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滿心怨恨地回到家,看到母親賈張氏張小花正在屋裡忙活著。那股子怨氣在他心裡燒得正旺,就像一頭找不到出口的野獸,在他胸膛裡橫衝直撞。
他一進門,就狠狠地把門摔上,發出 “砰” 的一聲巨響,把賈張氏嚇了一跳。“你這是抽什麼風呢?發什麼瘋?” 賈張氏皺著眉頭呵斥道。
賈東旭卻像沒聽見一樣,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臉色陰沉得可怕。他心裡那股子對林宇的怨恨無處宣洩,此刻竟將矛頭對準了自己的母親。“都怪你!要不是你沒本事,我能過得這麼憋屈嗎?” 他衝著賈張氏吼道。
賈張氏愣住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兒子會突然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你個小兔崽子,說什麼胡話呢?我怎麼沒本事了?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就這麼報答我?”
賈東旭猛地站起來,眼睛瞪得通紅:“你要是有本事,我能在這院裡被人欺負?林宇那傢伙把我的好事全給攪黃了,現在好了,我什麼都沒有了,都是因為你!”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情緒也越發激動。
賈張氏氣得渾身發抖,她指著賈東旭罵道:“你個沒良心的東西,自己沒出息,倒怪起我來了?林宇怎麼你了?你有能耐找他去,衝我發什麼火?”
可賈東旭已經被怨恨衝昏了頭腦,他繼續怒吼著:“找他?我能找他嗎?他現在在院裡風頭正盛,我能拿他怎麼樣?我這輩子都被你給毀了,要是你能給我找個好點的爹,要是你能讓我們家過得好點,我至於這樣嗎?”
賈張氏被兒子的這番話氣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竟然會因為在外面受了氣,就把氣撒在自己這個親孃身上。屋裡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母子倆的爭吵聲在這狹小的空間裡迴盪,彷彿要把這個本就不富裕的家徹底撕裂。
賈張氏被賈東旭的一番混賬話氣得渾身發抖,她的嘴唇哆嗦著,眼中滿是憤怒與委屈交織的神色。突然,她像是發了瘋一般,衝到屋子的一角,那裡供著老賈的牌位。
她顫抖著雙手拿起三炷香,點燃後,口中唸唸有詞:“老賈啊,你看看你這兒子,他被鬼迷了心竅啊!你走得早,留下我們孤兒寡母的,我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他現在卻這樣對我啊。” 賈張氏的聲音帶著哭腔,在這狹小的屋裡顯得格外淒厲。
隨著她的召喚,屋子裡似乎瀰漫起一股詭異的氛圍。那繚繞的香菸,在微弱的光線中扭動著,彷彿也在應和著賈張氏的悲憤。“老賈,你要是在天有靈,就來看看你兒子都幹了些什麼好事。他把對別人的怨恨撒在我身上,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賈東旭在一旁,看著母親這般舉動,心裡也有些發毛,但那股怨恨還在心頭纏繞,讓他拉不下臉來認錯。他站在原地,眼神有些慌亂地看著母親和父親的牌位,嘴裡嘟囔著:“哼,叫他來有什麼用,他要是真有本事,我們能過得這麼慘嗎?”
賈張氏聽到兒子的嘟囔,猛地轉身,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大:“你個不孝子,你再敢說一句你爹的不是,我今天就和你拼了!” 此時的賈張氏,頭髮有些凌亂,臉上因憤怒而變得扭曲,她就像一頭髮怒的母獅,守護著心中那僅存的對丈夫的敬重和對這個家的尊嚴。
而老賈的牌位在香菸中靜靜地佇立著,彷彿也在注視著這對母子間的這場鬧劇,似乎在為這個家如今的模樣而嘆息。
這樣雞飛狗跳、充滿怨恨與爭吵的日子持續了幾天,賈張氏在冷靜下來後,開始琢磨起兒子賈東旭性情大變的緣由。想來想去,她覺得是兒子沒個媳婦在身邊照顧、管束,才讓他變得如此浮躁和偏激。
“還是明天回張家村看看吧,那裡有不少年輕的姑娘,勤勞樸實,或許能有合適的人選。”賈張氏暗暗琢磨道。
次日,賈張氏趕忙收拾了一下,帶著幾分急切就回了農村孃家。一到孃家,她就挨家挨戶地打聽起來。每到一家,她都仔仔細細地詢問姑娘的情況,年齡、性格、模樣、手藝,一個細節都不放過。
“大妹子,你家姑娘多大啦?有沒有許配人家啊?我家東旭在城裡的軋鋼廠上班呢,人可機靈了,就是缺個好媳婦。” 賈張氏逢人就這樣說道。
有些人家一聽是給城裡的工人找物件,都表現出了幾分興趣。畢竟在那個時候,能和城裡有工作的人結親,是個不錯的選擇。賈張氏看著有希望,更加賣力地介紹起賈東旭的情況來,把兒子誇得天花亂墜,彷彿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結婚物件。
而此時在四合院的賈東旭,還沉浸在對林宇的怨恨和對自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