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髒你的衣服了……”
孱弱的話音落下時,沉重的眼簾也支撐不住的往下垂落,整個人虛軟的癱在他的懷中,沾滿鮮血的手指緊緊的揪住他的衣服。
沒有什麼話語,只是簡單而令人心疼的一句,對不起,弄髒你的衣服了……
裴巖低眸目光深深的凝視她,無奈而心痛,一把將她抱起來大步流星的走向外面。
小颯,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堅強,堅強的把所有人都推拒在你的心門外。可不可以偶爾的軟弱一下,依靠一下別人。哪怕是隻當是哥哥,只要你想要依靠,我就在的。15353468
為什麼?為什麼非要那樣倔強的一個獨自承受所有的痛苦。
舞臺上司儀不停的說著之前背好的臺詞,不斷有雙方長輩的祝詞,有證婚人的祝詞,接著是司儀替代牧師來宣讀結婚誓詞。
這些有條不紊的進行時,尉遲恆都是心不在焉的狀態,目光一直緊盯著關著的宴會廳調刻花紋的門,心裡焦急如焚,為什麼颯颯還沒有來!
她答應過,一定會來的。
商千颯,你不可以說話不算話!!
“尉遲恆先生,請問你願意嗎?”司儀第三遍詢問,眼神焦急的看向尉遲簡,這尉遲少爺不配合他該怎麼辦啊!
尉遲恆回過神來,所有賓客的目光都落在他一個人的身上,而戴安和司儀靠自己最近。他知道該輪到自己說話了,宣誓完就輪到交換戒指了,可他此刻後悔了!
根本就不應該和尉遲簡打什麼賭,商千颯根本就不會來,自己也根本不想娶戴安,他想要娶的人從來都只有商千颯一個人。
尉遲恆邁起腳步就想要走時,尉遲微立刻走過來,眸光冷冽,手指握住他的手臂,壓低的聲音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得見,“阿恆,不要胡鬧!你現在走了,商千颯會連命都沒有!”
尉遲恆臉色不動神色的一沉,冷冽的盯著自己的姐姐,隱忍著怒意。
“就算爸爸不會追究,戴家會放過你,可會放過商千颯嗎?你能時時刻刻在她的身邊,保證她不會走你母親的老路嗎?”尉遲微壓低的聲音沉重而陰冷,“別忘記越是靠近你的女人越是危險,至少現在戴安才是他們眼中釘!!”
“母親”兩個字猶如給尉遲恆迎頭一棒,那是他心裡最深最痛,永遠無法癒合的傷口。如果自己真的娶了颯颯,如果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對颯颯的在意,他們不會輕易放過颯颯的,自己的喜歡和在乎,會把颯颯推進無比危險的困境中。
即將要邁出去的腳步硬生生的收回來了,漆黑的眸子裡劃過一絲不甘心。為什麼,為什麼他不能隨心所欲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斜睨了一眼新娘的戴安,他一點也不喜歡戴安,即便娶回家當老婆,他連碰她一下的欲|望都沒有。
目光再次和尉遲微對視,尉遲微一頭的短髮,幹練精簡,眸光深沉而深意,抓著他手臂的手收緊力氣。
很多事由不得他們自己決定,想要在弱肉強食的世界裡生存就必須有所犧牲。
能怪誰?只能怪此刻他們都還太過渺小與軟弱,沒有足夠的能力與勢力去保護擁有他們想要的人。
尉遲恆緩慢的側頭看向笑意盈然的戴安,心被什麼硬生生的撕成兩半,低啞的聲音艱澀的吐出的聲音一字一頓都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我、願、意。”
每一個字都彷彿是拿刀子狠狠的插在他的心頭,到頭來他還是輸給了商千颯!
她最終還是沒有膽色過來陪他贏這一次。
交換戒指,尉遲微將戒指遞給尉遲恆,他接過去,手指緊緊地戒指青筋若隱若現,認命的將戒指帶進戴安蔥白的手指上。
眾人開始鼓掌,司儀宣佈新郎可以親吻新娘……
尉遲恆目光冷冷的一掃四周,氣氛頓時冷了十幾度,尤其是在迎上尉遲簡深幽的眸子時,骨子裡的不甘與反叛一時間急湧的。現在他已經做到他們想要的,一切都夠了,適可而止吧!!!
不顧所有的賓客,也不顧在身邊一雙期待的眸子凝視他的戴安,大步流星的朝著外面走,丟下一眾人要離開宴會廳。
手下接到尉遲簡的眼神示意,想要攔截他,被三下兩下的解決掉。尉遲簡皺眉,站起來想說話時,尉遲微率先拿過司儀的話筒開口:“抱歉,阿恆被我們寵壞了。今天結婚他高興過頭,現在一個人先去冷靜一下。我再次替我任性的弟弟給大家賠罪,先喝三杯。”
服務員端來三杯酒,全是透明的玻璃杯,三杯的酒大概有一斤左右;尉遲微一口氣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