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有兩種方式。一種是給人做奴才,一種是做盟友。告訴我,你會選哪種?”
楊紀淡淡道。
司馬少禎怔了怔,不由失笑。他算是明白楊紀的意思。這位居然是想要以平等的身份未來和司馬世家合作,雙方平起平坐。
一個是還籍籍無名,名聲不顯的年輕武秀才,一個則是在軍方傳承了數百年的龐然大物……
楊紀提出的這種要求,司馬少禎以前還從未遇到過。
“確實,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選擇後者。而不是給人奴才。”
司馬不禎順著楊紀的話頭笑道:
“當然,這只是一個建議而已。即然你已經拒絕了,就當我沒有說過。我並沒其他的意思,還希望你不要往心裡去。”
說著微微歉意的躬了躬身。
即便以楊紀的角度來看,司馬少禎舉止、風度在同齡人中都是令人折服的。有種世家大族的恢宏氣度。
“不必客氣,寧可直中取,不可曲中求。是我的,就是我的。乞求來的。我心裡也不暢快。”
楊紀擺了擺手,神色平靜道。
司馬少禎心中也是暗暗道。眼前這位雖然出身微陋,但是心胸氣度並不在他們這些世家大族的子弟之下。
兩個人看著對方,心中對於對方都忍不住有些惺惺相惜。
“一會兒的戰鬥,我是不會留手的。”
司馬少禎誠聲道。
“我也是一樣。”
楊紀道,右手在袖中,扣著納芥瓶。心意和紫金盒子裡的法器相通。司馬少禎確實是個不錯的對手,不管是風度、心胸、還是氣質。
不過不管對對手多麼欣賞,楊紀都不會有絲毫的手下留情。這場比賽,他勢在必得。
楊紀相信,司馬少禎也是一樣。
楊紀看著對面。步伐後退三步,拉開了和司馬少禎的距離。另一面,司馬少禎微微一禮,同樣後退。
“太淵親王賀到!”
就在兩人做好了戰鬥準備的時候,突然之間,一聲清越的鐘磬聲響起,楊紀和司馬少禎心中一震,大為意外。
“轟隆!”
大門開啟,幾乎是同一時間,八名金刀的侍衛氣宇軒昂,抬著一架金青色的帳輦,從外面走了進來。
八名侍衛清一色的金色華服,渾身上下,氣息鼓盪,猶如颶風一般。在八人的襯托下,那金青色的帳輦華人一種無比華貴的感覺。
八名侍衛招步而入,行動整齊劃一,宛如一人。而同一時間,一股清淨、寧靜的氣息彷彿潮水一般向著四面八方幅射而出,擴散向整個武殿。
“噝!”
佑大的武殿,成千上萬的考生早就驚呆了。誰也沒有料到,整個太淵洲至高無上,真正的掌握著最高權威的那個人居然會真的來到武殿。
“太淵王,居然是太淵王?”
“他怎麼會到這裡來!”
“噝,太不可思議了!想不到我居然能武殿裡親眼看到太淵王!”
“這算是為了應付像邪神一樣的異外狀況嗎?怪不得,朝廷方面一點都不擔心,原來有太淵王坐鎮。”
……
武殿裡的人早就看待了,皇族中人高高在上,輕易都不能見到。特別是太淵王,就算是在太淵王府附近住了幾十年的人,也很少能一睹太淵親王的真面目,更別說是其他人了。
對於另外一些人來說,他們知道的更多。
太淵王是整個太淵洲的主宰,雖然武科舉不由他主持,而是由朝廷從帝京城的派出來的主考官主持。但名義上,太淵王還是整個太淵洲舉人舉的最高階別的決策者,在理論上,他是完全可以進出考場的。
只不過,舉人試在太淵洲舉行了這麼多回。太淵王以前還從來沒有駕臨過考試現場。
現在的情況,這還是第一次!
帳輦在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後便一動不動,由八名帶衛金色侍衛守護在周圍。楊紀站在高高的擂臺上,居高臨下,清楚的看到了這一切。
太淵親王的出現暫時超過了司馬少禎吸引了楊紀的注意。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楊紀眉頭微皺,心中瞬息間轉過無數的念頭。就在前天晚上,楊紀還是看過太淵王和邪神分身戰鬥的,沒想到今天這位太淵城裡的十重武聖就會出現在武殿的科舉現場。
對於這位太淵洲裡的最高統治者,楊紀的感受遠比其他人複雜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