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邪術。她是個可憐女子,酈家以她的父母姊妹為要挾她進宮,她不得不從。”
明翎震驚:“世間還有這樣……的秘法?”
“這樣的奇技淫巧在江湖上並不少見,不過因為有違倫常被各個門派所不屑罷了,多年無人用她,有許多都失傳了,我也只聽說過很少的一部分……等等……”
瞿心燈拉住了她的手腕,問道:“你可親眼見過九皇子?”
瞿心燈這麼一問,蕭代慈認真思考了一番,竟是道:“還真沒有。今日是小九百日宴,我隨母妃去裡間看過,但是沒有見到他,母妃問起時,惠妃不是以孩子在太后那一處就是說這孩子一直在病裡,怕把病氣過給了大家……就連陛下,也只在那孩子出生和滿月的時候見過幾面。”
蕭代慈緊接著又問:“你發現了些什麼嗎?”
瞿心燈輕輕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一些不著實際的猜測。那你說這這毒和氣味和她身上的氣味肖似,又是什麼意思?”瞿心燈問。
“我自幼嗅覺要比旁人敏銳一些,早間去裡間的時候,我在惠妃身上聞到過類似的味道。能確定聞到的就是這個味道。”蕭代慈神色篤定。
“但是我去看那孩子是晌午之前的事情,而傳出那孩子被下毒之事是在宮門落鑰之前才發生的,這件事情就很奇怪。”
說話間三人已經到了惠妃住所之外,因為下毒一事,這裡的戒備更嚴了些,三人趴在宮殿的牆頭往下望去,院子裡頭寂靜無聲。
太安靜了。
“我們現在去哪裡?”明翎壓低聲音問。
“等。”蕭代慈道。
“等什麼?”
“再等一刻,這邊就該叫宮女過來吹燈了。我們等那個時候進去。”蕭代慈道。
“連惠妃宮裡什麼時候吹燈公主都知道?”瞿心燈笑。
蕭代慈笑了笑,沒有說話。在這深宮之中,手腕通天知道些什麼都不稀奇。
等到裡頭傳來惠妃身邊宮女的傳喚,瞿心燈幾個從善如流更在其餘的宮女們後頭,步入殿中,分頭檢視。
裡屋帷幔裡頭躺著個人,身形削弱,因當就是惠妃,瞿心燈四下觀望,心中卻生出無盡的疑惑來,這裡是惠妃的寢宮,卻連一樣孩子用的東西都沒有。
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她在哭……低低的哭泣像是無形的鎖鏈,將幾人的心越勒越緊。
這裡縈繞著一股奇異的藥香,聽說小皇子還沒學會喝奶便學會了喝藥,聞著這味道,倒是不假。再往裡頭去,聞著周身旖旎馥郁未曾散去的香味,蕭代慈眉頭一皺——
惠妃從不薰香!
遭了,這怕是有詐。
她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便已經想著要抽身了,然而此時已經遲了。腦子漸漸有些昏沉,眼前漸漸無光,搖搖欲墜要倒下的時候,眼前忽然闖過來兩道聲音。
蕭代慈正欲從袖中摸出匕首格擋,卻不料對方先將一陣銀針刺入她後頸的穴位,緊接著一顆帶著些許苦味的丸藥被塞入口中。她頓時感覺恢復了些精氣神,還欲掙扎,便聽見耳邊傳來瞿心燈略帶冷淡的聲線。
“別撲騰了,是我們。”
蕭代慈放鬆下來,道:“嚇死我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架著蕭代慈飛身上了屋頂,宮闈開始騷動,有人發現了他們的行蹤,正在四處搜尋。
“好輕功!”蕭代慈額頭盡是冷汗,還是不住稱讚起來。
“少多嘴了,眼下不能回長春宮,先找個地方躲躲。”明翎腿上動作飛快,四下張望。
“去……我宮裡面……”
中了藥,蕭代慈還沒有恢復過來,抬著手給她們指路,二人動作飛快,不一會兒便越到她殿的後門,又從牆頭上掠了過去。
朱牆之外,外頭是緊鑼密鼓的搜查。
朱牆之內,三個姑娘緊緊挨著一起,夜色寂靜,三人耳邊除了蟬吟之外,便是彼此鼓點一般的心跳。
長久的沉默之後,不知道是誰忽然之間笑了一聲,緊接著三個人都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三人在黑暗中對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就這樣靠在牆上,仰頭便可見天上一輪月亮。最後是明翎被草從花木中的蚊蟲叮咬了一身包,催促這兩人趕緊回殿內。
蕭代慈正納悶什麼東西溼濡濡的,步入殿中掌了燈之後才發現,是瞿心燈的手臂上被劃卡了一個一掌寬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