!”此時的張泉就等同於一個普通的傷員,也沒法阻攔韓雄的舉措……
段煨的確派軍圍起了楊家村,他先是派出了於超前去打探。聞及村內一陣慘叫,戰馬都被嚇得連退幾步。
“太守快看!”
“是……是於將軍的戰馬!”
“那是……”
一匹戰馬扛著一具死屍,踱步走入塵霧,踏入段煨大軍陣前。
“咚!——”
那死屍硬生生地摔倒在地。
“是……於將軍!”
陣前一片譁然。
段煨慌張上前去扶,卻被他這死狀嚇得慘白。
那於超早年便已追隨段煨,屢立戰功,也算是段煨的親信,其在軍中也有不小的影響。他這一死,在軍中也同樣引起不小的影響。
但幾乎在下一秒,段煨心中充滿了怒火,他隨即召集起一隊人馬,五百鐵盾在前,三百弓手在後,騎將三四十左右護著他,就沿著於超入村的方向,親自帶隊進村。又命三路從村南北西三個方向同時發動進攻。
這村子簡陋,那經得起他的踐踏。與於超一樣,絲毫沒有遭受任何抵擋,段煨踏入了村子。
可這裡寂靜得很,靜到讓人錯以為早已逃之夭夭,靜得可怕。唯有蟲鳴鳥飛,伴隨著大軍一同進村。他們每個人都在掃視著道路兩旁的民房和小道,迎著午後涼風,越走越慢,卻已是滿頭大汗。
道路不算寬敞,路中央,路兩旁,民房土牆上,道路分岔處,到處都是剛才反偷襲時留下的血跡和屍體。儘管春風愜意,卻依舊沒法將這裡濃重的血腥味吹散。
“你你!上!”
段煨讓他的鐵盾兵沿路搜尋民房,就算將房子拆了也要挖尋他們的足跡。又有弓箭手向房屋門窗射出火矢,哪怕把這些房子都燒了也要把他們逼出來。
“放箭!——”
忽聞一聲吶喊,韓雄、向青各帶一隊從道路兩邊出現,幾十上百的木箭、箭矢從天而降,這些箭矢大多是用過回收的再用的,但鋒利得很,打得段煨的部隊措手不及,都沒法還手就後撤。
聽聞村東廝殺,三路人馬紛紛響應,全都奔向村東,與段煨大軍匯合,把韓雄的隊伍團團圍住。
韓雄自然早有準備,他推倒土牆和推車,木盾在前,弓手在後(投擲手),列陣抵擋。
段煨認定了韓雄就是殺死於超的罪魁禍首,一個勁地向韓雄發動猛攻。
在這狹長的道路中,韓雄還是佔據了些優勢,不至於四面受敵。
就在這時,王首領和李式各帶一隊,分頭突圍,也同時分散了一部分敵人回頭追趕,減輕了韓雄那頭不少壓力。
由於前頭盾甲堆積,段煨也沒法近身找韓雄單挑。後頭射出去的箭,一半落在地上、盾上,還一半不是射在了韓雄的兵身上,就是另一頭自己人的身上。
“不好!調虎離山!”當段煨回過神來,王首領與李式的兩路人馬早就殺出了村子。這才意識到韓雄是在拖延時間,狠的他咬牙切齒,趕緊回頭,繞路追殺王妃。
儘管段煨帶著主力離開戰場,然而韓雄依舊面臨重重的包圍。
“放箭!——放箭!——”
留下繼續作戰的將軍,不顧己方傷亡,命令他的弓手放火矢!
“韓大哥小心!”
忽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