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能陪伴侍奉太后,孫女該多謝太后才是。”二公主看向太后,眼裡滿是孺慕之情,想那不明就裡的人見了,誰不說這兩人祖孫情深。
蕭紹坐在一旁,只顧低頭假裝喝茶,對於面前這一老一小兩個女人的表演全當沒看見。
“世子今日剛回京,想必也乏了,今日就先到這兒吧,只盼著世子不嫌棄我這個老婆子,常來看看哀家才好。”
錢太后今日見蕭紹,本就是傳遞一個訊號,因此也不多留他,再又說了幾句話後,便讓他出去了。
“二丫頭,替哀家送送世子吧,你們年歲相近想必也有話聊。”錢太后看向二公主,朝她吩咐到。
蕭紹辭了太后,同二公主一處往外走,待到寧壽宮外,蕭紹站住腳,對二公主說到:“多謝公主相送,只是這宮裡我也是常來的,就不勞煩公主殿下了。”
這裡蕭紹說完話後,也不管二公主反應如何,便轉身走了。
二公主看著蕭紹越走越遠的背影,藏在袖子裡的手漸握成拳。她過完年就該二十了,關於她拖著不嫁的事父皇早有不滿,畢竟皇家有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說出去於皇家名聲有礙。這兩年要不是她拼命巴結太后,或許早就被父皇隨隨便便指個人嫁了,那裡還能在宮裡留到現在。
只是,她自小生長在這宮闈裡,自然比平常人更明白權勢的重要性。如果沒有權勢,就算生為公主又怎樣,為了給母親請醫熬藥,她堂堂一個公主,不是照樣要向那些下賤的奴才低頭,平日裡吃的還不如寵妃身邊有體面的太監宮女,過得日子就更別同宮外的權臣之女比了。
她始終記得當年靖國公府七姑娘胸前那串明珠,那孩子才當時才多大,那樣的好東西便當個玩意兒一般戴在胸前了。
她不是宜陽姑姑,沒有一個能當皇帝的兄弟,所以她必須挑個天下最好的男兒才能嫁。
靖國公府裡,周寶珍有些驚喜的看了跪在自個身前的七星,朝他問到:“是表哥讓你來的,表哥到京裡了?”
“回表姑孃的話,世子爺今早進的京,如今往宮裡去了,爺進宮前,特讓小的來同表姑娘說一聲,等爺從宮裡回來就來瞧表姑娘。”七星口齒伶俐的將事情說了,並從懷裡取出一隻匣子,舉到周寶珍眼前:“這是爺給表姑娘戴著玩的,這次咱們回來的急,給姑娘預備的好東西都還在路上呢。”
雙福上前,見是一隻花梨木扁匣,嘴裡說道:“虧你小子這牙口,跟我們屋裡的輕紅倒有一拼。”
七星笑著撓了撓頭,嘴裡說到:“小的這不是見了表姑娘高興嘛。”
“七星,你起來吧,就你跟了表哥回來的,可是吃過飯了?”周寶珍聽說蕭紹真的回來了,臉上的笑容就沒落下來過。
“奴才和湛盧先跟著爺回來的,湛盧如今跟著爺往宮裡去了。”說著他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一副可憐像的說到:“咱們路上趕的急,奴才還沒吃上飯呢。”
周寶珍聽了,忙叫人帶他下去吃飯歇息。
待七星下去了,雙福這才把剛才的匣子呈了上來,開啟一看,原來是一副頗具異域風情的華勝,上頭鑲嵌了各色寶石。
“真漂亮。”就連見慣了周寶珍首飾匣子的雙福,也忍不住讚歎了一聲。世子自來對姑娘最是上心,送來的東西就從沒有不好的。
嚴嬤嬤朝匣子裡看了眼,也笑著同周寶珍說到:“這異域的首飾需得重色才能壓得住,依奴婢看姑娘就穿那身新做一群就好。”
周寶珍現在是什麼都好,聞言便笑著點了點頭:“就聽嬤嬤的。”
一屋子人忙忙碌碌,等一切收拾完畢,天已經暗了下來。裝扮一新的周寶珍讓人驚豔,就連每日裡貼身伺候的丫頭們也覺得自家姑娘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嚴嬤嬤滿意的看了周寶珍,心想總算是可以對世子交代過去了。其實首飾的樣子早半個月前就送到京裡了,針線房的人照著這風格,連續趕製了十多天,總算是在昨天將配這首飾的衣裳趕了出來。
不過此刻,滿心期盼的周寶珍自然無暇顧及這些,只見她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秀氣的顰了顰眉,心裡嘀咕了句都這個時候了,表哥怎麼還不來?
就在這時,柳氏身邊的大丫頭春眠笑著進來了,對了周寶珍一福說到:“姑娘,定南王世子爺來了,已經見過老爺和夫人了,如今正在二門處等著姑娘呢。”
“真的?”周寶珍興奮的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嘴裡邊朝春眠確認,可人已經往門邊去了。
屋裡,丫頭們皆掩嘴而笑,世子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