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輕飄飄一句搞錯了,就想揭過這件事,當我們都是傻子嗎?米飯裡摻沙子,前幾日就有了,我本來還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想到你們越來越過分,今日半碗都是沙子,有道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這廝膽大包天,敢在將士們的米飯中動手腳,若是遇到戰時,將士們又豈有戰心,呂統制,你是要包庇此獠嗎?”
王焱句句誅心,問的呂浩啞口無言。
竇寬這時後怕不已,事情一旦鬧大,上層一定會嚴懲自己,以儆效尤。
而呂浩也保不住自己。
因此,他只能一個勁朝王焱討饒。
呂浩的臉色鐵青,心中權衡利弊得失。
剛被王焱打了臉,現在要是再傳出這檔子醜聞,他呂浩的名聲就算徹底臭了。
明面上壓制不住王焱,只能在背地裡耍陰招。
此舉落在樞密院那些大佬眼裡,只會覺得他呂浩心胸狹隘,不堪大任。
便是他有個鎮遠侯的爹,也難保他未來的官途坦蕩!
想到這裡,呂浩心中已然有了決斷。
“大膽竇寬,可是有人指使你在撼山營士卒的飯食中摻沙?”
呂浩厲聲問道。
竇寬立馬就明白了呂浩的意思,趕緊將楊英供了出來。
躲在營帳的楊英,聽到竇寬把自己抖了出來,嚇得汗毛倒豎,情急之下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已出現在了營地中央,周圍全是玄武衛的將卒。
王焱、羅橫等人正目光不善的盯著自己。
而呂浩等人,則是一臉陰沉。
事情到了這一步,必須要有人接受軍法,否則傳揚出去,他呂浩這個統制就算徹底失去了威信。
“表哥,我一時氣憤,豬油蒙了心,才做下這等蠢事,表哥,你就饒了我吧!”
楊英嚇得趕忙求饒。
呂浩冷聲道:“你做下這等惡事,誰能饒你?你問問王指揮使可會答應?撼山營的五百將士可會答應?”
“啊?”
楊英遭到反問,頓時啞然。
“必須嚴懲楊英,方可平息眾怒!”
羅橫、丁峰嚷嚷道。
“對,必須嚴懲楊英!”
“不罰此獠,不足以平眾怒!”
將士們紛紛叫嚷。
聽到將士們憤怒的叫罵聲,楊英一顆心如墜冰窖,渾身冰冷。
在他一旁的竇寬,也是抖若篩糠,心中懊悔不已。
“按軍法,奪楊英撼山營副指揮使之職,貶為士卒,打一百軍棍!”
“奪竇寬火頭長一職,打五十軍棍!”
呂浩沉聲說道。
聽到懲罰,楊英和竇寬都是面如土色。
負責掌刑的數名士卒立刻上前,分別按住兩人的手腳,扒了他們的褲子,取來軍棍,開始“啪啪”的打屁股。
沒一會,就聽兩人哀嚎之聲震天動地,白花花的屁股已是鮮血淋漓。
等打完軍棍,楊英和竇寬早就昏死過去。
“抬走!”
呂浩瞪了眼王焱,揮手說道。
待回到中軍大帳,呂浩氣的直接掀了桌子,破口大罵道:“楊英這個混蛋,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統制息怒!”
李樂等人趕忙勸說。
“今日又讓那窮措大得意了一回,長此以往,我呂浩還有何面目執掌玄武衛!”
呂浩怒聲道。
“楊英愚蠢,這竇寬也是不知深淺,在他們的米飯中摻幾粒沙子就算了,哪有半碗都是沙子的!這不是授人以柄嗎!”
方平、蘇陽對楊英、竇寬的神操作也是無語。
另一邊,返回撼山營的王焱等人,卻是長吐了口氣。
“還是焱哥棋高一招,直接將那楊英、竇寬置於死地,今後看他們還敢不敢招惹我們!”
羅橫替王焱喝彩道。
前幾日,眾人發現米飯中出現沙子後,就立即開始思索反擊之策。
王焱讓大家先不要聲張,同時讓羅橫等人,偷偷的往米飯里加放沙子,以達到徹底激化將士們的怨氣。
反正竇寬有嘴說不清,火頭軍投放沙子是事實,至於多少,已經無關緊要。
就算呂浩事後搞清楚此事,也拿王焱無可奈何。
今此之後,呂浩對王焱越發痛恨,等到禁軍換防之日,他索性將王焱的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