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該問的話還是要問。於是我問她在回憶大廳裡看到了什麼雕刻。這個陽光一樣的少女居然對我皺了皺鼻子,回答了一句十分簡短的話:我沒有注意。我有點惱,不過沒有表現在臉上。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和我說沒有注意的人!於是我告訴她如果不說看到了什麼雕刻,是沒有辦法進入城堡工作的。她卻對我笑了,神qg溫柔的彷彿把我當做一個小孩子。她說:我真的沒有注意,如果一定需要的話,我可以重新再走一遍。回憶大廳是隻可以走一遍的法術空間,她的這個要求我只覺得荒誕,而我居然更荒誕地同意了她留下來,給她安排了工作。等我回過神的時候,我已經把她安排到了自己的名下。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這樣的qg況不符合我一貫的做事原則,但是看到她對我笑的那麼甜蜜,我突然覺得這個時候沒有原則也滿好,至少我看到了她對我微笑。她就像一隻小鳥,從進入城堡之後就每天在我面前唧唧喳喳,我不知道一個人怎麼可以說那麼多話而不覺得累。我並沒有給她好臉色,因為我剛剛當上總管,居然為她破壞了我的原則,我的心裡是有些不甘的。她好象從來都不怕我的冷臉,每次見到我都笑的非常甜蜜,開心地叫我北極。我提醒過她很多次,後面要加上總管,因為我是她的上級。但她卻總是答應了之後再忘了,第二次見面的時候又沒大沒小地直接叫我的名字,時間久了,我居然也習慣了。小時候,我是家族裡的天才,來到城堡之後,我是這裡的總管。所有和我接觸的人對我都是恭敬有加,從來沒有半分逾越。只有她,我覺得在她的眼中,我就是一個普通的透明人。我的身份,我的冷漠在她面前統統不是問題,看她每次都那麼開心地叫我北極,我竟慢慢喜歡上自己的名字從她口中叫出的那種柔軟。這種柔軟的感覺,往往在我睡夢中都忘不掉。她是第一個這麼看我的人,在她溫柔的眼神中,我竟也慢慢變成了一個普通的人,我的高傲和冷漠統統如同冰牆一般,被她這道陽光所融化。那天她似乎是受了什麼委屈,眼睛紅紅的像個小兔子。來到我面前之後怎麼都不說話,一個勁的發呆,然後吸鼻子。我原本不打算理她,可是她紅紅的兔子眼卻像一隻蚊子,在我心上叮了一個包,又癢又痛,我終於忍不住要去撓它。於是我開口問她什麼事,她卻哭了起來,激動地和我說她很喜歡城堡,不明白為什麼外面的人都說這裡不好。她一點哭相都沒有,像個小孩子,鼻涕和眼淚沾的滿臉都是。我皺起了眉頭,手卻不由自主地拿著衛生紙伸了過去替她擦gān淨。聽她斷斷續續地說她喜歡城堡,慢慢地,我竟也有些感動。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想法。喜歡也好,討厭也好,我只知道我是在這裡工作,所以我就要做好它。我沒有想過要去喜歡它,我也從不去注意外人究竟對它有什麼樣的評價。可是為什麼呢?聽著她激動而沒有條理的話,我的心竟然慢慢升起了感動,我真的好高興她喜歡城堡,我覺得那是她對我工作的一種肯定。我第一次有想笑的衝動,為了她的肯定,是的,為了她。她的肯定讓我突然覺得以前做的工作都是值得的。為什麼呢?這種茫然一直伴隨著我,連睡覺的時候都會突然跳出來影響我的心qg。我想我的冷靜被她破壞了,她就一個普通的小丫頭,我卻天天想著她的事,連我自己都覺得我可能神經衰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