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更是他的絕技——又或者說,西索的實力太有彈性,讓人難以捉摸,即使蜘蛛們都相信庫洛洛不可能輸給西索,但……他們對西索的戒備和質疑,讓他們永遠不敢輕視他。
因為對這個瘋狂的小丑來說,永遠沒有常理和原則可言。
這一刻,我忽然想起了觸碰啟天石所看到的畫面,我無法想象在庫洛洛和西索的決鬥中究竟誰勝誰負,但可以肯定的是,輸的那個人只有一個下場——死亡。
我不想看到庫洛洛的死亡,更不想看到西索的。因為這兩個人對我來說,都有著特殊而重大的意義。
也許我無法徹底阻止他們的交戰,但至少我可以不要讓這件事發生在我面前。
所以我從人群中站了出來,站到了蜘蛛們的最前面,站到了西索的面前,我看著他,然後我發現他也看著我,那雙金色的眼眸裡,正向外湧出粼粼的冷光,我知道那是一種超越興奮的神色。
這是西索耐著性子等待了幾年的戰鬥,我可以想象現在的他有多麼快樂,快樂到似乎用普通的詞彙已經不足以形容他的狀態了。
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抑或這並不是勇氣,而是一種任性,我說:“如果你想要和庫洛洛戰鬥,我會排在最前面。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絕不會容許這場戰鬥在我眼前發生。”
說著這樣的話的時候,我感到有點害怕,同時卻又莫名地有點期待——我期待著看到西索的反應,這彷彿是一種惡劣而幼稚的試探,我在用一種自私而冠冕堂皇的理由,去試探我在西索心中的地位。
心底有個可笑而矛盾的念頭,我希望西索有情,因為我害怕被他的殘忍和無情傷害到體無完膚,可是我又不希望他有情,因為情感將會扭曲他最本質的自我——也許在常人眼中他本身就是扭曲的存在,可是對於他來說,對於懂得他的我來說,被感情牽絆住無法再瘋狂到無所畏懼的西索,才是最扭曲的。
這種矛盾的念頭讓我總是作出一些可笑的舉動,撒潑、耍橫、自以為是的任性。也許我只是在尋求一種解脫,把決定權交給西索,讓他來決定,是給我希望讓我苟延殘喘,或是再狠一點將我徹底毀滅。
我不知道西索會做出何種選擇,在他心中將我置於何地。但這一剎那我分明感覺到了他的憤怒——與普遍意義上的憤怒不同,那是一種訝異卻又興奮,同時又帶著點瘋狂的憤怒。
我無法形容,只知道他一直盯著我,用一種近乎分割的目光,彷彿在解剖我的每一寸血肉,冷汗從後頸滑落,我緊緊捏住垂在身側的拳頭,儘量維持著面上鎮定的表情。
在冗長的死寂過後,打破沉默的是庫洛洛的一句話,“我會遵守約定,在這次行動之後。”
庫洛洛的話一出口,西索的視線就從我臉上移開了,念壓像是被壓縮到極致又在一瞬間釋放一般,我感覺到身體的肌肉傳來一種虛脫的無力感——像是被重壓的後遺症。
“好喲~~”西索的語氣十分輕快,就好像瞬息之前的那種念壓從不曾存在一般。“順便提醒一句,別碰我的玩具,即使是庫洛洛,也·不·行·喲。”
我霎時愣住了,而下一秒,一個力道拽住我的手腕將我向前一拖,我猝不及防地一個踉蹌,直接撲進了西索的懷裡。
堅定的力道環住了我的腰,與此同時,一股火氣從心底竄了起來,我穩住身子,同時雙臂撐在他的胸膛上用力想要推開了他——但是沒有作用,一氣之下,我爆開了金剛石刃念氣場,逼得西索以及身後的眾蜘蛛向後退開了三米。
我壓住心底的憤怒,冷冷地直視著表情不明的西索,儘量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第一,我不是你的玩具,第二,能不能碰決定權在我,如果我想讓庫洛洛碰,誰也不能阻止,即使是你,也·不·行。“
也許是我眼花,我彷彿看到西索皺了皺眉,唇角的笑意也有些僵硬,但我沒有再仔細辨別,轉過身,我面對著眾蜘蛛,突然勾了勾唇角,扯出一抹滯澀的冷笑:“麻煩讓條路。”
然後,我在他們各種各樣的目光洗禮下走到了原先的庫洛洛對面的那個座位,故作從容地坐下來。
這時卻聽一個帶著調侃意味的聲音,來自俠客:“團長,面對女人的邀請,如果不做出回應,是不是不太禮貌。”
庫洛洛仍然淡定而面無表情,只是眼中彷彿有一抹興味:“比如?”
“她說讓你碰她。”俠客的臉上分明掛著促狹的神色。
我終於忍不住燒燙的耳根,出聲反駁:“我說的是如果!”我不就是一時口快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