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是玄武、朱雀二衛統制命人星夜兼程送來的密函!”
黃龍山大營。
柴軒接到王焱、靡陽的回信,很是振奮。
禁軍諸將中,如今最能打的幾人,張璽變節,嶽羽、孟恭被囚禁,生死不知,剩下的就數王焱、靡陽最強。
如果能得到王焱和靡陽的支援,那這場仗的勝算又會大大提高。
迫不及待的開啟信函,柴旭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
真是一個好訊息。
王焱和靡陽都在信中表示隨時聽從太子的調遣。
有這兩位猛將相助,柴軒信心倍增。
當即給王焱、靡陽下令,令其二人火速折返武昌,沿江水進抵武昌西門,與自己的三萬大軍,對武昌形成夾擊之勢。
另一邊,張鈞麾下的十幾萬將士,已是兵無鬥志,將無戰心。
張鈞深知這樣下去,此戰必敗,於是挑選精銳,打算趁太子立足未穩之際,果斷出擊,將太子擊潰。
這邊張鈞剛準備行動,太子那邊就收到了通風報信。
得知張鈞要對自己展開夜襲。
柴軒、賀方立刻調兵遣將,重重設防,準備伏擊張鈞。
在行動前一刻,張鈞忽然改變主意,取消了夜襲計劃,原因是他收到了張璽的密信,提醒他當心埋伏。
張鈞當下瞭然,知道自己的行動被人洩密。
眼下軍中將士都不願打仗,自己雖執掌中軍,可實際上已經喪失了對軍隊的掌控力。
就這樣,張鈞憂患交加之下,病倒了。
得知張鈞病倒,諸軍將士恐慌無比。
武昌城內的許慎也是焦急萬分,找到張璽道:“你父親病倒,眼下諸軍交給別人指揮,我也不放心,只能拜託你了!”
張璽嘆了口氣道:“我資歷尚淺,軍中很多將領的功勳、資歷、威望都在我之上,恐難服眾!”
見張璽推脫,許慎惱怒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推三阻四,當初咱倆聯手,你可是答應我,會全力配合,現在卻跟我談起了資歷、威望,要是太子入主中軍,咱倆都得死!”
張璽不以為意道:“唐國公,別動這麼大火,實話告訴你吧,我這次鋌而走險,暴露身份,根本不是為了推翻周廷,而是借你的手告訴柴昊,老老實實當他的皇帝,收斂一點,否則下次這天下,就不姓柴了!”
“什……什麼,你們的目的根本不是為了造反,就是為了給官……柴昊一個教訓!”
許慎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盯著張璽。
張璽淡淡一笑道:“柴昊以為自己是天子,是這個天下最尊貴的人,殊不知,掌握這個世界的卻是我們,財富、權力,於我們而言,唾手可得!他想挑戰我們構建的規則,還不夠格!”
“這麼說來,我也是你們的一顆棋子?”
許慎憤怒的瞪著張璽。
張璽淡淡一笑道:“你覺得呢?便是我,也只是棋盤上的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想成為下棋人,咱們都不夠格!”
許慎惱羞成怒道:“我為你們不惜背叛了柴昊,現在大軍壓境,你們想放棄我?這是不是背信棄義!”
張璽笑道:“我知道你想加入我們,可是很遺憾,‘天’覺得你不夠資格,所以,你註定了會被拋棄!”
許慎聽的目眥欲裂,沒想到他苦心策劃的叛變,在別人眼裡,居然就是一場遊戲。
第五日凌晨。
王焱、靡陽率軍抵達武昌西門。
武昌城內的守軍人人自危。
許慎以皇帝的名義連發多道問責詔書,呵斥王焱、靡陽不遵旨意,擅自動兵,乃是謀逆大罪。
並勒令王焱、靡陽即刻入城接受軍法。
對此,王焱和靡陽自然是置之不理。
另一邊,柴云溪也沒有返回武昌城內,仍在外圍活動。
得知王焱、靡陽率兵響應柴軒的調令,心中很是惱火,這二人根本就是看人下菜碟。
自己好心相求,他倆無動於衷,還說什麼後宮不得干政。
結果太子一道詔令,這兩人便乖乖照做了。
這是什麼意思?
因為她是女流之輩,所以看輕?
柴云溪心中再次生出憤世嫉俗的情緒。
她恨自己是女兒身,恨這個世界男權當道。
她們女人何時才能出頭!
想到這裡,柴云溪又將手中的那捲《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