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凝重。章熊有多少斤兩,他最清楚。如果連章熊都這麼說,那麼對手的實力就真的是很強了。
楊紀沒有開口,章熊、趙闡、方鰲也低頭不語,房間裡安靜的可怕。
他們都是經過楊紀親自指點的,如果是其他級別的弟子,輸了還好說。但是輸給這個級別的弟子,三人都覺得愧對楊紀。
“什麼時候的事?”
楊紀的聲音終於打破了寂靜。
“一個半時辰前!”
三人齊齊開口道。
“走!”
楊紀臉色變,突然青色的衣袖一拂,直接走出棲居的宮殿。章熊等人大喜,連忙跟了出來。
弟子和宗派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管大家平時有什麼恩怨,但是這種時候卻是綁在一起的。
宗裡面現在一片混亂,如果說還有什麼人能改變這種亂局的話,眾人唯一能想到的也就是楊紀了。
修練之中無日月,楊紀也沒有料到,自己只不過“打了個盹”,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
“轟!”
走出宮殿。一聲驚人的聲浪衝涮而來。雖然已經聽章熊他們說過,但是真正身臨其境的時候,楊紀才知道情況有多麼的混亂。
整個廣場上人山人海,到處都是怒罵聲,打鬥聲。從高處俯瞰而下,可以明顯看到廣場上以幾名黑衣的鐵劍派弟子為中心形成一個個“旋渦”。
外面雖然人聲鼎沸。怒罵陣陣。但這些個鐵劍派弟子卻一個個夷然無懼,有恃無恐。
不用多說,這些鐵劍派弟子依仗的自然就是宗門拜訪、武道交流的名義。
這種名頭光明正大,就算是鐵冠派弟子想要撕碎他們,宗派裡的長老都絕對不會容許。
有了這層保命符,鐵劍派的弟子自然不怕犯眾怒。
廣場上人頭攢動,連水池旁邊的仙鶴都被擠得飛走了。楊紀擠進人群,帶著三人很快到了戰場的核心。
“哈哈哈,眼高手低。不堪一擊!堂堂鐵冠派居然也技止於此。虧你們鐵冠派還和我們鐵劍派齊名?居然連我們一個鐵劍派默默無聞的記名弟子都打不過!嘖嘖,——還真是令人失望啊!”
楊紀剛剛靠近,耳中就聽到一個極其令人惱火的聲音。一名黑色布衣的鐵劍派的弟子腳下踏著一名臉色蒼白的鐵冠派弟子,手中長劍斜指咽喉,一臉感喟的樣子。
一個人到底要有多麼的囂張,才敢在密密麻麻的鐵冠派弟子中說出這種囂張的話來?
楊紀之前還不太明白為什麼鐵冠派弟子這麼沉不住氣,一個個毫無氣度的怒罵。任誰被人一副“渣滓們,真是讓我失望啊”的嘲諷。也會沉不住氣。
“果然是夠囂張!”
楊紀心中閃過一道念頭,他不是那種沉不住氣的。不過看到這一幕,也微微有些惱火。
這些鐵劍派弟子當然不是什麼普普通通的角色,鐵劍派的長老除非腦子壞掉了,才會找一些普通弟子來湊數。
這名鐵劍派弟子說這種話也只不過是為了嘲諷的鐵冠派的罷了。
不過,章熊他們也沒有說錯,這個人只有武道一重巔峰。確確實實是“記名弟子”,腰上掛著的木質劍鞘足以說明問題。
鐵劍派和鐵冠派不一樣,他們的弟子身份區別在於劍鞘,而不是像鐵冠派一樣道冠有明顯區別。
“記名弟子”佩木鞘,“普通弟子”佩鐵鞘。傳功弟子佩“銀鞘”,“大師兄”們佩的五彩鞘。
——這是鐵劍派的一個獨有的宗門特色。
而且木鞘還有一個特點,必要的時候可以震破劍鞘,加快出劍的速度,從而在戰鬥中佔據優勢。
當然到了普通弟子級別就沒有必要佔這一點點便宜了。
“我來!——”
一聲怒吼傳來,人群中一個身材魁枉,足有八尺多高的鐵冠派弟子終於受不了這種羞辱,站了出來。
“哈,又來一個廢物。”
黑色布衣的鐵劍派弟子大笑一聲,腳下一踢,就把那名戰敗的鐵冠派弟子踢出了戰場。
人群中,楊紀沒有說話,也沒有阻止。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到目前為止,他都只是聽到章熊他們敘述,還沒有親眼看過他們戰鬥。
“鏘!”
一聲清越的劍吟,虛空中寒光閃爍,兩人一言不合,很快在廣場中戰鬥起來。
“劍道造詣非常高超,這個人的天賦絕對是上上之選。”
楊紀本身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