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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部分

眉目認真作畫的樣子,竟然同那位女王有五分想象,周寶珍心中劇震。

晚間夫妻夜話,周寶珍一身象牙白繡花寢衣,散著一頭烏髮伏在蕭紹胸口:“表哥,燁哥兒的生母到底是誰?”

蕭紹一臉輕鬆的靠在枕上,伸手撫了她的長髮,“你不是已經猜到了?”

“那——”周寶珍起身,一臉氣憤的說到:“那我看小舅舅前些日子同那位王夫相談甚歡的樣子,說起來他們之間不是有殺妻之仇?”

“無媒無聘算什麼妻,不過是段露水姻緣罷了,”說著蕭紹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狹長的眸子看著她問到“你猜,當時那位公主不是知道了自己有性命之憂,還會不會把孩子送回來?”

周寶珍看著他,一時啞然。

在這年的年底,還發生了件不大不小的事,那就是晉王同皇后的堂妹,靖國公府的八小姐定親了。國公府出了一位寵霸後宮的皇后,還要再出一位親王妃,同時還有一位封了郡主待遇卻尤勝公主的未來郡王妃,一時風頭無兩,外戚之說甚囂塵上。

許多自認為讀聖賢書的老臣們對此表示憂心忡忡,言外戚榮寵太過,權柄太盛恐非大秦之福。因此在元始三年春,被擱置許久的選秀一事重又被人提了出來。此時,帝后膝下僅有兩位皇子,大臣們便打著為皇家開枝散葉的旗號勸皇帝選秀,摺子到了皇帝的案頭,一律留中不發。

大臣們見皇帝沉默,卻像是受到了鼓勵,與是更多的摺子如雪片一般飛向了皇帝的案頭,數月間京城人心浮動,好似只等著皇帝一開金口,便要將自家的好姑娘打包送到宮裡去。

靖國公夫人進宮,見著女兒對此情形不免表示憂慮,周寶珍對此倒並不擔心。表哥要做什麼事又豈是大臣們勸的動攔的住的。

“並沒有這樣的事,母親只管放寬心就是了。”

同年九月,宮中傳出喜訊,皇后再度有孕且已滿三月胎像穩固。在一片喜慶之中,前朝卻傳出了大動靜,吏部尚書和禮部尚書同時上書告老,皇帝再三挽留後終於一臉不捨的同意放人,在這兩個重磅訊息之下,其他一些官員的升遷貶嫡就顯得不那麼引人注目了。

及至數月後,人們再上朝時,看看自己的前後左右,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才悚然而驚原來不知不覺之中,朝中竟然發生瞭如此大的變化,許多老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許多年輕面孔。再想想當初的選秀風波,鬧得最兇的可不就是吏部與禮部的兩位前尚書。這麼一想不由又是一聲冷汗,在心裡暗暗回憶當時自己有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元始四年三月,皇后在延福宮中誕下雙生子,這一對雙生子是新朝真正意義上出生的第一對皇子,皇帝大喜,大赦天下。洗三日,三皇子賜名為弘,四皇子賜名為恆。

雖然生了兩個兒子,相比起丈夫的高興,周寶珍心下卻有些遺憾,說起來她其實更想要個小公主。蕭紹對此不以為然,家大業大,兒子當然是越多越好。

同年冬月,九歲的大皇子被封為了太子,並定於次年正月出閣讀出。

元始六年四月,黔郡王與永寧郡主在京中大婚,婚事一切儀制皆按親王制,且作為賀儀皇帝再次給永寧郡主加封食邑五百戶。

朝中雖有大臣對此頗有微詞,然而多年磨合下來,朝臣們也發現如今的這位天子,除政事之外,諸如家事和閒事是不希望臣子們多管閒事的,因此大家象徵性的反對了幾聲盡到為人臣子的責任也就作罷了,畢竟作為皇帝只要正緊事上不昏聵大家就很滿足了。

元始九年正月,韃靼左谷蠡王叛亂,殺了大將軍攻佔了王庭,蕭玥和她十五歲的長子還有五歲的小兒子在親衛死士的護衛下逃回了京城。

元始十年三月,朝廷徵集三十萬大軍,以老將靖國公為主帥,西征韃靼。這一次,同去的還有十四歲的太子和十六歲的韃靼前可汗。

原本以為戰事最多不過一年半載,可週寶珍萬萬沒想到,父親和兒子這一走就是三年多,期間戰事膠著,大秦將士數度被對方逼入絕境,期間種種艱難險阻不可細數。所幸韃靼人雖悍勇,然大秦國立強盛,舉全國之力擊之,歷經三年終於功成。

元始十三年冬,周寶珍愣愣的看著眼前身材高大,一身麥色肌膚,五官深邃俊挺眉眼含笑望著自己的青年,脫去了年少富貴錦繡堆裡的精緻俊秀,她的長子不知何時已經長成了如他父親一般英武偉岸的男子,只是眼中偶爾閃過的淘氣狡黠,還隱約間帶著年少時的模樣。

元始十六年春,延福宮主殿外鴉雀無聲,宮人們各個屏聲斂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