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往柳王妃這裡來時,已然又是一個讓人如沐春風的珍姐兒了。
柳王妃見她這樣,心下歡喜,要知道她們這樣的人家,男人難免徵戰沙場,要是每次男人一出門,這做妻子的便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摸樣,那未免也太晦氣了些。
沒想到,珍姐兒的性子平日裡看著和軟,內裡倒也是個剛強的,正該這樣才好呢。
“今日這身衣裳顏色好,你一穿上倒顯得這屋子都亮堂了幾分。”
柳王妃見了媳婦,絕口不提同兒子出門有關的事,只無事人般的指了周寶珍,笑說她今日這身衣裳顏色選的好。
“可不就像母親說的,我也是看中了它顏色好呢。”
周寶珍也是看中這顏色能顯得人更精神,才選的這身衣裳,不然天陰陰的,人的心情也怏怏的,這日子難道要哭著過不成。
婆媳兩一處,親親熱熱的說話,周寶珍跟婆婆抱怨說這些日子,餐桌上不是魚就是肉,直叫人沒胃口。
“可不是怎的,一連下了這麼些日子的雪,就算莊子裡有菜,這一時半會兒怕是也送不進來了。”說著,柳王妃又說到“我聽你們父親說,城外的百姓,遭災的不少,就是城裡聽說房子也不知被壓塌了幾處呢。”
“今日怎麼不見表姐?”周寶珍看著時辰,該到了早飯時間了,可明華郡主卻是遲遲沒有現身。
一說起這個,柳王妃的臉色便有些不好了,對了周寶珍恨聲到:“那個孽障,只留了一封書信,說是跟著兄弟一起出門去了。”
周寶珍訝然,表姐的膽子越發大了,這樣的天氣,居然也跟著表哥他們不聲不響的出門去了。
只是,婆婆正生氣呢,她自然不好火上澆油的,因此便故意嘟了嘴,朝柳王妃撒嬌到:“表姐太不講義氣了,有這樣的好事,帶我一個多好,居然撇下我,獨自去了。”
一席話說得柳王妃笑了起來,指了她說到:“你這孩子,最哄人,這是好事?你可不許學你那野人表姐,不然我可是不依的。”
柳王妃一早發現女兒偷偷出門的時候,已經發了好大一通火了,連王爺都被跟著怪上了,直說郡主現在這樣,都是王爺給慣的。
主子心情不好,屋裡伺候的人難免都有些戰戰兢兢的。此刻,她們都萬分感激周寶珍,這世子妃一來,王妃連郡主的氣也顧不上生了。
周寶珍見婆婆的面色好了許多,知道她也確是拿表姐這個女兒沒辦法,少不得溫言勸到:“母親不必生氣,想來表姐同自家兄弟在一處,還能出什麼事?再說萬事不還有表哥呢嘛!”說著,她的聲音低下來,拉了柳王妃的手,輕聲到“表姐,她心裡苦呢,出去散一散,沒準就好了。”
女兒情路坎坷,婚事不順也算是柳王妃的一塊心病了,聽媳婦這樣說,再想想女兒的處境,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哪有不疼的道理,少不得,心裡最後的一點氣也沒了,只聽她低聲說到:“但願像你說的,她出門回來,這一切就好了。”
而已經行到城外的蕭紹,正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青衣小帽,一副小廝打扮的妹妹,和一旁頭也不敢抬的幼弟,好看的眉峰緊緊的攏在了一起。
“誰的主意?”
蕭紹的聲音淡淡的,喜怒難辨,而他面前站著的明華郡主同蕭行卻是同時心下一個激靈,要壞。
“她”“他”兩人心下琢磨片刻,同時很沒有義氣的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宗旨,將手指指向對方。
蕭紹看著兩人便是一聲冷笑“呵”,就見眼前的兩人一個哆嗦,又同時將手指轉向了自己,異口同聲的說到“我”“我”。
“噗嗤”一旁的蕭衍實在受不了兩人的蠢樣,不厚道的笑了起來,得了兩人一致的怒目而視他也不在乎。心想這兩個笨蛋,真是蠢到家了。
蕭紹也像是受不了兩人的愚蠢,只見他拿馬鞭往兩人身上指了指,說到:“那就是兩人商量好的嘍。”
接著,他也不管兩人反應如何,直接說到:“既然願意跟那就跟著吧。”蕭紹重新翻身上馬,對著正暗自慶幸的明華郡主丟下一句“只希望你有本事跟到底才好。”
想那明華郡主也一貫是個要強的,此刻見親哥哥如此看不起自己,少不得挺了挺胸脯,衝著他的背影喊到:“那咱們就走著——咳咳。。。。。”
正好,一陣北風夾雜著雪花迎面飛來,明華郡主被嗆了一口,那個“瞧”字便被吹散在風裡,氣勢頓減。她有些洩氣,氣哼哼的打馬追了上去。
這裡,蕭衍看著這姐弟兩,輕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