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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德普一把將她推開。

西露達身形不穩踉蹌後退,但卻笑得更加愉快,“可惜啊,即使你不剃鬍子,我也看出了這個秘密,因為……”她退到深紅色幃幕前,說到這裡,突地將整個簾子狠狠一扯——

嘶呲,布料碎裂的聲音劃破凌晨的靜謐,客廳的燈光一暗之後,再度明亮。

原本用簾隔開的臥室床上,靜靜的坐躺著一個人。

茶色的長髮,如她長裙般翠綠的眼睛,蒼白的臉頰上,是出奇俊美的五官。

如此熟悉。如此尷尬。如此意外又不意外的再度相見。

以撒啊了一聲,先是錯愕,然後遲疑,最後擠出一絲微笑:“嗨……”

西露達看看他,再看看另一邊臉色陰鬱的德普,目光冷如冰。

以撒連忙說道:“我可以解釋!”

“不必了。”西露達哼了一聲,“我完全可以自己解釋。他——”她一指德普,“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我沒說錯吧,以撒少爺?”

德普吃驚道:“你怎麼會知道?”

然而,比起德普的吃驚,以撒擔慮的卻完全是另一件事情——比起被她發現他們兩者的關係,更糟糕的是他再度聽見她叫他“以撒少爺”,完了,她只有在兩種情況下會這麼稱呼他,看樣子,這次的計劃又把她給惹惱了。

“因為你們長的很像。”西露達扯出個絲毫沒有笑意的微笑,看的以撒又心涼了幾分。

德普沉聲說:“我留著鬍子,你這都看的出來?”

“如果是別人,也許不可能,但是我……”西露達的目光朝以撒飄過去,卻在他看向她的一瞬間,收回來,“從你走進棋牌室,我就覺得你很眼熟,似乎在哪見過。於是我就想,究竟是哪見過呢?根據你的資料顯示,你一直生長在奧卡比斯大陸,我絕對不可能之前就見過你。後來,當我在房間裡挑衣服,思量著該穿哪條裙子來赴你的邀約時,突然看見了這條——也就是我現在身上穿的這條。”

“你這條裙子怎麼了?”

西露達拉著裙襬,走到床邊,刻意與以撒並排而立,她的裙子與他的瞳仁果然是同一顏色。“現在看明白了?當我看到這條裙子時,頓時醒悟過來,我之所以認不出你,是因為被顏色所矇蔽,如果將你的藍眼睛換成綠眼睛的話,就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德普先生,和以撒少爺長的真像!”

又是一聲以撒少爺,以撒在心中哀鳴。

德普凝視著她半響,哼聲說:“世界上相像的人多了,憑這個就說我們是兄弟,太離譜了。”

“當然,還有其他一些地方,你們也很像,比如——都擅長說謊。”說到這裡,西露達朝以撒投去一瞥,以撒連忙衝她討好的笑,她沒什麼反應,繼續平靜如水的說,“還有,你多年來尋找一位名叫蘇菲婭·西瓦的女士,有資料顯示她很有可能是你的母親。”

德普面色一變,似是被戳中了痛處。

“而奇妙的是,我曾經見過蘇菲婭·西瓦這個名字——在維也撒的藏書室內,有捆得整整齊齊的十六打以撒公爵寫給她的情書。由於當時年幼,不知道那是情書,當做詩歌來讀的,寫的很美,其中就有那首‘當你到了垂暮之年,夜晚,你在燭光之下,坐在爐火旁,邊理線邊紡紗’……”

德普突然激動地打斷她:“停!不要再背了!不許再背!”

西露達淡淡一笑,“但是,那些都只不過是蛛絲馬跡而已,如果不是因為我進這個房間後你對我做的那些古怪舉動,以及那個不合理的要求,我也不會肯定你就是維拉公爵那個流落在外遍尋不著的私生子,是你們兩個當事人親自證實了我的想法。”

每次當德普對她表現出過分的舉動或語言時,臥室那邊都會傳來輕微的動靜:當第一聲咔響起時,她猜出了房間裡有第二個人;當第二聲咔響起時,她已肯定那個人必是以撒無疑——除了他,恐怕也不會有第二個人會如此在意。

而她出其不意扯下簾子,在將以撒曝光的同時說出他們是兄弟的結論,德普果然大為震驚,漏嘴的說了一句“你怎麼知道?”

此話一出,塵埃落定。

西露達拍拍手,正色說:“好了,你們兩兄弟的把戲已被我看穿了,不用再裝神弄鬼了,有什麼話都直說吧,要怎麼樣才能把蜜蠟給我?”

以撒苦笑:“蜜蠟本來就是要送給你的。我只是讓他適當的刁難一下你,免得引起你的懷疑,因為我知道,對於太容易到手的東西,你反而會東想西想,認定其中有詐。誰知他非要臨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