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歡喜呢,想來還真是有些緣分的。阿蘿見車中兩人面上神色有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有些忐忑的看了周寶珍問到:“少夫人,可是奴婢哪裡說得不對?”
周寶珍笑了笑沒說話,雙祿替她解惑:“要說起來,你這丫頭運氣實在是不錯,我們少夫人孃家也姓周呢。”阿蘿恍然,原來竟是這樣,繼而又看向周寶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如此,有了姓名籍貫,想來打聽起來來容易的很,你就不要再擔心了。”知道這些,甚至都不必透過表哥,回頭只叫七星去打聽也就是了。
中午實在一座江邊的酒樓吃的,聽阿蘿私下裡告訴周寶珍說此處是本地最有名的酒樓,做的河鮮是一絕,其中又以魚頭火鍋為最。雙祿見她說的頭頭是到,便打趣說:“知道的這樣清楚,難道你竟吃過不曾?”“奴婢哪有這樣的福氣,不過這家實在有名,聽說就連省城的大人們也專程來吃過呢。”在連縣老爺都未見過阿蘿想來,省城的大人那是了不得的大官了,連他們都專程來過此處,其味可見一斑。
周寶珍戴上帷帽下車,眼前一座三層高樓,樓的四角掛了連成串的紅燈籠,門上一塊便額,上書桃花二字,周寶珍心下疑惑,只不知這桃花二字從何而來。在兩個丫頭的攙扶下進了店裡,蕭紹事先已經讓人來定了三樓最大的包間,店小二迎上來,帶了一行人上樓。小兒頗為健談,大概是問店名的人多了,不待人發文便自覺介紹起店名的由來。
“一般人不知道咱們丹陽最好吃的其實是一種叫桃花的小魚,只是那魚肉少刺多,一般有錢人家也不吃它,我們老闆祖上就是靠賣桃花魚掙的第一筆銀子,攢錢開了個小酒館,就起名叫桃花,再後來又有了這座大酒樓,不過店名卻是一直沒有換過的,這也是為了訓誡子孫後代不忘初心吧。”
周寶珍輕笑出聲,這店小二有些意思,居然還知道不忘初心。那小二見人笑也不惱,只見他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說到到:“不怕爺和夫人笑話,小的也算是念過兩年書,識得幾個字的,要不是家中爹爹去世的早,小的如今沒準也是個讀書人呢。”
這話說的蕭紹面上也露了兩分笑意,待到了包間裡,七星賞了他一兩銀子笑到:“這是我們爺賞你的,趕緊讓廚房上菜吧。”這裡小二接了銀子高興道謝,周寶珍突然出聲“也給咱們來一份桃花魚。”
鶯啼燕囀清凌凌一管嗓音,小二愣了一瞬,只覺得那聲音說不出的好聽,好在他很快變反應過來,答應著退了出去。出到門外,心中不免生出幾分綺思,這樣好聽的聲音,就不知主人又該是何等美貌了。繼而他又在心裡罵了自己兩句,不管什麼容貌,同他又有什麼關係,家裡母親還等著錢抓藥呢。
雙福伺候著周寶珍摘帽子,脫斗篷,阿蘿將抱著的包袱開啟,見裡頭有兩個小包袱,一個裡頭是坐墊,還有一個是一隻匣子,開啟是一套粉彩碗碟和烏木包銀筷子,顯然是女主子平日裡慣用的。而屋角已經有一個丫頭在烹茶了,東西也都是自家帶來的。阿蘿心下咂舌,不知主家是如何豪富,偌大一座別院,從建成到如今也有數年了,主家才第一次來,如今不過是上酒樓吃頓飯,又要準備著些許多東西。聽雙祿姐姐嘀咕,平日裡少夫人在家,光屋裡伺候的丫頭就有十幾個,還不包括院子裡的粗使丫頭,也難怪兩位姐姐覺得人不夠用,處處不順心了。
屋裡事先現吩咐過,店家多燃了火盆,周寶珍脫了身上的累贅,益發連手爐也不要了,只新奇的在屋子四處走,又站在窗邊往遠處看,見江上來往船隻頗多,顯得甚是熱鬧。
屋裡開了兩桌,純鈞同七星兩個親自在門外接了菜往裡送。主桌上就蕭紹同周寶珍兩個,上的是店裡最有名的魚頭火鍋,奶白的魚湯香氣四溢。一時菜上齊了,雙祿想要替周寶珍佈菜,不想周寶珍卻說:“你們也趕緊坐吃吧,我同表哥自己動手倒自在些。”
見蕭紹不反對,雙祿放了手中的筷子對兩人福了福便退了下去,路過阿蘿時伸手拉了她一下:“傻子,愣著做什麼,吃飯了。”
這一桌就雙祿阿蘿同純鈞和七星四個,菜同主桌上卻是一樣的,阿蘿有些發傻,侷促著不敢動筷子。桌上另外幾人見了也只笑著搖了搖頭,心裡想著,跟著主子時日長了,有些事也就見怪不怪了。要說起來這王府的奴才是極不好做的,世子威嚴深重馭下頗嚴,可話又說回來只要辦好了事,世子對底下人那是從不吝嗇的。世子妃就更不必說了,世人在她眼裡,大約也挑不出幾個壞的來。
周寶珍看著盤子裡的白條小魚,一條不過手指粗細,夾起來嚐嚐,果如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