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夫人也不在房裡,事後丫頭打聽了,像是說長公主看重了什麼姑娘,想出孝後說給慎親王,可是您不樂意,還百般阻撓……”
谷香出去了,蘭萱在屋裡氣的直罵,“真實有其女必有其母,一家子的攪事精。”
“看你氣的,搭理她做什麼?”
周寶珍並不將這樣的事放在心上,她和大長公主誰也不挨著誰,對方就算想找她晦氣,也得看她願不願意,沒的墜了王府的威名。到了如今這境地,她就該凡事強硬些才好,不然就是丟了表哥的臉面。不過三姐的這份情她還是要領的,以後凡事多照應著些也就是了。
蕭紹帶著朝哥還在路上,陸明慧生了個兒子的訊息就傳到京裡了,老王爺和老王妃都很高興,家裡的下人每人多發了一個月的月錢。周寶珍打發妥當的人去送滿月禮,順便給表哥和兒子都捎了不少東西。
單氏扶著丫頭的手來周寶珍這裡,面上有幾分不好意思,“我母親來信說讓我問二嫂要兩件朝哥小時候穿過的衣裳,回去壓在枕頭底下,也好討個彩頭。”
“倒是我疏忽了,早該給你送去的。”周寶珍一聽這話,忙讓丫頭將朝哥小時候的衣裳撿好的挑出兩套來,給她帶回去。
“聽說四弟妹的孃家母親上個月就到了封地上,說是要親自照顧月子呢。”單氏說起這些的時候口氣有些羨慕,自從來的京裡她都兩年多沒有見過母親了。
田氏去年給單氏添了個弟弟,這周寶珍是知道的,這會兒孩子還小,是絕離不開的,因安慰到“那也是因為母親在京裡,封地上沒個長輩,陸夫人不放心也是有的。你不一樣,有我和母親給你看著呢,你只管放寬心就是了。”
單氏笑笑重又開心起來,“論理我是不該說這些的,可這不是在二嫂這兒嘛,聽說五叔昨夜宿在丫頭屋裡呢,今早也沒讓熬避子湯。”說著單氏嘆了口氣“雖說金氏不討人喜歡,可五弟一個男人哪能想到這些,這樣下去怕是要出亂子的。”
周寶珍皺眉,這事可大可小,照理主母有孕之前,通房是不能停藥的,只是她們做嫂子的,也管不到小叔子的院子裡,“等我明日問過母親再說吧。”
單氏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她能提這一句也不過是覺得做女人不易,不然以她跟金玉孃的關係,才不會管這樣的閒事。
第二日周寶珍趁著早晨給婆婆請安的時候,隱晦的將五房的事提了一句,老王妃聽後閉眸沉默半響,這才睜開眼睛對她說了句“派個人,提醒老五媳婦一句,之後如何就看她們的造化了。”
周寶珍只當婆婆雖生金玉孃的氣,可到底還是願意再給她機會的,卻不知老王妃比她想的要深的多,也遠的多。
接下來的日子,老王妃總是將趙壽帶在身邊,或聽她唸經書,或是要她陪著打葉子牌,又或是聊天解悶,甚至連自己院子裡的事有時也讓她幫著處置,
蕭紹來信,已經到了軍中,和兒子一切安好,就連朝哥也似模似樣的給母親寫了一封信。周寶珍接了信,知道兒子中途病過一次,好在蕭紹說不過發了一場熱,喝過藥也就好了,如今身子倒比原先壯實了些,周寶珍看的又是喜又是憂。
再有一日就是謹恩侯夫人的壽辰了,這日老王妃讓人將金玉娘叫到上房。
金玉娘這些日子過的著實苦悶,每日除了抄書還是抄書。蕭行就算回院裡,也從不往房裡來,若不是幾個丫頭拼死勸著,她早鬧起來了。只是後來孃家一直沒有訊息,她也漸漸心虛起來,好在王妃這人確實不錯,一應吃食用度都同之前是一樣的,並沒有人來作踐她。
“兒媳給母親請安。”金玉娘素著一張臉,衣裳首飾也不像之前那般鮮豔,人這些日子清瘦了些,此刻低眉順眼的模樣看著倒還真有幾分楚楚可憐。
“嗯,起來吧。”老王妃待她仍是淡淡的,並如不之前慈和親切。
金玉娘低著頭,想著往常種種,委屈的當場滴下淚來,她在老王妃腳邊跪了下來,”母親,兒媳真的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老王妃看著她嘆了一口氣,“唉,你這孩子,起來說話吧。”
“是。”金玉娘見婆婆態度似有緩和,喜的忙拿帕子擦眼淚,她從身後的丫頭手中接後厚厚的一摞紙,奉到老王妃跟前“母親,這事兒媳這些日子抄的書,還請母親過目。”
醉雙上前接了躬身呈給老王妃看,老王妃抬手隨手翻了翻,但見上頭字跡清秀整潔,點頭“不錯,可見是用了心的。”
見婆婆誇獎,金玉娘臉上有了兩分喜色,又從另一個丫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