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讓他穿得精神些。。。。。。”
這裡,周寶珍從三房退出來,往周延明院子裡尋他去了。
柳氏對著身邊的劉媽媽感慨了一句:“如今看來,公主對延明倒還有幾分情意,這樣便好了,這夫妻間啊總要有情意才能過日子不是。”
劉媽媽一聽,在一旁笑到:“說句不怕夫人您惱的話,要說為人聰明、心思靈巧,恐怕這府裡包括大爺也比不過三爺呢,夫人只管放心就是了。。。。。。”
周寶珍剛一進周延明的院子,就見他正半躺在榻上,眯了眼睛曬太陽,身邊清茶一杯,閒書半展,看著好不悠閒。
“春闈就在眼前,三哥卻過得如此悠閒,看來三哥是成竹在胸,是杏榜有望了。。。。。。”
周寶珍站在院子裡,微偏了頭,含笑朝周延明打趣到。
“珍姐兒——”周延明有些慵懶的朝妹妹打招呼,起身讓她在自己身側坐了,這才自信而隨意的說到“想中狀元固然不容易,可要只說種個進士,這點自信你哥哥還是有的。”
“此話怎講?我看二堂哥多年來勤奮苦讀尚不敢說這樣的話,倒是三哥,平日裡並不見你如何用功,怎麼看著倒比二堂哥更有把握些?”
這話問的周延明笑了起來,耐心的對她解釋到:“珍姐兒,你要知道,一個人想要做成或做好某事,不花力氣肯定是不行的,可要是一味的只會花力氣,那也是不行的。就拿讀書這事來說,學習自當勤奮,可對於科舉來說,光有勤奮是遠遠不夠的。說起來,這八股文章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它做起來有許多規矩,這些規矩一開始都是束縛限制你的東西。可你要是善於發現和總結,先是熟悉這些規矩,繼而順應它,最後便可讓它為你所用了。。。。。。”
周寶珍似有所感,她想做文章是這樣的,其實做人何嘗不是如此,我們每日裡被各種各樣的禮教同規矩束縛,有的人活的痛苦壓抑,可有些人卻如魚得水,而大部分的人就只是遵照規矩而行了。
按照這個的說法,第一類人自然是僅僅看見了最表面的東西,在沒有熟悉它的時候,便一味的想要打破它,自然是處處碰壁,覺得苦不堪言。第二類人大概就如三哥這般,在規矩之下發現了許多餘地,並且一定程度上能讓它為己所用。然後最多就是那些熟悉規矩,並自覺願意遵守它的人了。
如果蕭紹此刻能在這裡,能聽到周寶珍的這番心聲,或許就該在心下安慰的同時,知道平日裡他到底還是小看這孩子了。
“那三哥可有同二堂哥說過這些?”
周寶珍抬頭看向周延明,既然科舉是有規律可循的,那麼放之四海而皆準,如果二堂哥知道了,那考上的把握不也就大些?
周延明樂了起來,這就是孩子話了:“你以為你二堂哥不知道這些道理?再說了道理從來都是悟出來的,而不是講出來的,即便是同一件事,每個人悟出來的東西也都是不同的。”
周寶珍點點頭,倒也不再糾纏這些了,而是將公主的帖子往周延明眼前一遞,笑到:“三哥看看這個。”
周延明接過來看了看,倒也沒什麼特別的表情,朝妹妹說了句:“知道了,到時候我同你一起去。”
“哦,對了——”周寶珍看向哥哥,朝他眨了眨眼睛,說到“母親的原話,‘到時候,讓你哥哥穿的精神些”呵呵。。。。。。”
到了十五這日,周寶珍兄妹先在家裡吃過晚飯,便起身往同三公主約好的酒樓來了。
為著出門方便,周寶珍今日仍做了小少爺的打扮,只是她如今,她身形和容貌都有了變化,這副打扮也不過是個安慰,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是個姑娘,而不像頭些年那般雌雄莫辯了。
不過周寶珍也不在乎,反正也沒有人會上前來驗明正身不是,她穿這身,也不過是為了一會兒逛起來方便。
兄妹兩個到酒樓的時候,三公主早已在包廂裡等著了。見到跟在周寶珍身後進來的周延明時,三公主先是一愣,接著便故作傲驕的撇了撇嘴說到:“我約的是珍姐兒,你怎麼也跟著來了。”
周延明倒是一副好脾氣的摸樣,就見他笑著朝三公主拱了拱手:“延明見過公主。”
三公主此刻彷彿才有幾分不自在,微側了身子對周延明說到:“你既然來了,那就一起吧。”
“哈哈哈”周寶珍見三公主這彆扭樣,便不給面子的笑了起來,朝她打趣到“公主,誰是你,你又是誰?”
“壞丫頭。”三公主恨聲朝周寶珍跺了跺腳,不過當她見輕今日周寶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