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時務?冷笑!
“那真是可惜了。”柳墨白語帶可惜的摸了摸下巴,接著說道:“既然你不願意也沒關係。伊舞,你就先到一旁坐會,我還等著顧公子一個答覆呢。”
春歌見柳墨白如此一說,心知今天來此是不可能為自己謀得任何轉機,若是不給個答案,恐怕這張府也不是給他這般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沉吟片刻的春歌,先是定了定神後,最終抬眸望向柳墨白,緩緩開口說道:“顧家這邊我可以做主,不過,古歌那頭,需要等到他歸來之後才能夠給你答覆。”
“那也行,不過,為了表示你的誠意,如今你所有的花茶存貨,都按照我最初給你的價格賣予我,明日我便派人去萬芳齋取茶。”春歌話音方落,柳墨白便已給出了反應。
“最初的價格?”春歌眉頭微微一皺,忙問道:“是中等二兩,上等二十兩,上品二百兩每斤的那種價格嗎?”
“不。最初的價格,自然是一……”柳墨白點到即止的答道,卻也表示了他不會給她任何轉回餘地的答案。
“好吧!我會讓人準備的。”時不與我,反正此刻顧家的錢即便什麼都不做也能夠好好的生活數年,這花茶生意即便送他也無妨。
“果然識時務,希望咱們以後還會有合作的一日。”柳墨白見說了那麼久,春歌總算是應下了此事,不由心情大好的笑了笑。
“那顧春就先行告辭了。”春歌說著拱了拱手,朝身旁的小九喚道:“小九,咱們走。”
“且慢!”柳墨白不等春歌二人邁出一步,便又開口喚住她。
“二爺難道還有什麼吩咐不成?”春歌回身望向柳墨白,清冷的嗓音從口中吐出,隱在衣袖下的雙拳,早已緊握成拳,足見她應付柳墨白的耐心也用得差不多了。
“吩咐倒沒有,只是勞你代為轉告古歌一聲,我柳墨白的耐心有限,別讓我等太久。”柳墨白輕敲著桌面,唇角微微上揚一抹詭異的笑意,涼涼的說道。
我也不願呀
“是!”春歌沉重的點了點頭,再也不說什麼便離開了張府,上了停在府外的馬匹,揚長而去。
至於柳墨白找張伊舞有什麼事情,對於春歌而言,卻不是她要關心的問題。
從張府出來之後,春歌沒有會顧家宅,而是直奔茗芳齋四樓,將四樓的所有泡茶丫鬟轟走,命人去將外出的楊安與錦娘二人找回來,而她則在四樓候著二人。
九娘見春歌心情不好,特意為她衝了一杯花茶昭雪,希望這擁有寧神功效的茶水,能夠平復春歌略顯凌亂的思緒。
“春歌,別因為那個柳墨白氣壞自己的身子,那多不值得。喝口水,消消氣。”九娘坐在一旁,笑著勸慰道。
“唉,九娘。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一股無力感忽然從春歌的心底冒出來。
“不會呀。最起碼,你在面對柳墨白之時並未有任何衝動的表現。雖然多多少少洩露了一絲心中的不滿,卻是正常。若非如此,恐怕那柳墨白還不相信,你是真心答應他如此無禮的要求呢。”九娘溫柔一笑,如此安慰道。
“看來,我對於很多事情都還是太嫩了點,沉不住氣,想得也不夠周到。甚至於,患得患失的毛病,也不知在何時染上了。”春歌頗是無奈的苦笑道。
“人無完人,任何人考慮事情總有不全面的地方。若是換作我處理今日的事情,恐怕還不見得比你做得更好。之所以,我此刻能夠安慰你,也不過是處在一個旁觀者的位置看待事情罷了。若是換作我是當事人,讓我將利潤如此高的花茶等同於全部送給了柳家,我就不見得有此氣魄了。”
“可是,我也是情非得已呀。你沒聽那柳墨白是何等咄咄逼人,根本不給你一絲轉圜的餘地。若是你不答應,指不定他會作出怎樣的可怕事情。若是因此害了顧家的親人,我還要那些銀子做什麼?”春歌話雖如此說,可心裡卻比任何人都清楚,將花茶生意拱手相讓的決定,讓她很不甘心,也很無力。
未雨綢繆,先佈置①
叩叩叩——
門外傳來三聲敲門聲,隨著門扉咿呀一聲被開啟後,卻見楊安扶著錦孃的手入了房間。
“二少爺,你今日那麼急,差人將我們夫妻倆找來,不知所為何事。”早已得到春歌交代的錦娘,進門後,依舊按照最初的約定喚她二少爺,率先開口問道,而楊安則是目光滴溜溜的朝四周掃視一圈後,方才轉身把門關上。
“錦娘,楊安,我今日找你們來,是想告訴你們一個不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