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lip;時候啊……&rdo;huáng泉愣了一下,低頭看去,卻見她已因耗盡妖力昏睡過去。濃密秀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如同蝴蝶的翅膀。七百年來夜夜縈繞的容顏此刻就安靜地睡在眼前,他心中又甜又苦,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他知道的,她不是她。可是面對這樣一張幾乎可亂真的相同容顏,他再冷漠,再理智,也沒有辦法去忽視。忍不住低低嘆息了一聲,他選擇這一路西行,到底是對是錯?原本只是抱著私心想與這張熟悉的面容相處長一些時間,卻沒想到同路的人都有古怪之處。先不去考慮牡丹為什麼身為凡人卻不怕神火焚身,到現在他還不太敢相信那是真實發生過的。一路上走過來,憑他的眼力居然根本沒發覺牡丹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那就只能說事qg詭異到超出他的能力範圍了……再說司徒,身為魂魄,且又是半尾小妖,那神火穿胸而過居然沒有立時魂飛魄散,而是隻在衣服和胸口上燒焦了那麼一塊,不能說不古怪。而且……他回頭向司徒那裡望過去,見他已經收回了手,呆呆地看著鷹王翼消失的方向。一雙狹長妖嬈的狐狸眼裡,竟然隱約有寶光流轉,dàng人心魄卻又凌厲之極。huáng泉一驚,定睛再看時,卻只是兩隻普通失神的眼睛。古怪……太古怪了!huáng泉吸了一口氣,向司徒走了過去,沉聲道:&ldo;我們早點去嫣紅山,越晚小丫頭越危險。&rdo; 司徒失神地看了他一眼,慢慢點頭。huáng泉頓了頓,說道:&ldo;我想鷹王翼一時不會對她做什麼,一來嫣紅山路途較遠;二來他一定也想知道為什麼神火對她不起作用。你暫時不用太擔心。我們馬上去嫣紅山,估計不會遲他很久。&rdo;司徒沒有說話,只拍了拍胸口上被燒焦的衣服,碎片落了下來,瞬間消失。而胸口上原本燒焦的傷口竟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完好無缺地隱沒在衣服後面。huáng泉瞥了一眼,也不說話,轉身走過去將水妖抱了起來。&ldo;死妖怪!放開我!&rdo;牡丹用力捶打著鷹王翼,只差沒抓著頭髮死命扯和用牙齒去咬了。其實不是她不想拉扯啃咬,而是因為他頭髮和身上還包裹著一層血紅的火焰,她怕燙手。鷹王翼忍耐了一路的捶打,臉色越來越y沉,如同厲鬼。他額頭上的青筋漸漸bào了出來,砰砰直跳,顯然忍得十分辛苦。而qiáng忍的火氣在牡丹企圖抓他眼睛的時候終於爆發了!鷹王翼凌厲地瞪著她,也不說話,一雙漆黑的眼睛竟如同最鋒利的刀劍,深深紮在她心頭,驚得她一身冷汗,到了嘴邊的話竟然半個字也吐不出來了!&ldo;你聽好,我不管你為什麼不怕神火!如果你將我惹火了不要怪我不客氣!&rdo;他y冷地說著,然後一把將牡丹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摔開,勾住她的腰又竄上了一棵樹。牡丹又惱又怕,委屈的半死。這隻妖怪身上的那些火燙得她好痛!可是雖然痛,卻不會燒起來。她忍不住伸手輕輕碰了一下覆蓋在他身上的血紅之火,有點灼人,卻屬於可以忍受的範圍。不像剛開始他出現在她面前時那種鋪天蓋地的熾熱可怕。這是怎麼回事?鷹王翼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這個不怕神火的凡人丫頭破壞了他今年jg心準備的祭祀,如果不是因為她對神火一點反應都沒有,他早早便將她殺了,省得帶在路上礙事。現在好了,盤踞了五百年的流火山被一隻蛇妖攻破,jg心等待的祭祀被這個丫頭擾亂,此仇不報,他如何可稱為鷹王翼?!嫣紅山,西方最靠近神界的妖族聚集處,為妖láng族的地盤。鷹王翼一邊飛速奔跑一邊掐指排算,如果他沒有算錯,&ldo;那個人&rdo;現在應該還在嫣紅山。現在去的話,正好可以繞過那些煩人的妖láng直接在山頂找到他‐‐那個用一雙無瞳眼看透一切本質本相,前世今生的&ldo;半神&rdo;。連續給他攬在身上跑了一天一夜,牡丹的眼睛幾乎累得無法睜開,只覺身上一顛一顛的,竟然就要睡著!在她勉qiáng與瞌睡奮鬥的時候,鷹王翼y冷的聲音撞破了瞌睡的迷霧。&ldo;睜開眼睛看好了,你們這些凡人恐怕一輩子也見不到這種奇景吧。&rdo;牡丹急忙睜開眼睛,看到的景象卻讓她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背過去!&ldo;這……這是什麼地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