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傲天和這兩個小丫頭的關係都是非同一般,離開了府門,尤其是此時只有他們三人在場,更加沒有拘束了,所以冷嘲熱諷也罷,打情罵俏也行,那可真叫無話不談。
靈兒見自己取笑小蠻沒能收到預期的效果,心下大失所望,噢,她似乎明白了,小蠻那是真的對少爺有意了!怎麼辦?她是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嘿嘿笑道:“就連老爺都只有一位夫人,我看夫人也一定不準少爺納妾,你還是趁早絕了這個念頭的好!”
小蠻臉色漲紅,不知說什麼才好,而心中也是極為煩亂,一抬頭,見張財仍在大睡,還砸了砸舌頭,不曉得在作什麼美夢,於是乾脆把氣全撒在張財頭上,惡狠狠地對他踢了一腳。
張財一聲大叫,猛地從夢中驚醒,口裡啊啊地叫著,左顧右盼。
小蠻柳眉倒豎,雙手叉腰,一臉兇像,喝道:“你在這裡做什麼呢?”
張財驚魂未定,一躍而起,道:“我來接少爺啊——少爺!少爺——我是在這等您的啊!”他知道少爺是最為心軟的了,少爺一定不會怪罪於他。
張傲天今日救了老王一家,也是心情大快,而且張財又是他的心腹書僮,自然也不會怪罪,隨口問道:“都安頓下了?”
張財笑道:“都安頓下了,就等您了,少爺,老王西瓜味道還不錯吧?”他見少爺的心情似乎很好,那自然應該是老王西瓜的功效了。
張傲天一想,這老王西瓜還真的沒吃上,不過也算做了一件好事,既然如此,那什麼西瓜的味道又何足道哉?於是道:“呵呵,這個咱們回來再嘗。不說這個了,快,前面帶路。”
張傲天一覺醒來,又已是日上三竿,伸了個懶腰,喊道:“阿財!”
只聽“吱嘎”一聲,門開了一半,露出張財的腦袋,“少爺醒了,奴才這就來伺候!”接著門又關上了,只聽道張財的聲音:“東西都準備好了麼?少爺要更衣了!”
接著,柳風帶著幾個家丁進得房來,將一副嶄新的銀甲,銀盔,大帶,大紅披風等等物事放在桌上。
張傲天奇道:“這這些是做什麼的?”
柳風道:“這是老爺的吩咐,少爺現在已經是有功名之人,可以衣甲賀壽,也有助雪五爺的聲威。”
張傲天大喜,“不錯不錯,還挺神氣的。”
柳風行近一步,低聲道:“其實老爺還有一層意思,少爺生性倨傲,怕少爺在雪五爺府上失了禮數。若是少爺衣甲前去,可以推脫一句,‘請恕侄兒甲冑在身,不能全禮’,那時也不能算是失了禮數。”
張傲天苦笑:“知子莫若父,他早就知道我不會給那個所謂的‘丈人’磕頭的。”不過有了這套盔甲,他行起事來就方便得多了。
張財道:“少爺,您先洗臉,然後我來給您扎甲。”
張傲天梳洗已罷,然後將盔甲上身,對著銅鏡在地上轉了一圈,說道:“這甲造的不錯,只是花紋太粗糙了些,真是‘中用不中看’。頭盔更是太小了,剛能把腦袋蓋住,一點也不氣派,比我爹的甲實在是差遠了。”
別的就不說了,關鍵是這個頭盔,他爹的頭盔,就連纓子都比他這個要漂亮得多,而且,他這個頭盔,也就將把腦袋包住,這哪裡像個將軍?
柳風勸道:“少爺不要在意,因為這是您的品級,要低一些,但大概全天下所有補缺參將中,少爺的甲已經是最好的了。”
張傲天又轉了幾圈,然後比劃了幾下,說道:“這甲太重,一下子多了好幾十斤,還如何使得提縱術?”
回身道:“我這個將軍怎麼連一個小兵都沒有?”
張財滿臉笑容,“如果將軍願意,小人就做個旗牌怎麼樣?也好尋個出身。”
張傲天道:“我也不過是補缺參將,你就做個補缺旗牌好了。”
這時候,就見靈兒和小蠻兩個人在一旁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然後還在那裡偷著笑,他於是大為好奇,人也來了興致,大搖大擺地走到兩個小美女的面前,說道:“你們兩個,在這裡偷著說我什麼壞話呢?”
兩人都連連擺手,靈兒說道:“少爺,我們怎麼敢說您的壞話呢?您又有什麼壞話可以讓我們來說呢?難道您對很自己的品行、本領、操守、相貌之類,那麼的沒有信心?”
張傲天知道,自己如果是這麼和和氣氣地吵架,一定吵不過靈兒,於是把頭轉向小蠻,問道:“小蠻,你又在說什麼呢?”
小蠻面色一紅,然後笑道:“我我和靈兒說說說少爺穿上了盔甲”她又想了想,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