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走去。
兩人走近那茅屋,只見那茅屋裡面連燈都未點,張傲天奇道:“這裡面沒有人麼?”
蕭雲煙道:“這茅屋是為了方便大家而搭建的,屬於無主之所,今日無人來此,則無人。”
兩人走了進去,蕭雲煙道:“你內功底子太淺,小心著涼,你把內衫晾上,換上外衫,然後打座運功,姐姐來燒飯給你吃。”
張傲天苦笑,“姐姐,我是最討厭打座的了。”
蕭雲煙嗔道:“你敢不聽姐姐的話?”
張傲天連忙道:“好,我去,我去不成嘛——”走入屋內,換了衫子,他的外衫是乾的,穿上之後倒不覺寒冷了。
他坐在榻上,打座運氣,過了許久,頭腦中依舊是在胡思亂想,這時,突然聽得一個柔和的聲音,“吃飯啦——傲天。”
他這時鼻端也嗅到了飯菜的香氣,於是,倉促收功,躍下地上。
蕭雲煙嗔怪地白了他一眼,道:“看看你的樣子,就和餓死鬼投胎一樣。”
桌上只有兩個菜,一個炒蛋,一盤臘肉,主食是白米飯。
蕭雲煙沒有換裝,可是身上的衣衫都已幹了,可見她內功的深厚,此外,她的身前繫了一條圍裙,看上去倒真像一位賢妻良母。
張傲天心中不敢多想,甚至連看她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只知道埋頭吃飯。
吃罷飯,兩人爭著收拾飯碗,其實,不過只有兩盤兩碗四根筷子而已。
這幾樣東西最後是疊在一起,被兩個人“抬”出去的。
呵呵,雖然“抬”出去,比之一個人去拿,都要辛苦得多,可是兩個人卻似乎都很開心。
稍事休息,蕭雲煙道:“傲天,現在你可以吃這冰果了,你先盤膝坐好。”
張傲天依言坐好,然後道:“姐姐,其實,冰鯉是我們共同放走的,所以,冰果我們一人一隻如何?”
蕭雲煙道:“姐姐功力要比你深厚得多,你來吃了,才更有價值。”
張傲天道:“姐姐,這真的是冰果麼?不會不會是毒藥你不敢吃吧!”
蕭雲煙嗔道:“好你個沒良心的!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想姐姐!”
張傲天道:“你吃一個,我才放心,你不吃,我也不吃。”
蕭雲煙哼了一聲,盤膝坐到他的對面,然後,將竹筒拿了過來,立刻道:“好涼。”
只見那竹筒之上,已經接了一層寒霜!
蕭雲煙冷冷道:“你還不相信它是冰果麼?”
張傲天道:“姐姐的話,傲天怎能不信,只是,姐姐若是不吃,傲天的心裡有愧,怎麼能凝神練功呢?”
蕭雲煙嘆道:“你呀——什麼時候都有理!”然後將竹筒開啟,只見兩個冰果的外層都已結了一層薄冰,看上去更加顯得晶瑩剔透。
兩人各拿一隻冰果,然後將雙拳相撞,口中道:“幹——”
張傲天拿起冰果,放入口中,才待咀嚼,只覺冰果入口既化,一股芬芳自齒間滑過,立刻流入喉中,一片清涼之餘,只在口中留下了無盡的回味。
冰果下肚,張傲天只覺肚腹之中立刻升起了一股寒意,在瞬息之內,他只覺有如全身落入冰窟之中,冷得發抖。
他只能運氣抵禦,可是真氣卻不聽使喚,只能感覺到,一股寒氣在體內七經八脈內反覆遊走,自己卻無法控制。
他只覺牙關打顫,他可以清楚地聽到自己牙齒撞擊的聲音。
難道這就是可以提高功力,武林人夢寐以求的靈藥——冰果?
他甚至感覺到,自己這樣的功力,來吃冰果,簡直就是自殺。
這時候,他聽得蕭雲煙吟道:“抱元守一——五心朝天——靈臺清明——去留隨意——”
他心中似是明瞭幾分,默唸師門“玄天勁”之心法,眼觀鼻,鼻觀心,跏趺座,五心朝天,默運全身功力,護住心脈,同時放鬆四肢,八脈俱散,任由那股力道在體內奔走。
在不知不覺中,他似乎感覺到,自己已經沒有那麼冷了。
只聽蕭雲煙又道:“意由心起——勁由根生——”
張傲天本來正在胡思亂想,聽得此言,有如醍醐灌頂,連忙吸氣凝神。
只聽蕭雲煙緩緩道:“聽宮顴髎天容天窗曲垣秉風天宗肩貞小海陽穀後溪少澤!”
張傲天意由心生,每聽到蕭雲煙讀到一個**道的名字,注意力立時集中在那個**道之上,而那道寒勁則隨即走到那處**位,當寒勁在這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