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做的年頭長了,比人謹慎些罷了。”
“媽媽太謙虛了。。。。。。”
周寶珍同張媽媽說起了閒話,問家裡如何,聽說前些日子剛得了小孫子之類的。
張媽媽如何不知道里頭兩位主子有話說,因此也樂得陪周寶珍聊天,說起新得的孫子就更是眉花眼笑。
“世子妃您可不知道,那小子勁兒那叫一個大,抓了人的手指你都拿不出來,胃口也好,他孃的奶|水就夠多的了,可就那樣,也才將將夠他吃呢。。。。。。”
周寶珍剛經歷了生死,如今最願意聽人說些高興的事,聽說張媽媽的孫子長得健壯,她心下歡喜,便對她說到:“聽媽媽說的,我都想見一見了,那天還請媽媽將孩子抱來,給我看一看才好。”
這就真真是意外之喜了,全府裡多少下人,能到世子妃跟前的又有幾個?更何況還是世子妃親自開口說要看孩子,這份體面,可是給個金元寶也不換的。
“那敢情好,那奴婢就先替我那孫子,謝世子妃的恩典了。”
張媽媽喜的不知如何是好,要是孫子能入了世子妃的眼,等將來世子妃有了小公子,再憑她跟在王妃身邊多年的體面,給孫子求份前程想必是不難的。
既然說起了孩子,兩人又不免多聊了幾句,周寶珍突然想起生病前自己同淺碧兩個說話,說起她的婚事淺碧說想著個老實本分的。
正好那時候,汪媽媽也託嚴嬤嬤求到了她跟前,周寶珍想著,嚴嬤嬤既然願意替她開這個口,且沒有反對的意思,想必那汪媽媽的兒子為人還是不錯的,如今正好再跟張媽媽打聽打聽,要真合適,沒準過完年就有一樁喜事了。
汪媽媽是個能幹的,聽說家裡也殷實,淺碧嫁過去同小戶人家的主母差不多,也不至於受苦才是。
“不知媽媽可認識我們院裡汪媽媽家的大小子?”
“認識,那小子在外院回事處呢,挺機靈的,人也勤快。”張媽媽見周寶珍問起,想了想對她說到,過後她又問了一句“只不知世子妃問這個做什麼?”
周寶珍將汪媽媽來求親的事說了,就見張媽媽面露難色的看向她,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周寶珍見她這樣,便知有事,因同張媽媽說到:“媽媽有事,直說就是了,可是那人有什麼不妥之處?”
“人倒是沒有不妥,是這事不妥。”張媽媽對著周寶珍也沒什麼可遮掩的,直說到:“這事要是別人,我也就不管了,可淺碧這丫頭當初就是從我手裡去的世子妃那兒,這是個好孩子,我不能眼見著她吃虧也不說。”
汪媽媽的兒子叫汪大貴,小夥兒人不錯,今年二十多了,照理小子到了這個年歲早該成親了,這其中自然是有緣故的。汪大貴有個心上人□□燕,是庫房管事來家的女兒,這兩人從小一處長大,也算是青梅竹馬。可汪媽媽同來家的女人從年輕的時候就不對付,所以兩家母親都死咬著不同意兩人的親事,這不鬧了已經有好幾年了。
“近一兩年,汪大貴同春燕兩個改成私下往來,所以嚴嬤嬤不知道,也是有的。就不知這汪媽媽怎麼豬油蒙了心的,居然將主意打到世子妃這裡來了。”
“原來竟是這樣的。”周寶珍聽了,心下思量片刻,也就明白了。
這汪媽媽將主意打到淺碧頭上,一是淺碧是她身邊得用的人,這其中的好處自不必說了。二是淺碧模樣生得好,汪媽媽大概也希望娶個漂亮媳婦能將兒子栓住吧。再有嘛淺碧性子溫順,汪媽媽大約也是看中了這一點吧。至於最關鍵的那當然是借她這位世子妃的勢,徹底分開她兒子同春燕兩個唄。
“幸虧媽媽告訴我這些,不然到時候我好心辦壞事,再耽誤了淺碧的終身大事,就是我的不是了。”
“好好的,你又有什麼不是?”
蕭紹揭簾子出來,正好聽到周寶珍說到這一節,因笑著對她問到。
張媽媽起身,朝蕭紹行禮,見這小兩口要打機鋒,便識趣的往裡頭柳王妃處去了。
周寶珍見張媽媽進去,這才偏頭,故意對了蕭紹說到:“我能有什麼不是,不過是同張媽媽閒聊罷了。”
“哦,閒聊啊,那可聊些什麼呢?”
蕭紹不放過她,接著追問一句,心想小丫頭記仇呢,這是報復剛才自己將她支出來的事呢。虧得母親還說她性子好,其實這丫頭最是難纏,平日裡對了他可是一點虧不吃的。
“閒聊就是閒聊,表哥這樣做大事的人,哪裡能連這樣的事也過問?”
周寶珍不想將汪媽媽的事告訴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