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禪體內宛如一個慘烈的沙場,數股內力在衝突攪殺,苦了他的身體,經脈亂成一團,五臟六腑都不停的受著損傷。
每一股內力都強橫無比,她內力進去後,頓時被這幾股力量排斥,它們一致對外,將她的內力排除出去。
她竟然束手無策了,這讓她又急又怒。
李慕禪苦笑搖頭:“宮主,我自己來吧!”
“這到底怎麼回事?”李玉冰忙問。
李慕禪嘆道:“這便是大宗師玉石俱焚的威力,咱們還是小瞧了啊!……我自己來吧。”
“你怎麼弄?”李玉冰急道。
她能感覺到李慕禪身體在一步一步的衰弱,這麼下去,他就是鐵打的身子也堅持不了多久,很快就會枯竭而亡。
她看看李慕禪的胸口,骨頭似乎都碎了,軟塌塌的,看著令人心驚,如此傷勢,剛才得有多大的力量!
換了自己,這一會兒已經氣絕而亡了!
……
李慕禪嘆道:“我盡力試試吧,醫不治己,也不知能不能成。”
“少廢話,你趕緊的!”李玉冰忙道。
李慕禪點點頭,努力的盤膝坐起來,但一動,便噴出一道血箭,嚇得李玉冰不敢動彈,原本伸手想幫忙,這會兒玉手定在半空不敢碰他。
李慕禪嘆道:“只能這樣勉強試試了。”
他說著雙手結了一個手印,放到胸前,然後闔眼一動不動,氣息微弱,慢慢的越來越弱,最終似乎沒了呼吸。
李玉冰緊盯著他一動不動,看他呼吸入微,然後腦後漸漸現出一輪皎皎明月,月華灑落在他身體。
月華如水,慢慢的灑滿了他身體,彷彿一層水光包裹著他,李玉冰雖覺奇異,但緊盯著一動不動,生怕驚擾了他。
不知不覺時,天色漸晚,她抬頭看看,已經是夕陽西下,整個樹林披了一層霞光,李慕禪腦後的明月黯淡了幾分,他的臉色恢復了紅潤,身體雖然沒恢復,但她感覺得到生機漸強。
她長舒一口氣,如此看來他確實身懷救命奇術,如此異相當真從沒見過,也不知是什麼秘術。
她正在思忖時,皎皎月光慢慢收斂,明月縮回李慕禪腦後,李慕禪慢慢睜開了眼睛。
李玉冰忙探掌貼到他胸口,露出一絲笑容:“好多了,……你把它們鎮壓下去了?”
李慕禪微笑:“只能強自鎮壓了,不然還要做亂,現在無瑕多顧,先強自封住了,日後再處理不遲。”
“這樣你不能運功過度,否則的話它們還會造反,為禍更甚!”李玉冰道,這是個飲鴆止渴的法子,暫時能壓住,但這些內力會慢慢吞噬封印的內力,越來越強,當有一天封不住了的時候,就是全面暴亂的時候,那時候可能就再也壓不住了。
李慕禪笑道:“知道。”
“而且要儘快處理了,這太危險了。”李玉冰道。
李慕禪笑了笑:“回去後,宮主跟我師姐,再請兩個人一塊兒聯手,應該能壓得下。”
“要儘快。”李玉冰道。
李慕禪道:“我現在不能施展大挪移了,咱們想回去,只能慢慢的走跑,宮主,麻煩你啦!”
“這一下有多遠?”李玉冰道。
李慕禪想了想:“一百里左右吧,他的修為深厚,速度奇快。”
“嗯,我抱你回去吧!”李玉冰點點頭,一百里不多,一會兒功夫就能回去。
李慕禪笑道:“好吧。”
從來都是他攬著李玉冰,這回反過來了,他暗自感慨風水輪流轉。
……
李玉冰抱著李慕禪回到莫離宮時,許素心迎上來,臉色微變:“師父,你受傷了?”
李玉冰搖頭道:“他傷得更重。”
她不與許素心多說,直接到了她的閨房,直接把李慕禪放到榻上,小心翼翼的動作,生怕再傷上加傷。
如今的李慕禪雖說生機盛了一些,但身體脆弱,稍不小心就會加重傷勢,那時就麻煩了。
許素心跟在她身後進屋,忙道:“師父,怎麼回事?”
李玉冰道:“把冰肌玉骨散拿來!”
“哦。”許素心點頭,看一眼床上的李慕禪,他正微笑望著自己,好像挺享受的模樣。
她白了李慕禪一眼,飄身出了屋子,很快回來,手上拿了一個瓷瓶,看著平平無奇的白瓷瓶。
李玉冰開啟瓷瓶聞了聞,點點頭,然後撕開李慕禪的衣衫,他的衣衫原本就破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