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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不止一個人

聽他的話,眾人面面相覷起來。

那個盲女猛地一瑟縮,揪著身邊男子的手往他身後縮了縮,低聲道:“阿兄,我、我害怕。”

這倆人是兄妹?瞿心燈往那邊看了看,仔細看二人眉眼,似乎真的能看出幾分相似來。

“我妹妹沒經過事,眼睛有盲症離不開人,我一夜就再照顧她從未離開房門半步,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帶著她回廂房了。”江敞眉目間帶著些許不耐煩,然而手上的動作依舊很輕,一直在安撫著那個叫江心的瘦弱女童。

瞿心燈閒逛一般往江敞那邊偏了偏,果不其然,聞到了一陣幾乎微乎其微的香氣和血腥味,仔細看他的袖口,還能瞧見沒有來得及脫下的夜行衣的袖口——當真真是漏洞百出。

“急什麼?兇手還未抓到,一個人都不許離開!”睢刻的眉頭皺了起來,道。

氣氛一時間有些僵持,這時,坐在一邊的陳年壽邊出聲道:“二位莫急,若是信得過,可讓在下的妻子代為照顧這位姑娘。行兇之人身型頎長高大,確定是個男子,自然是與這位小姑娘無關的,況且她不能視,就此讓她先行休息罷?”

他這一番話說得妥帖不過,睢刻贊同,然而還沒等他說話,江敞臉色瞬間憤怒起來:“不行!!!你不許碰她!!!”

他的反應有些過激,像是看見了天敵的兇犬,兩個衙役將他按住,在座之人皆是側目,瞿心燈挑了挑眉,看得其中一個衙役看上去個子高了些。只是扭打之間,那高個衙役露出一截手腕,這身衣服穿在他身上,好像並不是十分合身。

最終還是木傀郎站出來,道:“後面煮飯的婆子,她常年多病,總不至於也是兇手吧?趕快把自己小妮子帶下去,被耽誤了縣令爺查案。”

他的聲音中不難聽出陰陽怪氣,然而那江敞反倒沒再說什麼。一個看上去七老八十的婆子將那小丫頭帶去了廂房,江敞看上去像是鬆了一口氣。既如此,那也可以開始找兇手了。

一路大堂內林林總總三十四來人,陳年壽和那賊人交過手,具其描述,一行三人,皆是健碩有力的漢子,那將陳年壽本人以及其僕役、幾個女子、烏有客棧中的店家和一眾老弱病殘的夥計僕役、睢刻自己帶過來的幾個衙役排出之後,大堂內還剩青壯年男子十一人。

“都站到這邊來!快點!”睢刻帶來衙役催促。袖子掩飾之下,柳淮輕輕勾了勾瞿心燈的掌心,似乎是有些難捨難分地挪了過去。

“嘖。”不知道是哪裡傳來一陣輕嘖,瞿心燈面上有些不滿,循著木傀郎的方向剜了一個眼刀。

“欸,憑什麼就挑我們出來?就不會是你自己的奴才弒主?你帶過來的人怎麼不查一查?要說作案的是熟人,那個死鬼我們可都沒見過,分明是你們的嫌疑更大吧?”有一個劍客打扮的男人嚷嚷,此種說辭很快得到了認同。

睢刻剛想反駁,便見陳年壽不著聲色搖了搖頭,瞿心燈將二人動作看在眼中,心道這兩人之間還是有些淵源的。

“既然這樣,那你們便一同轉過去罷,最有我們一行人問心無愧,檢查一番也不會有什麼損失,查清楚了也不至於落人口舌。”陳年壽微微一笑,頗有一絲名士風範。

“都各自交代,你們姓甚名誰?何方人士?來此處又是為何?如是說來!!!”獄卒將兩張木桌被拼在一起,睢刻當堂而坐受理此案,還沒有人答話,邊聽見一陣女子的輕笑。

“你是何人?公堂之上,為何嬉笑?”睢刻臉色青黑。

“無名無姓江湖一遊俠罷了,並沒有嬉笑,只是想著將眾人都圈在一處受理,那難免有串供之嫌疑,對縣令查案百害而無一利。”瞿心燈笑著開口。

“那你以為如何?”睢刻凝眉。

“這位陳公子不是說那賊首受傷了嗎?傷在何處?將各人都檢驗一遍不就可以了嗎?到時候賊首找出來了,再來審理賊首,後面的不就都知道了?”瞿心燈笑道。

眾人都覺得她這話有理,只問著陳年壽陳公子將那賊首傷在了何處。

“傷在何處?”他凝眉沉思,“當時天色已經晚,我妻夜中不喜光亮,故而歇下時屋內不曾點燈,打鬥間周圍雖黑暗一片,但我能確定,是傷在那賊首的左臂處。”

左臂?

瞿心燈瞧見那個江敞的神色忽而緊張了起來,快要檢查到他的時候,後者明顯往後一縮。

“將袖口捲起來!!!”衙役斥責,然而江敞仍是沒有動作,這邊弄出來的動靜不小,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眭刻頷首示意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