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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兩把辣椒麵,攪勻,端著到自己屋裡來,把盆擱在窗臺上,將繩子解開,裝做害怕的語氣,嬌聲道:“哪位好哥哥來給我做伴來啊,我好害怕呀。”這平安樂得正要起身進屋,還沒站起,被青晴一盆子辣椒水兜頭倒了下去。平安眼,鼻,口,耳朵,全進了辣椒水,感覺臉上著火,急拿袖子擦,衣服都是辣的,連“哎喲,”都不敢叫出聲,落荒而逃。

青晴看他的狼狽相兒,哈哈大笑,關上窗戶才又睡了。這回睡得穩了,一睡睡到大天亮。直到興旺媳婦她們將門拍得山響,青晴才算醒了。興旺媳婦還問:“青姑娘昨天沒害怕吧?”

“沒有,沒有,我是賊膽子,什麼也不怕。遇神殺神,遇鬼殺鬼。哈哈哈哈。”興旺媳婦他們也樂了,心道:這姑娘怕是真見著東西了,她這柔柔弱弱的模樣嚇一嚇都夠她受的。我還是拔個人在這裡上夜的好。

果然,當天興旺媳婦稟姜夫人,說後邊廚房院子無人上夜,姜夫人就拔了順子媳婦一家,在後廳最東邊一間住。順子三口兒住過來,青晴心裡就更踏實了。晚間無論颳風下雨,有什麼動靜也不害怕了。

劉虎就成了眾小廝羨慕的物件。劉虎就有事沒事就往青晴屋裡鑽,青晴屋裡本來簡陋得可以,沒什麼稀奇玩意。趁青晴不在時,他會躺在炕上,將她換洗下來的衣服籠在鼻子上,嗅個不住。

平安隔了好幾日才來,眼睛還有點腫。仍是掛著一副笑臉。青晴就樂悠悠地逗他說話,故意問他:“平安哥,好幾日不見了,哪裡忙去了?哎喲,平安哥眼睛怎麼又紅又腫的,晚上沒睡好麼?”

“嗯,哈,是啊,晚上被蚊子叮得睡不著。又有點傷風。”平安自圓其說地道。

“是啊,平安哥,晚上睡覺最忌諱不老實了,要是睡得熱乎乎的往外面走,特別是窗戶根子底下最容易受風了,以後可得注意了,不然得了病不好治,可不是鬧著玩的。”青晴神色嫵媚眼波流轉,平安心頭又是一蕩,隨後想到的便是滿身滿臉的辣椒水兒,怪不得人說玫瑰花香刺兒扎手,對付人的手段果然狠辣。那天晚上本想嚇唬嚇唬她,讓她知道害怕,到時好上手,沒想到她竟出狠招。

“平安,平安!”翠屏,翠縷兩個丫頭相挽著來了。青晴一抬頭,見她們衣飾光鮮,神情傲然,只見她們已經站在門口了,一人手裡拿著紗絹子,露出一截玉腕和白膩的小手來,鬢上扎著珠花。一色的粉衫兒綠裙兒,衝平安道:“這幾日前邊一找就沒影,丟了魂兒怎的?跑到這裡撞魂兒呢?老爺正在前面罵你呢,狗奴才,還不快去,看不打折你兩條兒腿。”平安聽了,也不問在哪,拔腿就跑,翠屏在身後嚷道:“瞎跑什麼,是前面二爺找你呢。”說完兩人哈哈地笑。

她二人在門首,興旺媳婦先出來問老太太安,翠屏就坐在平安坐過的??子上,磕著瓜兒子,歪著頭兒,只向青晴身上渾身上下一掃,極其輕蔑地撩一下眼皮兒,轉過來對興旺媳婦道:“老太太現在睡中覺呢,我跟翠縷熱得沒法就出來了。想麻煩嫂子弄碗酸梅湯喝,不知嫂子肯不肯呢。”

又是一對小主子,興旺媳婦心想。可畢竟得罪不起,趕忙笑道:“有什麼麻煩的,二位姑娘先等著,我馬上就好。”

只聽翠屏道:“嫂子先忙別的,這個丫頭做也是一樣。”用手指著青晴。

青晴道:“我不會。”說誰丫頭呢,自己不也是丫頭?就如此託大。我偏不做給你吃。

“喲,好大的脾氣,這是我讓你做你說不會,難著老太太,幾位奶奶讓你做你也說不會?”

“你也並不是老太太和幾位奶奶,若是他們支使我我就會,你支使我我就不會。”青晴毫不示弱。興旺嫂子與順子媳婦都拽她衣角,不讓她說。

翠屏鐺地站起來,指著青晴厲聲問興旺媳婦:“興旺嫂子,這就是你使的人?老太太當初安排她來怎麼說的,讓她在這裡學些規矩,這就是你教的規矩?”

“我所知道的規矩是伺候主子,伺候你們什麼時候也成規矩了?難道你們比主子還能?”興旺媳婦她們連聲叫“姑奶奶快少說一句罷,”連推帶搡地把她弄到裡間屋裡去。

翠屏被氣得夠嗆,揚聲道:“興旺嫂子也不用你給她打圓場兒,我也看出來了,她上灶的丫頭確實是比我們伺候老太太的能,我這就跟老太太說,讓她伺候老太太,把我們都攆出去罷了。我們本來是給人家端茶倒水掃地疊衣的低等人兒,就是跟我們說一句話兒也是高攀了我們。翠縷,我們走!”兩人氣勢洶洶地走了。

她們剛走,興旺媳婦就把青晴拉出來道:“小姑奶奶,你可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