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慶心憂鄧州安危,全程竭力趕路,根本沒有留意道路兩旁是否會有埋伏。
並且完顏慶相當有自信,沒人敢設伏於他。
就算有,他也有把握將其擊潰。
衝在最前方的十數名騎兵,忽然連同戰馬猛地向前栽倒,好幾個更是摔出了十幾米遠,腦漿都磕破了出來。
“籲!”
完顏慶見到這一幕,心中本能的一‘突突’,急忙勒停戰馬,並大聲阻止身後的騎兵繼續前進。
“有埋伏!”
有眼尖的騎卒立馬就看到了前方道路兩旁的樹木之間,綁著結結實實的麻繩。
衝在最前方的騎卒,沒有留意腳下,才被麻繩絆倒摔翻。
這荒郊野嶺,哪來的麻繩?
肯定是有敵軍在此設伏。
幾乎不用完顏慶下令,騎卒們就開始了結陣禦敵。
“咻咻咻!!!”
下一刻,道路兩旁的黑暗中射出了無數道箭矢,落向完顏慶等人。
瞬間就有幾十名騎兵被射下戰馬,淒厲哀嚎。
“該死!”
完顏慶氣急敗壞,提刀大怒道:“隨我殺出去!”
接著,完顏慶躍馬而起,飛過前方的麻繩,並順手砍斷麻繩,為身後的騎卒開啟道路。
他沒有理會地上翻滾哀嚎的騎卒,眼神凌厲的看向前方,繼續猛衝。
黃天霸見完顏慶想逃,立功心切的他當即率兵阻攔。
完顏慶見到周軍出現,輕蔑一笑,揮刀便朝黃天霸殺去。
黃天霸趕緊命盾牌手結陣,試圖阻止完顏慶的衝鋒。
但黃天霸的這種防禦,在完顏慶眼中,連小孩子過家家都不如。
他縱馬狂奔到盾陣前,忽地一把提起馬韁,座下戰馬一個戰術後仰,接著前蹄猛地朝前踹出。
“砰!”
只聽盾牌發出巨響,那幾個舉著盾牌承受完顏慶戰馬一蹬的將士,忽然口吐鮮血,仰頭倒地。
“哼,我這戰馬,乃是大草原上的汗血寶馬,名喚烈風,豈是你們這些兩腳羊可以抵擋的!”
完顏慶放聲大笑。
“孃的,狗韃子休要猖狂!”
黃天霸大怒,舉槍就朝完顏慶刺來。
完顏慶絲毫不懼黃天霸,順勢一把抓住黃天霸刺來的長槍,接著,他的另外一隻手猛地揮刀砍向黃天霸的脖子。
黃天霸嚇得立刻鬆手,迅速朝後翻滾,躲避完顏慶的攻擊。
他沒有戰馬,比起完顏慶來,天然就弱了一頭。
又哪裡會是完顏慶的對手。
此時,完顏慶麾下的騎兵也都紛紛衝了上來,開始突破黃天霸部的盾陣。
黃天霸的這些手下,根本不是韃子騎兵的一合之敵,幾乎一個照面,就被攻破了盾牌,嚇得四散而逃。
完顏慶不想在此耽擱時間,他懷疑這些周軍出現在這裡設伏,為的就是拉緩自己馳援鄧州的時間。
自己在此多耽誤一刻,鄧州的危險就多一分。
“走,不可戀戰,全速趕往鄧州!”
“喳!”
騎兵們繼續隨完顏慶前行。
沒走多遠,又有好些騎兵一頭栽倒在地。
只見官道上不知何時,多出了許多陷馬坑。
這些陷馬坑的上方覆蓋了樹葉,在這烏漆抹黑的夜裡,根本看不出來。
況且他們還是急行軍,就更不會注意路面。
完顏慶運氣比較好,躲過了好幾個陷馬坑,但他身後的騎兵就遭殃了,直接栽入陷馬坑中,被坑裡的倒刺扎得全是血窟窿。
“啊!該死的兩腳羊,有本事就來堂堂正正一戰,耍這些陰招,算什麼本事!”
完顏慶怒吼。
“咻!”
忽地,漆黑的夜空中,射出一道箭矢,直指完顏慶的面門而來。
完顏慶眼神一冷,抬手便將這道箭矢精準抓住,隨即大吼道:“想要暗箭傷人,你們的水平還差了點!”
“厲害,不愧是南院第一勇士!”
黑暗中,王焱打馬而出,一手抓著弓弩,一手勒著韁繩。
“是你在暗箭傷人!”
完顏慶盯著這個年輕卻充滿殺氣的將領,喝問道。
王焱笑道:“暗箭傷人?沒有啊,我就是在狩獵而已,獵殺一頭畜生!”
“畜生,你敢罵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