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同弟妹說一聲才是。”周寶珍瞪了他一眼,金玉娘小性若是知道了蕭行回府卻不回房,少不得要將這筆賬記到她頭上。她轉頭衝桂月吩咐到“你親自去五夫人哪裡一趟,就說王爺留五爺有事呢,等吃過午飯五爺就回去了。”
“二嫂,別啊,我下午還有事要出去呢——”蕭行見狀急忙要攔,可週寶珍不管對了他說到“待你見過弟妹,哪怕你要上天邊呢,我也是不管的。”
一時飯菜送來,周寶珍親自動手替兄弟兩佈菜,又替他們各盛了一碗火腿瑤柱冬瓜湯,蕭紹見她忙個不停就伸手將她拽到身邊坐了,口中說到“你安心坐著吃飯就是了。”
周寶珍笑笑依言坐下,就見對面的蕭行衝她做了個鬼臉,她回瞪他一眼,這才捧了自己的飯碗小口吃起來。
金玉娘等著丈夫回來吃飯,不想等來的卻是王妃身邊的大丫頭。就見這容貌俏麗的丫頭口舌靈便的衝她說到“王爺留五爺說話,王妃怕五夫人久等,特讓奴婢來跟五夫人說一聲,五爺就不回來吃飯了。”
金玉娘一聽這話,當場兩個眉毛就立了起來,看了月桂似笑非笑的說了句“我的夫君倒要勞煩二嫂了。”
月桂見這話說的不像,笑了笑便出言告辭了,大丫頭海棠見狀忙送她出去。
“哐啷”待月桂一出門,金玉娘就氣哼哼的將手邊的一隻花瓶摔在了地上,罵到“哼,什麼怕我就久等,我的丈夫回不回來,何時輪到她的丫頭來報?跟五爺出門的難道都是死人不成,分明是她從中作梗,偏還要來我這裡裝好人。”
屋裡伺候的人唬了一跳,主子這脾氣也真是的,這王妃的丫頭這會兒必定還在院子裡呢,主子就這樣嚷嚷起來,忙上前勸到“夫人息怒,王妃想來也是一片好心,必不會是您想的那樣。”
金玉娘一聽這話火氣更大了,她這位好二嫂就同錢氏那賤人一樣,兩人如今可都是滿京城裡有名的賢惠人,可偏偏這兩個賢惠人像是天生和她犯衝,處處都壓了她一頭,她是看哪一個也不順眼。
“你這吃力扒外的東西,那一位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就這樣上趕著就巴結起來。”金玉娘抬手給了那丫頭一下子,指了她高聲罵到。
“夫人錯怪奴婢了,奴婢是您的丫頭,又哪裡能向著別人。”丫頭跪地,捂著臉替自己辯白到。
月桂神色不變的走在院子裡,對於身後屋子裡傳來的動靜充耳不聞,一旁送她出門的海棠見狀有些尷尬的說到“我們院子裡的人比不得姐姐們,做事毛手毛腳的總是惹主子生氣,還請姐姐不要笑話才好。”
“妹妹客氣了,一般的身份,誰又不是從這個時候過來的。”月桂聞言也不點破,只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海棠感激的衝她笑了笑,輕聲說到“姐姐說的是,我家主子心地不壞就是性子急了些,平日裡若有得罪王妃之處,還請王妃多多包涵。”
“妹妹這話就說錯了,我們王妃見著五夫人同自己妹妹是一樣的,又哪來得罪一說。”月桂含笑將話說的滴水不漏,看了她說到“好了妹妹就送到這裡吧,都是主子跟前當差的,再誤了事就不好了。”
吃過飯蕭行還賴著不走,一邊吃著宮嬤嬤的蒸酥酪,一邊東拉西扯同周寶珍說些坊間的趣事。周寶珍即便出門也很少有機會接觸這些,因此聽的津津有味,倒是一旁的蕭紹臉色越來越冷,簡直就要結成了霜,最後忍無可忍終於拎了蕭行的後脖梗子,叫人將他送了出去。
“表哥”周寶珍看著黑臉的蕭紹有些忍俊不禁“那是你的親弟弟,我的親表哥呢。”
“我弟弟就不是男子了?再說我也是你親表哥呢。”蕭紹黑臉,對了周寶珍甕聲甕氣的嘀咕了一句。
今年因朝哥,珍姐兒本就沒什麼時間給他做衣裳,好他不能同兒子爭,好不容易兒子走了珍姐兒騰出空來縫了兩件衣裳,他自己還捨不得穿呢,結果倒好便宜了這小子了。
“英英,如今已近六月了,你今年才給我做了兩件衣裳,結果還被蕭行這臭小子順走了一件——”蕭紹說的甚至可憐,彷彿刨了這兩件便沒有衣裳可穿了。
“表哥這些日子難道是光著身子出門的?”周寶珍笑,毫不留情的揭穿他。
蕭紹笑起來,伸手在她頭上敲了一下“又淘氣。”
七星從外頭進來,說蕭行並未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直接出門去了。蕭紹聞言點點頭沒說話,倒是周寶珍嘆了口氣,隨口對他說了句“五弟也真是的,還像個小孩子,五弟妹一個女子讓著她些又何妨。”
蕭紹拿了本書在手中,聽了這話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