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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一些聽天閣的舊事

之人。

柳淮默了片刻,只說全聽她的安排,瞿心燈又在他輕顫的內腕輕輕吻了一下:“回來就去見你。我託付了公主保全你的性命,皆是證據齊全,你便隨機應變。會沒事的,等到你脫罪之後,我帶你回我的閣子裡頭可好?”

這時,柳淮卻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腕,道:“姑娘聽我一言,若姑娘想徹底扳倒太后,大審之事,輕輕揭過就好,宮中六皇子這一步棋子……暫時不要動。”

瞿心燈一愣,笑了笑,於是她又按著柳淮吻了下去。在一起的時間過的過於快了,等大審開始的時候,瞿心燈已經帶領手下,到了真正的聽天閣子。

*

“京中怎麼樣?今日大審,如何?”瞿心燈一聲紋章繁複錯落的袍服,靠在烏木座椅上,一手支著頭,一手在輿圖上指指點點,鬢髮之間琳琅的寶珠叮鈴作響,有碎玉之聲。

瞿夏道:“信鷹剛傳回來的訊息,一切都還順利,有相爺上書呈辭,人證物證齊全,再有公主也安排了人手,一直到現在都還順利。”

“他呢?還有蘇家那邊,是蘇義風檢舉他通敵叛國,蘇家那邊怎麼說。”

“少主猜得沒錯,柳公子只是蘇義風回京的幌子,他們證據不全,初審之後便可確定柳公子無罪了。”瞿夏又道。

瞿心燈凝眉想了想:“那批軍械呢?還是沒有那批軍械的下落嗎?”

瞿夏搖了搖頭,道:“沒有,公主那邊也正是在問詢此事。”

北方礦產冶鐵技術落後,故而從德宗初年起,多數製備精良的軍械都是從敦州三城和十七洲由朝廷統一督造之後再一齊運往平川以及姚圍等關隘的。根據手頭上的訊息,那批軍械在太后手中,再加之近來的情報中,酈氏有在暗中屯兵的跡象,叫瞿心燈不得不疑。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瞿夏問。

瞿心燈凝眉想了半刻,只道:“寫信給公主,讓她注意些宮中的變動,大審已經讓太后吃了個跟頭,既然找不到這批軍械的下落,那就在適合的時候逼她自己暴露。”

瞿心燈遮掩下眸子中的暗色,新仇舊恨,這筆賬,她可得和太后好好算算。

“用那個從平川找回的孩子?”瞿夏問。

瞿心燈正欲答應是,忽而便想起了柳淮說過的話來,搖了搖頭,只道:“先不要輕舉妄動。”

“師父呢?她現在的下落能知道嗎?”說到達天聽,瞿心燈眉眼間染上了一些戾氣。

瞿夏嚥了一口口水,訕訕道:“我們……還沒找到閣主的訊息。”

“上一次有她的訊息是在哪裡?”

“就是在平川找到翎姐姐的時候,自那之後再沒有人見過閣主了。”

瞿心燈咬了咬後牙。

“少主你也別太生氣,閣主不問事也這麼多年了你是知道的……”

瞿心燈更氣了。

要是這一樁什麼“傳國玉璽”的舊事真的只是謠傳便算了,可是據瞿心燈對達天聽的瞭解,這玉璽就是不在她那一處,那必然和她有不少的關聯。

這麼大的事情,她竟是一點也沒和她提過。整日混在酒色之中。本來聽天閣要死咬死沒有這一件玉璽便可解決——江湖之上不至於真的有那麼不長眼的來硬碰聽天閣,偏偏就是達天聽招惹的那些牛鬼蛇神。

閣子裡頭有她的風流債,閣子外頭也有。瞿心燈這些年不知道給她擦了多少回屁股,然而總是有那麼些漏網之魚,風聲走漏之後聽天閣瞬間成為眾矢之的。

朝中之人會使陰招的不必江湖上少,蠢的暗殺,聰明的施壓,瞿心燈一面應付這兩面的牛鬼蛇神,一面還要動用聽天閣在各處的暗樁找人,好幾天沒睡好覺。

好幾處弟字閣暗樁已經出事了,近來許多事端,也是時候親自露面震懾一番那些蟲豸了。此時主僕二人身處敦州,早些時候放出了訊息,以身作餌料,如今就看看能釣出多少魚了。

今夜將有夜襲,瞿心燈親自坐鎮。

“少主,京中的信。”瞿夏掀開簾子從外頭進來,手上摞了厚厚一疊的信箋。

瞿心燈茶盞裡的濃茶添了一盞又一盞,接過瞿夏手中的信箋,從中準確挑出來明翎的。

“翎姐姐說什麼了?”瞿夏側頭問。

瞿心燈幽幽嘆了一口氣:“是一些怨懟……還有淚痕。她在殿前司耳聰目明,聽到了些大審的訊息,雖然那些該付出代價的人也都還好好活著,但總歸是還了平川將士一份清白。”

瞿夏想了想:“可是酈氏黨羽現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