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補充兩句，讓解尼講的輕鬆又帶著歡笑，聽的陸卿然很驕傲，同時又心酸。

聽著他們的故事就像是當初寫這兩個人物時，那種從下筆就帶起的難受。

他們還是兩個半大的孩子，十幾本該在學校排解時光，為自己的人生收購貨物的時候，而他們卻在一群拿著武/器的人裡為自己的命努力，雖然從解尼的話中只聽到了強大，但陸卿然卻感覺到了他們的艱難。

這個時候陸卿然突然沒法將他們當做文中的虛擬人物了，其實他們也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有痛苦也有執著的堅強。

覃堃一直注意著陸卿然的表情，當看到眼中的心疼時他突然覺得那時候的艱難都是可以的，因為還有一個人為他心疼。

“我們倆特別狠，誰敢陰我們，我們就陰回去，敢報覆我們，我們就打回去。”解尼豪放的用手指天，用最平常的一句話來形容沒有老師庇佑後的生活，就是用拳頭打，怎麼疼怎麼打，怎麼自私怎麼過。

陸卿然感覺到覃堃的目光，還是那種覆雜的眼神，依舊看不懂。

覃堃笑了下，夾了些陸卿然喜歡的菜放入他面前的餐盤裡。他的老師還是那麼遲鈍呢。

很快解尼就覺察到屋子裡的安靜，他講的不好嗎？怎麼沒人聽了。

遲鈍的從兩人身上掃視著，片刻後突然恍然大悟，他就顧著講了，竟然忘記了要吃飯，倆人為什麼還是那樣，就顧著自個，他卻像個小白菜一樣總是被忽略。

包廂裡沈寂下來，話題很快也換了一個，從惹人激動的沙場講到了世界上的各種地區，又講到玩樂的生活，雖沒有熱烈的交流卻充滿溫暖和隨意。

可陸卿然的情緒卻不高，雖附和著說笑思緒卻沒法停下來，所以送走兩人後又關了店門後就窩到了樓上。

回想著當初寫的這篇文的理由，怎麼想都記不起了。

文中前期的走向也早忘記的差不多了，畢竟他從不設定大綱，全文故事的走向倒是記得，就是小可憐奮鬥成大魔王，小可憐不壞，哪怕坐上大魔王的位置也是個黑白分明的人，但從頭到尾都是個可憐的人。

出生未在算計之內，所以從不懂生存就在努力活著，懂了生存還是在努力活，一條命在他的筆下堅強的維持著，可陸卿然突然很好奇，不是作為他男主的覃堃，想要什麼呢？

想著陸卿然給覃堃打去了電話，他要問問，覃堃的夢想是什麼呢？是不是他給定好的那條夢想大道？

鈴聲一聲接一聲，就在陸卿然準備結束通話的時候終於被接了起來。

“喂。”

覃堃拿著手機走進臥室，丟下和他一同商討問題的解尼，在好友抗議的眼神裡走的毫不留戀。

就算這次的事情若談成會對他的事業有所提升，但在他心裡任何事都比不過老師重要。

“覃堃？”電話通話都會出現聲音失真不奇怪，可為什麼他突然就覺得覃堃的聲音很溫柔，很寵溺呢。

“嗯，是我。”覃堃毫不遮掩自己的感情，若是他對一個自小就對自己百般照顧的人虛假，冷淡，那他怎麼可以成為一個正常人呢。“有什麼事嗎？”

陸卿然沈默了一下，開口，“覃堃，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夢想是什麼？”

兩人之間因為這個問題安靜下來，彼此之間都可以聽到呼吸，甚至是心跳。

“夢想？”覃堃想了下，走到陽臺上，朝遠處看去，那裡燈火通明，可他卻好似看到了陸卿然的所在。那個方向有著最讓他心安的人。

透過無線電波傳來的聲音很好聽，帶著男性的磁性，被軟化的聲音不像是平時那樣帶有低沈的攻擊性，此刻聽著覃堃的聲音，哪怕就只有兩個字，依舊好聽到了陸卿然的心裡。

陸卿然揉揉耳朵又立馬放下，也不知是怕錯過覃堃的聲音還是想要的答案。

“我記得很小的時候希望快點長大。”長大了就可以和老師你並肩前行。

“再大一點希望快點強大。”這樣就能找到你。

“現在嘛。”覃堃笑，各種希望的都在腦袋裡轉了一圈，都是陸卿然，“不想告訴你怎麼辦？”

因為我想要你啊，老師。

陸卿然沈默，對這個答案不知道是該滿意還是該吐槽，不想說算是答案嗎？

“你可以說你想要的，比如事業？”陸卿然沈吟，聲音裡帶著誘惑，在覃堃看來就像是在勾/引他的海妖，只要他說出來，不論能不能得到滿足都將被引到地獄。

然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