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立刻陷入了這地獄火焰的煎熬之中。
凱斯內斯望著划著條條閃亮弧線的火光從遠處向著船隊前方飛來,雖然在無數驚慌失措的喊叫中法蘭克人拼命的試圖躲避,可是漫天的火球依舊紛紛落向了來不及躲開的船隊中間。
凱斯內斯甚至不用細看就能知道當那些火焰發出一陣陣的巨響時,是如何在那些被集中的倒黴戰船上四處迸濺,帶來可怕殺戮的,雖然迄今為止他還無法知道那種令人恐怖的武器究竟是如何製造的,可是他卻知道掌握了這種殺戮武器的羅馬人,要比他所見到的任何敵人都要令人畏懼的多。
即便是面對薩拉森人也不曾有過的畏懼在凱斯內斯心中浮起,他的額頭上冒出了絲絲冷汗,不過他並不認為自己是因為膽怯,而只是因為對羅馬艦隊那異乎尋常的戰術以及他們所擁有的威力巨大的武器的擔憂。
一個水手一邊恐懼的不住在胸前划著十字,一邊嘴裡喊著祈求寬恕的話,如果是之前凱斯內斯會立刻毫不留情的讓人把他扔下海去,可是現在勳爵卻沒有這樣做,因為他知道這種恐懼不止是這一個人,而是所有人都被羅馬艦隊那巨大的威力所震懾了。
“所有人全力划槳”凱斯內斯只在這一刻稍微一頓就清醒過來,從那些不住劃過天空的火光弧線中,他立刻意識到該如何做,在下令船隊不惜一切的向著羅馬人衝去的同時,他顧不上其他戰船上的法蘭克人是否能夠明白自己的意思,讓傳令兵用盡一切辦法告訴所有人,這個時候只有不停的衝向敵人才能避免成為羅馬人殺戮的目標。
十字軍的船隊開始逆風向前,逐漸衝在前面的凱斯內斯的舉動讓越老越多的人意識到這是唯一保住性命的方法,隨著雙方距離越來越近,從天而降的火球紛紛掠過拼命前進的十字軍戰船的頭頂落向後面,除了隨著羅馬人似乎已經開始讓艦隊後方的戰船也加入了投射“密涅瓦”的行列,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最終伴著一大輪鋪天蓋地般就著風勢呼嘯而至的火箭,十字軍船隊終於衝入了羅馬艦隊投石機的死角。
凱斯內斯一手緊握著長劍,一手抓著盾牌,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當看到迎面而來的片片火點時,他敏捷的舉起盾牌,隨著船幫四周響起的一片“咄咄”的大響,不時的有士兵慘叫著栽倒在地,而從舉起的盾牆的縫隙裡,炙熱的火箭不停掠過,在戰船的甲板上四下飛濺。
“守住十字軍,準備接舷”凱斯內斯半彎著腰在緊握武器,不住深吸,眼睛中既透著緊張又暴露出興奮計程車兵們面前走過,當感覺到一陣巨大的震動忽然從腳下傳來時,還沒等搖晃的身子站穩,凱斯內斯已經爆發出一聲大吼“跳幫”
“啊”“殺呀”……
瘋狂爆發出來的嘶喊聲幾乎在同時從撞擊在一起的兩條戰船上發起,雖然那是不同的語言,不同的含義,但是雙方士兵從對方眼裡看到的只有無情的殺戮和被仇恨已經扭曲的臉。
骯髒的衣服,臉上的血汙,和各種緊握在手中閃著寒光的可怕武器,這時任何精巧的設計和完美的工具都已經不起作用,除了雙方早已相互不停拋射的弩箭之外,一場從古代延續下來的最簡單也最直接的短兵相接終於爆發
肉搏戰的結果甚至是在剛一發生就在相互撲向對方計程車兵中間造成了一片慘叫和傷亡,四處飛濺的血漿映紅了每個人身上的衣服,被砍倒在地計程車兵的瀕死前的慘呼在甲板上此起彼伏。
凱斯內斯甚至不記得自己是如何一劍就砍倒了個因為衝的過猛直接撞向自己的羅馬人,可是隨後他手裡的盾牌就立刻被一柄手斧削掉了一塊,因為盾牌歪斜被卡住的手腕上傳來的疼痛讓勳爵不禁叫出聲來,不過就在對面的敵人試圖再揮一斧砍向他的腦袋時,身邊的侍從已經不顧一切的撲上去,隨著兩個糾纏在一起的身子滾到在地,兩個人不停的在甲板上翻滾著,直到同時順著洞開的艙口滾下了底艙。
凱斯內斯咬著牙用一隻手解開了綁在手腕上的盾牌把手,看著已經一片青紫的手腕,他知道自己左手顯然一時間已經無法使用,他抓起旁邊的長劍,在幾個衛兵的保護下慢慢向後退去,同時看著越來越多已經與羅馬接近的戰船,勳爵不由發出了興奮的歡呼:“對就這樣,把他們死死纏住”
又是一陣呼嘯聲從頭頂飛過,凱斯內斯看到除了衝在前面那些搭乘著強壯士兵的戰船之外,在後面的羅馬艦隊這時似乎已經放慢了速度,從那些戰船上不停的飛騰起大片的火球,這些火球雖然看上去漫無目的,但是實際上卻頗為巧妙的紛紛從雙方最前面剛剛撞在一起,正在鏖戰的戰船上空飛過,當他順著火球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