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雙福同雙祿兩個手上端了燭臺從外頭匆匆進來;兩人臉上的神色也都有些緊張。
周寶珍轉頭有些愣愣的看著兩人問“表哥呢?”
雙福將燭臺放到桌子上;從一旁的衣架上拿了件夾襖替她披上;這才說到“世子妃忘了;世子去王爺那兒了;尚未回來呢。”
“哦”她頓了頓;看著雙祿來回走動將屋子裡的燈都點上;屋子裡亮了起來;她看著兩人“我恍惚聽著方才外頭像是鬧起來了?”
“奴婢也聽了那麼一嗓子,再聽卻又沒了動靜,要不奴婢出去看看吧。”雙祿看了主子一臉躍躍欲試。
現在天還沒亮;外頭有禁軍巡邏,王府身份敏感實在不宜在這個時候四處亂走亂打聽;周寶珍想了想還是拒絕了。
“沒事,咱們在這裡等著吧,若是有事表哥自會派人來說的。”
“小的七星,求見世子妃。”
門外傳來七星低低的稟報聲,周寶珍起身雙福同雙祿兩個趕緊伺候她換了衣裳。
“進來。”
七星進來並不敢抬頭,只在地上跪了“世子讓小的轉告世子妃,宮裡出了事,呂貴妃對皇后娘娘有些誤會,不過世子妃不必驚慌,只安心在帳中待著,也不必讓人出去打聽訊息。
“我知道了,你同表哥說只管忙他的就是,不必擔心我。”
昨夜是惠妃侍寢,皇帝人到中年可於房事仍頗為熱衷,惠妃雖說年過三十不及年輕小姑娘鮮嫩,然而其在床底間的風情卻又不是一般小姑娘能比的了。一夜被翻紅浪,在圍場規矩不及宮中森嚴,兩人倒像對真正的夫妻相擁到天明。
那身淒厲的“皇上——”嚇到的自然不只周寶珍一人,惠妃在皇帝懷中嚇的也是一顫,美人如驚弓之鳥自然惹的皇帝大為憐惜,況且此處乃皇家獵場,到底是什麼人這樣放肆敢驚擾聖駕?
一邊安撫懷中瑟瑟發抖的美人,乾寧帝大為惱火的朝帳外吼到“到底是何人在帳外喧譁?”
皇帝起身,惠妃一把拉住他的袖子,低低嬌呼一聲“皇上”乾寧帝回頭就見她一雙美目裡皆是擔憂惶急,燈下她面色粉嫩目光水潤猶如二八少女,乾寧帝心中一軟對她安慰到“無事,你接著睡,朕去看看。”
“皇上,千萬小心,妾在此等著您呢。”惠妃雙目含情看向皇帝似有無限依戀。
皇帝出去了,一身民婦打扮的呂貴妃被人堵了嘴押了進來,就見她鬢髮散亂形容很是狼狽,見到皇帝她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雙眼裡的神色是又驚又怒。
皇帝見到她頗為驚訝,要知道嬪妃無詔不得私自出宮,皇后莫不如是更別說呂貴妃了,然而如今呂氏不僅出了宮且來了離京數百里的獵場,更有甚者還夜闖大營這到底是為了何事。
“呂氏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私自出宮?”乾寧帝的口氣算不上好,看了呂貴妃的目光很是嚴厲。
呂貴妃在地上跪了,因為口不能言,只能咚咚的給皇帝磕頭。
乾寧帝看的皺眉,發話讓人給呂氏鬆綁,此時呂貴妃早就沒有了平日的傲氣,就見她連滾帶爬來到皇帝腳下,一把抱住他的腿就哭了起來“求陛下救救我們母子,不然我們怕是活不成了。”
呂貴妃到底是個美人,不然也不能得寵這麼些年,然而一個平日裡行為甚至說是有些跋扈的寵妃,突然如此不顧形象的跪在自己腳邊哭的梨花帶雨,乾寧帝少不得又憐香惜玉起來。
“呂氏,你起來回話。”呂貴妃這話說的沒由來,乾寧帝讓人將她扶起來,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天漸漸亮了,呂貴妃自進了王帳便沒有再出來,天快亮時有一隊快馬從大營飛奔而出,向著京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整個圍場大營籠罩在一種興奮又壓抑的氣氛之中,充滿了山雨欲來的詭異氛圍。
自七星走後周寶珍想著反正也睡不著了不如就此起身,雙福伺候她洗漱換了衣裳,早飯送上來了周寶珍看了看也沒什麼胃口,只略吃了兩口也就罷了。
雙祿往帳外看了幾次,平日這個時候大家早該出來活動了,可今日帳外處了巡邏的兵丁鮮有人走動,大家都在自己的帳子裡待著。
吃過早飯,蕭紹終於回來了,一夜未睡的他精神不錯,面上也同往常一般看不出有什麼擔憂之色。
“表哥”
周寶珍起身迎上去,她有許多話想問,不過說出口的卻是“表哥可吃過早飯了?”待見蕭紹搖頭,她忙回頭囑咐人給他預備早飯。
蕭紹讓人送熱水進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