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百里飄絮的話卻是半點沒有擊起舒紫鳶的怒意,反而揚起了一抹淺淺的笑意,對著百里飄絮不緊不慢的回道:“百里小姐如此清楚此事,是否百里小姐有這方面的經驗呢?”
百里飄絮和沈惠心同時臉色一黑,兩道如箭般的利芒直向舒紫鳶射來。
曲宛若倒是嘴角揚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得意淺笑。
“曲姨娘,本夫人倒是沒想到,二小姐竟是這般的巧舌如簧,能言善辯。曲姨娘果真是教女有方,本夫人自嘆不如。”沈惠心凌厲的雙眸剮視著曲宛若與舒紫鳶,一字一頓咬著牙說道。
曲宛若卻是臉上未現怒意,反而笑迎著沈惠心的怒意,不緊不慢的接道:“賤妾怎敢與寧國夫人並比呢?賤妾不過區區下賤的姨娘,您可是高高在上,皇上欽封的一品誥命夫人。論教女有方或是執家有道,賤妾自認都不是寧國夫人的對手。”
舒清鸞沒有接話,僅只是冷眼旁觀盤的看著四人之間冷嘲熱諷。
雲姨娘與舒映月自然也是不會插話的,不管她們是何身份,都沒有她們母女倆說話的份。再者,聰明如雲姨娘,又豈會給自己潑一身水呢。是以,只是和舒映月戰戰兢兢,略顯不知所措般的垂頭站於一旁。
“曲姨娘又何須如此謙讓呢?”百里飄絮皮笑肉不笑的直視著曲宛若,“這曲姨娘若是自居第二,敢問又有誰還敢自認第一呢?在我們天祈朝,像曲姨娘這般,僅是姨娘身份,卻執掌主母權利的,放眼天祈,那可是唯相府的曲姨娘只有了。鸞兒與二小姐站在一起,那要是不知情的人,誰都不會相信鸞兒才是相府嫡小姐的。倒是委屈了鸞兒了,也不知道這些年吃了多少苦了。不知道是誰那麼缺德,明明鸞兒德才謙備,知書達理,卻是以訛傳訛,在那裡傳肆一通,把鸞兒說的那般的不堪。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在敗壞鸞兒的名聲,定是不饒她。”百里飄絮恨恨的盯著舒紫鳶,為著舒清鸞打抱不平。
這話吧,詐聽之下,倒確實是在為舒清鸞打抱不平。可是,細細回味之下,卻又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如若你真心的關心疼愛一個人,又豈會在她面前三不五時的提起對她不利的事呢?特別還是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面,這豈不是讓她更加的難看嗎?
甚至於,舒清鸞都在百里飄絮說那話時,在她的眼裡捕捉到了一抹一閃而過的幸災樂禍與大快朵頤,似乎舒清鸞被人抹黑了,那最大的得意者便就是她了。
舒清鸞的嘴角微微的彎了彎,似笑非笑了露出一抹心知肚明。
“表姐,曲姨娘對鸞兒挺好的。可沒有表姐說的那般。表姐可別讓一些謠言給誤導了呢。”舒清鸞淺笑盈盈的對著百里飄絮解釋道:“鸞兒雖不是姨娘親生的,可是這些年來,姨娘從來都不曾苛刻過鸞兒。姨娘對鸞兒的好,不管是相府裡的人還是外面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姨娘對鸞兒來說,可謂是盡心盡力了。如果不是姨娘,鸞兒可是活不到今時今日的。二妹妹更是與鸞兒姐妹情深,還有對祖母更是至孝。姨母,表姐,你們是有所不知,二妹妹今天可是身上帶傷上相國寺的,一來為接祖母回府,二來為相府祈福。”說完,還煞是感激的看一眼曲宛若與舒紫鳶。
曲宛若一聽這傷字,臉色微微的白,正要開口阻止舒清鸞,只是已晚。只見舒清鸞一臉內疚自責的對著沈惠心說道:“說來都是鸞兒的錯,若不是鸞兒,也不至於害的妹妹摔倒,還在胸口處留下了一條傷疤呢。姨母可是有什麼良藥,能將肌膚上的傷疤消去?不然,要是妹妹的胸口處留下了疤,鸞兒真是會自責內疚一輩子了。”邊說邊擠出了兩滴傷心自責的眼淚。
沈惠心與百里飄絮的視線很一致的朝著舒紫鳶的胸口處望去,怪異而又複雜且還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不遠處的閣樓上,南宮樾與南宮夙寧並肩站於桃木窗前,將這邊的一切盡收眼底,也將眾人的對話一一聽入耳內。
“哥,你是不是也覺的舒姑娘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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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姑娘簡單咩?
其實安寧公主更不簡單。
031 對視的那一瞬間
031
南宮樾沒有接話,只是如獵鷹般的雙眸直視著那一抹嬌小的身軀,隱隱的露出一抹讚賞之色。如薄翼般的雙唇彎起一抹若隱若現的淺弧。
南宮夙寧那明亮的雙眸亦是不眨不眨的望著舒清鸞,唇角處亦是微微的揚起一抹滿意的淺笑,然後卻又略顯有些失落的搖了搖頭:“只可惜她是舒赫的女兒。舒赫又是皇后的兄長,太子的舅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