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個窮措大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竟敢口出狂言,兩天時間就能攻下鄧州,引完顏慶折返而歸?”
齊蒼海、石軒和謝翔離開大帳後,並沒有立刻返回各自的營地,而是聚在一起商議對策。
雖然他們同意了王焱的方案,但不代表他們真的相信王焱能在第三天攻破鄧州。
而且還是隻用五百騎兵。
“我與小侯爺喝過幾次酒,他每每提到這個窮措大,都是一臉嫉恨,直說此人城府極深,心思極重,咱們還是要當心啊!”
石軒心事重重道。
謝翔無所謂道:“管他的呢,反正他自己都打包票了,要是到時候做不到,咱們象徵性進攻一把,然後假裝失利後撤,將責任都推給這個窮措大和趙忠好了,想那麼多作甚!”
三人如此商量了一會,便分開回營。
並迅速將各自營中的騎兵派往王焱這裡。
很多騎兵一聽有大行動,都是本能的抗拒。
但奈何軍法大於天,有幾個騎兵假裝身體不適,希望能躲過此次行動。
但都被王焱無情拒絕。
可那幾個騎兵卻死活不願報到,推說病的很重,已經下不了榻。
這讓其他騎兵見了,都是竊竊私語,看向王焱的目光都充滿了不屑。
在軍隊裡面,想要兵士們不對自己陽奉陰違,靠的就是威信。
而威信就是拳頭,就是軍法。
王焱也沒廢話,直接命丁峰帶一隊兵上門抓人。
丁峰對王焱可是無條件服從,當即帶著人馬,直衝窮奇衛、檮杌衛的營帳抓人。
這可把齊蒼海、石軒氣壞了。
但他們已經答應將騎兵交給王焱指揮,既如此,這些騎兵就算是王焱的兵。
那他們就不能干涉。
於是眼睜睜看著這幾個老油條騎兵被拖出了營帳,朝著玄武衛的營地而去。
這一幕看的窮奇衛、檮杌衛的禁軍將士暗暗驚奇,紛紛跑過去圍觀。
等這幾個騎兵被拖到王焱面前,早就是嚇得兩腿發軟,一邊朝王焱叫屈,一邊大聲呼喊自己的上峰救命。
王焱看都不看這幾個老油條的表演,當場就讓丁峰斬首示眾。
其中一個與石軒還有點表親關係的騎將也不例外。
等石軒接到稟報,他那個表親已經人頭落地。
騎兵們見到這一幕,徹底被震撼到了。
他們還以為王焱就是打打板子,裝裝樣子而已。
沒想到竟然動真格的。
這他孃的還真是個狠人啊!
此前他們就聽說過王焱能打,斬殺了完顏術、耿安國,耶律機,是個極為不好惹的存在。
沒想到此人不僅是對敵人狠,對自己也狠啊!
有些騎兵暗暗竊喜,幸虧沒有聽從那些冤死鬼的忽悠,託病不來。
否則現在死的人裡,就有他們的腦袋。
王焱掃視一眼這些騎兵,隨即訓了幾句話,任命丁峰、郝有德、鄧大同、鄒愛松、魯順分別為這些騎兵的都頭,接著便讓大家帶足三天的口糧和水,一個時辰後出發。
得知只有一個時辰的休整時間,騎兵們都是面面相覷,但也不敢抗命。
畢竟前車之鑑就在眼前,讓他們不敢違背王焱的命令。
王焱則來到了柴辰的中軍大帳,一進大帳,就見到柴辰正愁眉苦臉的看著輿圖,陷入了沉思。
聽到動靜,立馬抬起頭,笑道:“焱哥來了,快坐!”
“統制大人,我這一去,玄武衛的事情還得您自己擔起來啊!”
王焱笑道。
柴辰苦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來下面鍍鍍金的,打仗啥的,我不感興趣,也不願去琢磨。
對了,焱哥,你究竟打算怎麼破冰啊?那鄧州城,別說五百人了,就是五萬人,都很難打下啊!”
王焱笑了笑道:“跟統制你,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咱們此前打掃戰場,繳獲了不少韃子的軍服甲冑,我打算偽裝成韃子的軍隊,騙開鄧州城門,然後一舉焚燬韃子的糧草!”
“啊,這招會不會太俗了,韃子未必會上當啊!”
柴辰吃驚道。
“俗不要緊,管用就行,統制儘管等我的好訊息,到時跟著大軍撿功勞就行!”
王焱笑道。
“好,焱哥兒,你也要保重小心啊!”
柴辰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