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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他希望沒有那一天,他不是什麼聖人,他更希望小舟愛他,誰會不希望別人愛自己呢?搞不好……搞不好有一天小舟會很愛他呢,不只是需要他。不然他也實在是太寂寞了。

他攔了一輛計程車,他本來就打算找機會躲開小舟給何唯打個電話問問他知不知道到底是誰在酒吧騷擾小舟,現在正好空出這個時間,正好可以當面去問。這樣他也就可以先察言觀色看看何唯是不是知道這事,如果他當時也不在還不清楚這事,他就最好也別提了。小舟很忌諱這件丟臉的事情,要是都不知道也就算了,他也別說的人都知道,讓小舟知道自己又要倒了大黴,本來小舟就已經嫌他夠欠的了。

第68章

酒吧在一條並不太熱鬧的小街裡,門口還是一條單行線。夏末就在附近下了車,步行走過來。他先給何唯打了電話,何唯沒接電話,他想想以他幾次三番對待何唯的態度,何唯不接他電話也很正常。不過他也不在乎,算著這個時間何唯肯定在酒吧裡,他直接就殺上門去了,反正就算他們再交惡,為著小舟的事還是能站在一條線上。

平心而論,他不喜歡何唯。

小小年紀,不想讀書,也不認真做事。想要學人家做生意,家裡就幾百萬地拿給他兌了鋪子。這也不是不可以,你倒是出個人來教教他啊,家裡就是任事不管給錢拉倒,這種家庭出不了什麼好人。小舟跟他是朋友,他本性當然也不壞,但要說是一個怎麼負責任有器量的人,那也絕對談不上。家裡或富或貴,又各種嬌寵,養出好些色厲內荏喜怒無常自卑自負的性子掛在身上,簡直是一目瞭然。

就說他搞出這個酒吧,費了小舟多少事,從點貨盤貨到工商局登記,再到聯絡供應商,哪個不是小舟在幹?小舟是個極度認真的人,做事細到不行,凡事不做到極致不罷手,為了他這個破事,學校酒吧兩頭跑,晚上回去經常要學到後半夜。有時候他得強行奪書搶筆拖人上床,小舟才能睡覺。小舟跟他兩個人說是發小,看起來好像何唯處處落下風,事事遷就小舟,好像自己如果真是小舟家長還應該高興自己家孩子能有那樣好家世好背景的朋友捧著。其實只要往細處看,就看得出來但凡那何唯有個什麼心血來潮,小舟都一聲不吭跑前跑後極力周全。他看著就不順眼,那種不管不顧的小崽子會把小舟拖到泥潭沼澤裡。

即便是做人不該盯著那點吃虧佔便宜的事,這些都算了,他也受不了何唯看著小舟的眼神。

想著這些雜七雜八的,他已經走到了酒吧門口,忽然意識到酒吧門臉的燈都沒有開,門口也沒平常熱鬧,看起來竟然好像沒開門。

這倒挺奇怪的,何唯一般停業休息的時間是週一,今天應該是正常營業的。夏末踏上了門口的三階臺階,工藝玻璃門上有兩個英國衛兵的形象,透過這模模糊糊的玻璃他只能看見裡面有點亮光。他試探地拉了一把黃銅的門把手,沉甸甸的門被拉開了。

看來還是有人。

他打了聲招呼走進去,裡面沒人應他。大燈和氣氛燈都關著,確實是沒在營業中,屋裡唯一的光源是吧檯上面的幾束光。

夏末往前走了幾步才看見有人像一灘軟泥怪一樣趴在吧檯上,懷裡還抱著酒。他心裡一動,突然有些犯了狐疑。

雖然看不到臉,但店不營業還能趴在吧檯上的人應該也只有何唯,他瞥到抓著酒瓶的手指頭上套著的寶格麗黑色陶瓷戒指,果然是他。

“醒醒。”夏末推了推他,就想在旁邊的高腳凳上坐下,何唯就在茫然地抬起頭,已經彎腰的夏末猛地怔住,手一扶吧檯的沿,就著那個姿勢僵硬住了。

何唯已經爛醉了,卻比夏末的反應還嚴重,他看見夏末簡直像見了鬼,忽地從凳子上站起來,踉踉蹌蹌地後退。

夏末呆楞地打量著他,他的一隻眼睛被狠狠地揍過,青腫的鵝蛋一樣大,只能睜開一條縫,嘴唇也綻開好幾條血口,嘴角也青了。比起這張明顯被人打過的臉,他看著夏末時的驚恐尷尬更讓人懷疑。幾條線索幾個懷疑咔嚓一聲拼在了一起,夏末的胸口翻騰了一下,幾乎吐出來。

他慢慢地站直了腰,何唯驚恐慌亂地左顧右看,看他的身後是不是還有個人。沒有人。

何唯囁嚅了幾下,像是想要辯解,又像是抓不到要說的話。

“你?”夏末說,他的聲音不大,何唯卻瑟瑟發抖,胡亂地扔掉酒瓶,酒瓶子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夏末的手攥成了拳頭,他也在發抖,怒火和悲傷的情緒燒得他的嘴唇都哆嗦,說話都有些顛三倒四的狂亂,“他,他看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