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好好同女婿過日子就是了。想那定南王府可不是別的王府可比的。再說女婿是王爺和王妃的小兒子,聽說在家中最受寵愛,當初他一出生聖上就封了四品將軍,你看著吧,以後啊女婿說不準也能封個郡王也說不定呢。”
按大魏朝的慣例,親王之子除一人繼承王位外,其餘嫡出之子皆封郡王。雖說定南王府乃異姓王府不依此列,然而以如今定南王府的權勢,這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母親說的可是當真?”金玉娘止了眼淚,抬頭看念恩侯夫人兩眼發光。如若蕭行能得封郡王,那她豈不就是郡王妃了,雖說比錢氏的皇子妃差些,可架不住王府富貴啊。
念恩侯夫人如今一心想著安撫女兒叫她不要再鬧,好高高興興出嫁,當即點了點頭湊到她耳邊說到“傻孩子,你到底年紀小想的淺需知世事無常,這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你怎麼就知道女婿以後沒有當郡王當親王的時候?”說著她意味深長的看了自己女兒一眼“想當初先太子生而為太子,何等風光?可誰成想竟然那般就去了呢。”
“母親的意思?”金玉娘臉色發白,看向念恩侯夫人的眼中滿是恐懼。她到底年紀小,雖說好勝了些可不過都是些閨閣小女兒間的意氣之爭。如今在她眼中一貫膽小怕事的母親,居然眼也不眨的說出此等誅心之語,一時間她覺得自己腦子裡亂糟糟的。
念恩侯夫人握住了她的手,兩隻眼睛盯著女兒的眼睛,聲音低低的同她說到“好孩子,母親什麼意思也沒有,你只要記著嫁過去後同女婿好好過日子,母親同你保證,你想要的有朝一日都能心想事成。”
念恩侯夫人的手很有勁,金玉娘被握的有些疼,可是眼前的母親實在太過陌生,她一時忘了呼痛只呆呆的看著母親點了點頭“知道了,我好好同他過日子。”
日子過到了十月底,這時候周寶珍的腹部已經微微隆起,蕭紹如今最愛做的事便是每晚臨睡前將耳朵貼在周寶珍的肚子上同孩子說話。
記得有一次蕭紹剛將耳朵貼上週寶珍的肚子,腹中的孩子便猛動了一嚇,就這一下將一貫運籌帷幄、處變不驚的定南王世子唬的差點兒從床上摔了下去。
“他動了?”蕭紹顧不得尷尬,滿臉不敢置信的看向周寶珍有些呆愣的問到。
周寶珍半靠在引枕上,捂著嘴不厚道的笑了,全然忘記了白日裡她第一次感受到胎動時比眼前的男人也強不了多少。
她伸手牽住了蕭紹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含笑朝他說到“是,他動了。表哥孩子在同你這個父親打招呼呢。”
蕭紹有些顫抖的將自己的大掌輕輕覆上週寶珍雪隆起的小腹,哪裡的觸感溫熱細膩,就見他凝神靜靜感受,過了半響他抬頭有些惶恐的朝周寶珍問到“他怎麼不動了?”
這幾乎是第一次蕭紹對周寶珍流露出無助依賴的情緒,周寶珍只覺得這一刻的蕭紹像是她的另一個孩子,她將手蓋在蕭紹的手上,看向他的目光充滿無限愛憐,溫言同他解釋“他並不總是動的,動一下便要歇上許久,不過嚴嬤嬤說等過些日子孩子長大些就該動的多了。”
蕭紹如蒙童般的點點頭,看向周寶珍的目光近乎虔誠“英英,你真了不起。”
那一夜蕭紹一夜未睡,他坐在錦帳之中,整晚對著熟睡的周寶珍和她的肚子發呆,有一度甚至淚流滿面。
他無法解釋自己內心巨大的惶恐由何而來,這是當年他帶著五百精騎被敵人五千人馬包圍時都無法比擬的恐懼。
或許透過周寶珍有孕這件事,蕭紹終於知道原來這世上還有他不知道不了解甚至完全無法掌控的事。於是蕭紹做了件讓所有人驚掉下巴的事。
第二日一早蕭紹天不亮便帶了純鈞幾個出門了,直奔波到後半夜才回來,主僕幾個風塵僕僕臉被北風吹的通紅,嘴唇上也都起了幹皮。
柳王妃披衣看著一身狼狽的兒子不禁有些吃驚的問到“你這孩子這一天跑到哪兒去了,珍姐兒那孩子直等了你一日。”
“母親!”蕭紹突然在柳王妃身前跪了下來。柳王妃被他唬了一跳下意識的便要去扶他嘴裡說著“你這孩子,好好的這又是為了什麼”
蕭紹抓住了柳王妃的手,跪在床邊對了看了她說到“母親,兒子不在家時,求母親千萬照看了珍姐兒,這孩子心地好心腸又軟,看見個不如自己的就要可憐人家。。。。。。”他絮絮叨叨胡言亂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說了些什麼,說到最後就見他紅了眼對柳王妃懇求到“母親,珍姐兒生產時若兒子趕不回來,但有意外求您記著保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