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重地籠罩著北京城,何大清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他的腦海裡不斷浮現出與白寡婦的約定 —— 一起私奔到保定,開啟新的生活。那是一個充滿誘惑又膽戰心驚的計劃,他們本以為可以擺脫眼前的一切困境,在遠方找到屬於他們的幸福。
然而,當黎明的曙光漸漸透進屋子,何大清望著簡陋卻充滿生活氣息的家,看著還在睡夢中的傻柱兄妹,心中的天平開始傾斜。他想起傻柱調皮搗蛋卻又孝順的模樣,想起女兒那純真無邪的笑臉,這些畫面如同一把把重錘,狠狠地敲打著他的心。
在軋鋼廠的日子雖然艱辛,但這裡有他熟悉的一切,有他的根。如果他就這麼一走了之,他不敢想象這兩個孩子未來會遭受怎樣的苦難。而且,私奔這個決定太過倉促,他不知道到了保定之後,等待他們的又會是什麼。
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何大清的內心掙扎得愈發厲害。最終,他還是沒能狠下心來拋棄自己的孩子。他失魂落魄地在院子裡坐了一整天,直到那個與白寡婦約定的時刻過去。
而另一邊,白寡婦精心打扮後,懷揣著對未來的憧憬,在約定的地點焦急地等待著。每一分鐘的流逝都像是對她希望的一種侵蝕,她的眼神從期待漸漸變成了絕望。她不明白何大清為什麼沒有來,難道之前的山盟海誓都只是一場空?當夜幕再次降臨,白寡婦淚流滿面,她知道,她和何大清之間的一切都在這個爽約的夜晚發生了無法挽回的變化。
這個爽約,不僅改變了何大清和白寡婦兩人的命運,也在四合院和軋鋼廠這個小小的世界裡,引發了一系列微妙而深遠的影響。
清晨的陽光灑在軋鋼廠的每一個角落,卻照不進何大清那滿心愧疚又複雜的內心。昨天他失約了,放棄了和白寡婦私奔的計劃,可他知道,這件事遠遠沒有結束。
當他在軋鋼廠再次見到白寡婦時,腳步像是被釘在了地上。白寡婦的臉色蒼白,眼睛還有些紅腫,顯然是昨天哭了很久。她的眼神裡有怨恨、有失望,直直地盯著何大清。
何大清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白寡婦冷笑一聲,走上前來:“何大清,你可真行啊,昨天為什麼不來?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嗎?” 她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紮在何大清的心上。
何大清低下頭,低聲說:“我…… 我不能走,我還有孩子,我不能扔下他們不管。”
白寡婦眼中閃過一絲憐憫,但很快又被憤怒取代:“那我呢?你就這麼把我扔下了?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和你私奔嗎?我一個寡婦,帶著孩子,日子太難了。我以為你能和我一起撐起這個家,給我和孩子一個依靠,可你……”
何大清抬起頭,眼中滿是無奈:“我知道你不容易,可我實在沒辦法。拉幫套,這種事…… 我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關。我不能對不起我的孩子,也不能對不起我自己的良心。”
周圍的工友們似乎察覺到了這邊的異樣,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但兩人都顧不上這些,他們之間的情感糾葛和現實的無奈在這一刻完全爆發出來。
白寡婦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我已經沒有退路了。你毀了我的希望,也毀了我們的未來。”
何大清無言以對,他知道自己的決定給白寡婦帶來了巨大的傷害,但他也清楚,自己無法承擔私奔後可能面臨的後果。在這軋鋼廠的嘈雜環境中,他們兩人就像被命運捉弄的棋子,陷入了無盡的痛苦和無奈之中。
何大清望著白寡婦那滿是哀怨與絕望的眼神,心中那原本已經堅定的信念開始如風中殘燭般搖曳起來。白寡婦的每一句話都像重錘一樣敲打著他的心,將他昨天好不容易築起的心理防線敲出了一道道裂縫。
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和白寡婦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些短暫卻美好的時光,她的溫柔、她的體貼,像幻燈片一樣在眼前閃過。他深知白寡婦的不易,一個寡婦帶著孩子在這艱難的世道里掙扎求生,而自己昨天的爽約,無疑是將她推向了更深的黑暗深淵。
何大清的眼神開始變得遊離,他的內心在激烈地鬥爭著。一邊是傻柱兄妹那純真的笑臉和對他的依賴,那是他作為父親無法割捨的親情;另一邊是白寡婦那令人心碎的模樣和他們曾共同憧憬的未來,那是一份讓他心動且充滿誘惑的情感。
在軋鋼廠嘈雜的環境中,他彷彿聽不見周圍機器的轟鳴聲,工友們的身影也變得模糊起來。他只看到白寡婦眼中的淚水,那淚水像是有一種魔力,讓他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決定。也許,和白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