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可以呢?你嫌棄我嗎?”黃紓環眼睛裡流露出哀怨。
“不,不是。”
“你要是開不了口,我去跟寶馬真和鄧敏說,就說你成了我的男朋友了……”
“美人計!我就知道這是個桃色陷阱,你這樣做是不是很卑鄙?”
黃紓環失望地嘆了一口氣:“唉,我看你對我也不過是逢場作戲,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好了,不說這事了。在你離開之前我給你透露一個壞訊息。”
“什麼壞訊息?”背對著黃紓環穿衣服愣了一下,停止了動作。
“有人懷疑你二哥是共…匪,說你向我們復興會隱瞞了這個事情。”
李國民氣惱地提高了嗓門:“血口噴人!那是有人在汙衊我!1925年9月我二哥考進廣洲文錦師範,他只是個老實巴交的學生,他是參加了學生會,但是並沒有參加地下黨,1927年4月15日他去了尚海找工作,坐船在去崇閔島的時候船被人安了炸彈,船上的人都沉入江中,無一人生還。這些我姐夫推薦我參加復興會時說得我和我二哥說得清清楚楚,復興會的政審人員都是經過核實的!怎麼,你這次來是想來審查我?”
“小聲點!我只是聽到這樣一個風聲,就好心來提醒你。”
“領導聽到這個風聲?”李國民壓低聲音。
“聽到了,但和我一樣都不相信,認為這是造謠,因為當初你進復興會的時候還是領導親自到調查核實。”
“領導相信我就放心了。想我李國民為黨、國出生入死殺漢奸、保護蔣委員長、翦除地方軍閥割據勢力、剿除共…黨分子,幾次差點成仁,你看看我這手臂上和大腿上的傷疤就是最好的證明。”李國民轉身面向黃紓環指了指左手臂上的一道傷疤,“說這話的人八成是出自cc派(cc派,是由陳家兄弟陳果夫和陳立夫領導的國民黨派系,該派系於1927年6月正式成立,性質類似於復興社。)那群飯桶之口。那幫傢伙素來跟我們復興會不合,他們不捏造一些無中生有的事打壓打壓我們復興會的人才怪!我猜得沒錯吧?”
“你的猜測沒錯。”
“是誰在後面捅我一刀?”
“為了我們黨、國的團結,這個我就不能說了。既然你被cc派的人盯梢了,你以後凡事要謹慎,千萬別沾上‘赤…匪’兩個字。這是我約你來的一個目的,這也是上峰委託我辦的事。”
李國民此時剛剛穿上制服,立即身子一挺和雙腳一併,大聲說:“是,我謹記上峰的提醒,更感謝上峰對我的信任!當然也要感謝你對我的關照。”
“正因為我相信你,我才會和你纏綿了一次。這事目前只有那個cc派的告密人、上峰、我和你知道這事,上峰要求不張揚這事。”
“我明白。謝謝黃科長,祝你此次馬到成功,凱旋而歸,我們後會有期!”李國民感激地向黃紓環伸出右手同已穿上睡衣的她握了握手。
黃紓環眯著眼笑了,張開雙臂和李科長來了個擁抱,把香唇湊到他耳邊柔聲道:“謝謝你的祝福!我凱旋而歸時希望你能為我舉杯!”
“一定一定!明天六點鐘你出發時我送你上車。”
“等等!”黃紓環朝走到門口的李國民擺擺手,指了指房門。
李國民把耳朵貼著房門一會兒,點點頭。黃紓環為李國民開了房門。
“黃科長,謝謝你給女子小隊提了這麼多寶貴意見!”李國民站在門外向黃紓環行了個軍禮,同她握了握手。向她揮揮手才離開。
“這是我應該做的,好好把女子小隊訓練好!”
“告辭了!晚安!”
“晚安!”黃紓環關上門。
李國民和黃紓環自以為他倆的男女之事無旁人知曉,其實他們錯了。就在黃紓環把李國民請進她的房間後,寶馬真說她要出去透透氣,也離開了寢室,在走廊裡並沒有發現李國民。於是她來到走廊盡頭的李國民的單人房間,敲了敲門,沒人開門,心裡琢磨著:莫非李國民進了黃紓環的房間?於是她又折回來,走到黃紓環的房間前,把耳朵貼著房門聽了聽,似乎有一男一女的說話聲。黃紓環這個狐狸精把李國民請進她的房間,準沒好事!我得看看他倆會幹些什麼勾當!
於是她偷偷爬到這座四層樓的大樓的頂樓天台,貓著腰把腰間的鞭子取下,纏在頂樓天台邊沿上的一根鐵管上,抓著鞭子,腳踩著外牆壁,躡手躡腳地下到三樓黃紓環的房間窗戶外的橫檔上,發現窗戶關閉,裡面被窗簾遮得嚴嚴實實的。但這難不倒寶馬真。寶馬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