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林宇結束了一天在軋鋼廠忙碌的工作,拖著略顯疲憊卻又滿懷期待的步伐邁進家門。剛踏入院子,飯菜的香氣便悠悠飄來,秦淮茹像往常一樣,繫著圍裙從廚房迎了出來,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意,一邊接過林宇遞來的外套,一邊關切地問:“今兒個廠子裡事兒還順利吧?”
林宇洗了把手,坐到飯桌前,深吸一口氣,臉上浮現出一抹興奮之色,說道:“茹兒,今天婁半城到廠裡來了,跟我聊了好些廠子發展的事兒,相談甚歡吶。這不,臨了還邀請咱們去他家吃飯,我琢磨著,這可是個難得的機會。”
秦淮茹正端著菜往桌上放,聞言手猛地一抖,菜差點灑出來,眼睛瞬間亮得如同璀璨星辰,驚喜道:“真的呀!婁半城那可是商界的老狐狸,人脈四通八達的,他這一邀請,說不定能給化妝品廠帶來大機會呢。” 說著,忙不迭地解下圍裙,坐到林宇對面,雙手托腮,眼神裡滿是憧憬與急切。
林宇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菜放入口中,邊嚼邊點頭:“可不是嘛,我也正想著這事兒呢。你那化妝品廠如今在毛熊國雖說賣得不錯,可咱不能侷限於此啊,要想幫國家多掙外匯,香漁島那塊大市場,咱必須得想法子打進去。婁半城在香漁島那邊肯定有路子,這次去他家,無論如何得探探口風。”
秦淮茹輕輕拍了下桌子,眼神愈發堅定:“對對對,你說得太對了。咱這化妝品,品質、包裝那都是拔尖的,在毛熊國受歡迎,到香漁島肯定也行。就是愁沒個靠譜渠道,婁半城要是肯幫忙,那可真是瞌睡遇著枕頭了。”
她站起身,在屋裡來回踱步,眉頭微蹙,似是在思量著什麼,片刻後,轉身對林宇說道:“林宇,這次去婁家,可得好好準備準備。我得把咱化妝品廠最亮眼的成績、產品優勢都整理出來,做成一份詳細資料,到時候好遞給他看,讓他心裡有底,知道咱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是真有實力進軍香漁島市場。還有啊,禮物也得精心挑,不能失了禮數。”
赴約當日,天清氣朗,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柔和地灑在街巷。林宇與秦淮茹早早起身,一番精心準備後,站在鏡前打量自身。
林宇身著那身筆挺的中山裝,面料挺括,每一道縫線都規整細密,將他挺拔身姿與沉穩氣質盡顯,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配上擦得鋥亮的皮鞋,舉手投足間透著幹練。秦淮茹則身著一襲深藍色旗袍,絲綢質地泛著細膩柔光,恰到好處的剪裁貼合她玲瓏曲線,滾邊繡紋精緻素雅,愈發襯出她溫婉又不失果敢的氣韻,玉簪挽發,妝容淡雅,盡顯大方。
兩人攜手邁出家門,帶著滿心期許與忐忑,乘車朝著婁半城家那座聞名遐邇的四合院而去。車子緩緩停在朱漆大門前,還未及叩門,門便 “吱呀” 一聲從裡頭開啟,婁半城帶著和煦笑意現身,身旁是身著錦緞衣衫,雍容華貴的婁夫人。
“哎呀,林廠長、秦廠長,可把二位盼來了!” 婁半城熱情招呼,側身相讓。
林宇趕忙遞上那盒精心備好的上等龍井,誠摯笑道:“婁老,小小禮物,不成敬意,多謝您盛情邀約,一直惦記著。”
婁半城雙手接過,輕嗅茶香,滿臉歡喜:“林廠長太客氣,快請進,今日可要好好暢聊一番。”
踏入院子,馥郁花香與飯菜香交織瀰漫,雕樑畫棟間透著古樸典雅與富貴底蘊。院裡盆栽綠植生機盎然,魚兒在石缸中悠然擺尾。穿過遊廊,步入正廳,桌上早已擺滿佳餚,葷素咸宜、色澤明豔,青花瓷餐具在燭光映照下泛著溫潤光澤。
眾人依次落座,婁半城率先舉杯,清亮酒液在杯中晃盪:“今日有幸邀得二位賢伉儷,一來為林廠長執掌軋鋼廠道賀,二來也盼著咱們情誼在這席間更進一層。願軋鋼廠宏圖大展,秦廠長的化妝品廠亦是蒸蒸日上,出口創匯再創新高吶!” 言罷,仰頭一飲而盡,眾人紛紛響應,氣氛漸熱。
酒過三巡,佳餚嚐遍,話題從軋鋼廠往昔趣事、當下革新規劃,延展至商界風雲變幻。就在這時,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傳來,眾人抬眼望去,只見婁曉娥像只歡快的小鹿般輕盈現身。
今日的婁曉娥,身著一襲淡紫色的連衣裙,那裙子是柔滑的雪紡質地,輕輕飄動間,仿若流淌的雲霞。
她的頭髮被整齊地梳理至腦後,用一個淡紫色的綢緞大發卡固定,幾縷碎髮自然垂落在耳旁,宛如一幅靈動的畫卷,為她增添了幾分隨性的美感。臉蛋粉嫩,仿若春日枝頭新開的櫻花,透著天然的朝氣,大眼睛澄澈明亮,猶如一汪清泉,眼睫毛修長而濃密,撲閃間似蝴蝶振翅,無需過多粉黛修飾,僅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