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梁少說話,手上雖拿著畫筆,但手腳不聽自己使喚的顫抖,漸漸的覺尿意襲來,石匠是成名多年的名人,不肯在眾家僕面前出醜,使勁夾著顫抖的雙腿,憋忍的艱辛。
梁少深情的回憶了,看石匠一臉發奮的表情哦,梁少大喜,著急問,“範匠可記著梁石的話?”
石匠一臉悲憤,他都不能移動一步,一旦夾不住來勢洶洶的尿意,不僅褲襠會溼,他丟人啊,丟的是他這張麵皮,日常傳揚出去,說他被老虎嚇破膽,當眾小便失禁,那會很丟面子,生意人講究最重的就是面子。
石匠硬撐著點頭,就盼梁石快點帶著老虎離開,細節他可以請教梁少身邊的小廝,經歷一場驚心動魄,石匠的尿意突然間又消失,果然是白老虎作祟。
沒有老虎的創作現場,果然更快捷,更激發靈感,石匠在小廝的重複描述裡,將少女像繪畫至完美。
然後,石匠夜以繼日的照著畫像雕刻白玉像,投入到火熱的創作激情中,小廝在一旁侍候,心疼那些白玉石,被石匠做刀削麵似得輕鬆切下,那可都是錢啊!
梁少期間,看望了無數次,但每次白玉像都是衣裙部分,梁少等的心急如焚,石匠精神高度集中,以至於幾次沒瞧見老虎也跟著來。
一個月,二個月,梁少全部心神,都在關注白玉像的雕刻進度,終於,最後一天,小廝過來稟告,石像成功。
梁少一步並三步,急切看望,當視線觸及玉像面盤時,梁少心底驚歎,好逼真的人物,好精湛的工藝。好完美無缺的娿!
現實的落差
她衣裙飄飄,隨時準備笑語嫣然的同他開口說話,她天真裡帶著嫵媚,那是還未長開的少女臉頰,貓樣的靈動大眼,閃爍笑意。
櫻桃紅唇就似夢中的一樣,梁石情不自禁,慢慢湊近,觸感冰冷,他的內心卻火熱,燃燒起團團火焰,就似冬天裡的一把火,燃起熊熊火焰。
梁石痴痴呆呆,打發小廝給石匠工錢,自己獨坐在玉像面前,一會子摟抱石像,一會子親親石像小嘴,恨不得立刻抱著石像雲雨一番。
他這樣迷戀石像,對白虎的關注,就差了很多。
首先,不願侍候少爺寵物的小廝,不再定時餵食,其次,梁少不再每日看望老虎,最後,老虎的生死問題不再是梁少心中最大的牽掛,無人問津。
這樣的落差,很巨大,老虎覺著不離開不行,因為繼續呆在梁府有幾種可能:一,被活活餓死,最後被製成老虎皮;二,他們臨時起意,時有時無的飯菜供給,會讓它骨瘦如柴,最後不能死,卻拖賴著活著;三,梁少不再需要老虎,直接下令僕人,將它製成老虎皮。
男人,果然是喜新厭舊,蠢笨多情的動物。
他們眼裡,只會瞧見青春秀美,豔麗無雙的情人小三,而永遠不記得大老婆的好,雖說這指控可能對梁石嚴厲了些,但梁石對玉像近乎變態的依戀與執迷,讓阿娿很心寒,不管她是動物身還是人類身體,對一個不久前還對她殷殷相護的男人,轉身著迷另一件物體,是個女人都會計較。
其實,她並不是在吃自己的醋,實在是巨大的落差,帶給她強烈的失落感,那種別人眼底的真實存在,被認可的感覺,蕩然無蹤。
也許,它真的該離開了。
離開這個給她很多痛苦,很多無奈的傷心地,梁石雖變態,但卻是第一個寵著它的男人,讓她萌生了親人的感覺,他對她的好,卻如水裡花,鏡中月,一下子都消失殆盡。
老虎闖天涯
28老虎闖天涯
阿娿離開梁府,很容易,它動作迅速,加上沒人看管,出走的順利不能再順利,它選擇了一處最近的山林,俗話說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是安全。梁少哪怕是要找尋,會搜尋遠的山林,只要它成為一隻普通老虎。多避著點人類,自由自在山中生活,靜等成功,或其他的六星。
然而,一年過去,成功還沒出現,老虎便有些急躁,性情不穩,成功到底去了哪裡?他是這世界上,第一個對她表達友善的男人。
失望和憤怒,充滿阿娿心胸,她決定不再默默守候,她要闖蕩一番,遊歷各國,當然,她必須先成為雜耍班子裡,被關進籠子的老虎成員之一。
她威風凜凜的攔截了一個雜耍班子,然後故意被人類沾滿麻醉的箭矢射中,她昏昏然倒下,醒來時已是籠子裡的老虎。
一開始,雜耍人要白老虎做一些高難度的危險動作,阿娿只要稍微的釋放一些威嚴,那些訓獸人和其他動物便再不敢觸怒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