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
“媽了巴子的,沒看出來啊!你個丫崽子沒有多少肉倒還挺有勁的啊!你以為我整不了你是不?我找人治你!”王淑芬說著掏出了兜裡的電話,撥了串電話話碼,電話通了之後,王淑芬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天搶地的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拍大腿嚎道“全哥,你可得給我做主啊!吳應天那老不死的把房子賣給我的時候可沒說他還有個拖油瓶啊!現在拖油瓶霸佔了我的家,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才給全哥你打電話,全哥你要為我做主啊!”
巧書今天算是長見識了,天底下居然還有這樣不講理的女人。
電話那頭的全哥不知道說了什麼,王淑芬立馬破涕為笑“行行,有全哥你出面那我就放心了,那我在家等著你哈!你快點啊!”
掛了電話,王淑芬用手擤了把鼻涕,揮手粗鄙的一甩,甩到了滿是菸頭的地板上,然後手放在衣服上來回的蹭了蹭,一臉小人得志的表情說“有種你就給我等著,看全哥一會怎麼收拾你!”
巧書不停的上下輕撫著胸口,還好她中午吃得不是很多,否則真就要吐了。
王淑芬看巧書不停的撫著胸口,得意道“怎麼?怕了?現在就是你想走我也不讓你走了!”說著,大手一抬,彭的摔上了房門。
房頂隨著房門的關上顫了兩顫,巧書閉了閉眼,很難想象自己要怎麼跟這個女人生活在一個屋簷下。
巧書轉身走到窗臺前,將黑色的窗簾拉開,陰暗的小黑屋頓時鋪滿了陽光。
“你做什麼?誰讓你把窗簾拉開的?你給我拉上,立刻馬上!”王淑芬指著巧書氣急敗壞的說道。
巧書就像沒聽見一樣,開啟窗戶,呼吸著混和著泥土芳香的清新空氣。
“我叫你拉上你聽見沒有?”王淑芬咻的朝巧書撲了過來,大手用力拽著窗簾剛要拉,窗簾從窗戶上掉了下來。
面對王淑芬吃人的眼神,巧書聳聳肩,一臉無辜的說道“這跟我沒關係,是你自己把它拽掉的!”
“我掐死你這個小賤驢蹄子!我讓你跟我擰巴!”王淑芬雙手箍住了巧書的脖子,狠狠的掐了下去。
“咳咳,你幹什麼……放手……”巧書抓著王淑芬的手,使勁向外掰著,一張俏臉憋得通紅,呼吸越來越急促。
“你媽生下你,就是讓你給人找不痛快的嗎?你怎麼不跟你媽一起死了呢!”王淑芬惡狠狠的看著巧書咬牙切齒的說。
聞言,巧書額頭上青筋暴起,猛的掰開王淑芬箍在她脖子上的手,紅著眼睛說道“你說我可以,但不許你說我媽!”
“我就說,你能把我怎麼樣?你媽就是個下賤胚子,生出你也是個下賤胚子!”王淑芬說著就要伸手去拽巧書的頭髮,巧書往旁邊側了下頭,王淑芬撲了個空,腳下絆到了巧書掉在地上的包,一個趔蹶,不偏不倚,正好坐在了她剛甩在地上的鼻涕上。
“你個小賤人!居然敢陰我,我……”王淑芬正要掙扎著起身,門外傳來了一個男人沙啞的聲音“王淑芬,你在家嗎?”
聽到全哥的聲音,王淑芬的臉在褶子簇擁的下綻開了陰辣的笑容“哦呦!全哥到得可真快,死賤人,待會兒有你好果子吃!”
巧書面無懼色,家都沒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磁拉!王淑芬將肩膀處的衣服撕爛,又用手揉亂本就凌亂的頭髮,站起身,甩掉一隻腳上的拖鞋,對著鏡子欣賞了一番,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學著跛子的樣子,一瘸一拐的去開門。
王淑芬哆嗦著手將門開啟,在看到門外站著的阿全時佯裝要倒,被阿全一把扶住“王淑芬,你這是怎麼了?用不用我帶你去看醫生啊?”
王淑芬撫著頭,帶著哭腔說道“我上輩子不知道是做了什麼孽哦!這輩子居然被一個毛還沒長全的小丫頭打得滿地找牙,你看她把我打的,衣服都給我撕爛了,這是我最貴的一件衣服,撕成這樣,我還怎麼穿出去見人啊!”
聞言阿全鬆開扶著王淑芬的手,將巧書拽向一邊問道“她衣服真的是你扯爛的嗎?”
巧書沒想到王淑芬口中的全哥居然是龍哥的鐵哥們阿全“我說不是,你會相信嗎?”
“我相信!”阿全說完轉頭對王淑芬說道“巧書是我朋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事兒就算了吧!”
“什麼?算了?那我的衣服,還有我這拖鞋,這可是羊絨拖鞋,很貴的,還有我這頭髮,888做的,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算了?”王淑芬不依不饒道。
“那你打算怎樣?”阿全皺著眉頭,雙手環胸看著王淑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