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戒嚴,那將插翅難逃。
必須搞幾十匹戰馬,否則這個速度只有等死的份。
就在王焱暗暗琢磨的時候,負責斷後觀察的斥候飛速跑了回來,“十將,有股兵馬正朝我們這裡火速逼近!”
“什麼?”
眾人聞言,皆是臉色大變,紛紛拔刀。
王焱冷靜道:“看清是偽軍還是金狗的正規軍了嗎?”
如果是偽軍,那就沒必要害怕,可若是金狗的正規軍,情況可就糟了。
斥候搖頭道:“好像是咱們的人!”
“難道是其他逃出牢籠的弟兄!”
郝有德、陳方臉色一喜。
“全軍戒嚴!做好戰鬥準備!”
王焱立刻做出決定。
“唯!”
眾人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卒,不用特意交待,在王焱一聲令下後,全都找到最佳伏擊位置隱藏起來。
大約一刻鐘後,張茂才、廖自強等人出現在了視線之中。
他們有十幾匹戰馬,一路疾馳而來,塵土飛揚。
“張都頭!”
郝有德、陳方又是一喜,沒想到來人竟是他們的老長官張茂才。
王焱則是心底一沉,張茂才、廖自強的出現,令他產生了一種危機感。
他突然覺得本就漏洞百出的逃走計劃,會因為這些人的出現,徹底沒了希望。
不等王焱開口說話,郝有德和陳方主動跳了出來,向張茂才打起了招呼。
王焱見狀,心中更是一涼。
果然,這兩人的心裡,還是沒將自己當成他們這一支的主將啊!
“老郝,老陳,還真的是你們!”
張茂才見到郝有德、陳方突然從道路旁的灌木叢中衝出來,短暫的驚愕過後驚喜萬分。
等見到王焱現身,張茂才臉上的喜色更濃。
但他身旁的廖自強,卻是眼露兇光,死死的盯著王焱。
如果不是王焱,他不會變成太監。
就算僥倖逃回南土,他殘缺的身體也註定了沒有未來。
“王焱,好好好,沒想到你們都能逃出來,如今神策軍只剩我們這些人,大家要精誠團結,方有一線生機啊!”
張茂才看向王焱笑道。
他和廖自強一路東逃,最大的原因就是王焱等人也往這個方向而來。
他們需要知道王焱對於逃亡路線的規劃,如此才能儘快擺脫迷茫狀態。
當然,張茂才說這個話的時候,也在拿目光偷瞄廖自強。
廖自強被王焱耍陰招打傷,據說還割了兩顆蛋。
這對男人來說,是奇恥大辱。
廖自強與他一路走來,都在發誓要將王焱挫骨揚灰。
而張茂才為了獲取廖自強對自己的支援,也是答應了廖自強,等到時機成熟,便將王焱就地軍法。
見廖自強雖然一臉陰鬱,但還算剋制,張茂才這才鬆了口氣。
他最擔心廖自強不顧大局,此時與王焱發生衝突。
眼下金人在後,隨時都會追上來,若是兩人爆發衝突,耽誤行程,他們這些人都得完蛋。
陳方朝張茂才拱手道:“前面就是淄河,我等正要尋船渡過淄河,如今張都頭來了,正好可以率領我們大家南歸!”
陳方的話一出,王焱、羅橫等人的臉色瞬間一變。
張茂才則是臉色大喜,對於陳方的識相非常滿意。
接著,不等張茂才詢問,陳方便將王焱打算去往琅琊龍灣口出海的計劃告知張茂才。
張茂才和廖自強聽罷,頓時眼睛一亮。
雖然路線不夠詳細,但總算有了大概方向。
“抓緊尋船渡河!”
就這樣,張茂才順理成章指揮起了各隊人馬。
羅橫、丁峰等人很是不服,尤其是見到郝有德、陳方瞬間轉投陣營,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王焱安慰兩人道:“張茂才本就是我們的都頭,何來叛變一說,眼下追兵就在身後,當務之急是渡過淄河,擺脫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