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傲天道:“你都已經那麼瞭解我了,為什麼還要勸我?”
雪晴嵐嘆道:“上次你給我的信,說說希望我們再見面的時候可以成為朋友,但,現在看來,不可能了”
張傲天道:“我也感覺遺憾,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雪晴嵐道:“好了,不用再說了。三天之後,我和師父還會來到這裡,我希望在那時我見不到你。”
張傲天心中一動,道:“你的意思是”
雪晴嵐道:“三天的時間,足夠你和蕭雲煙帶著那個小丫頭立刻了。”
張傲天道:“三天——可是,你師父會善罷甘休麼?”
雪晴嵐幽幽一嘆,“那又有什麼法子呢?你們被我跟丟了。只能說她的徒弟辦事不力罷了。”轉身便行。
張傲天知她是故意放行,道:“多謝。”
雪晴嵐道:“何必。”
看著她的影子消失在視野中,張傲天的心中也有了一種莫可名狀的失落。
緣分,究竟什麼是緣分?
張傲天奔到百草堂,卻只見這裡和想象中全然不似,只不過是幾間大大小小的石屋,毫無氣派可言。
這就是什麼藥仙還是什麼藥聖的居所麼?
他也無暇多想,就直接衝了進去,運起耳功,對著那唯一一間有人聲的石屋衝了過去。
他一進門,就只見雲巧巧正在喂蕭雲煙吃藥,忙道:“姐姐——你的傷不要緊吧!”
卻見蕭雲煙面色慘白,嘴唇發青,連睫毛之上都有了一層細細的白霜,這時,只聽雲巧巧說道:“叔叔,你回來啦。姑姑的傷很難說,先吃了這劑藥再說吧。”接著又嘆了口氣,“姑姑體內的寒毒,已經波及五臟六腑,只怕沒那麼容易好,爺爺爺爺又不回來。”
張傲天想了想,道:“寒毒那我們在這裡生幾盆火好不好?”
蕭雲煙搖頭,雲巧巧道:“沒用的你若是醫生,只怕把活人都能治死了。在這種情況下,若是外寒內熱,寒熱交衝,只怕立時性命不保所以我才讓姑姑內服驅寒之藥,方能收到實效。”
張傲天初時本不以為意,但見蕭雲煙臉色蒼白,氣息微弱,似是連說話都嫌吃力,這才著急起來,叫道:“雲煙姐姐,你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有事的,你一定要堅強起來啊!”
蕭雲煙輕聲道:“傲天我自己知道自己情況,我是被冰雪神功反震而傷這也許就是命中註定——我我走了也無妨我我就可以見到你大師哥我我我也正有幾個問題要問他”
雲巧巧呼道:“姑姑,我不讓你死,我不讓你死!我是醫聖的傳人,我會治好你的——”
蕭雲煙嘆道:“巧巧唉——別哭傲天姐姐沒有辦法照顧你了姐姐姐姐還沒有完成的事情也只能託給你來辦了”
張傲天連連搖頭,嘶聲道:“姐姐——我不聽,我不聽!你也不要說!我也不會幫你的!即便想幫也幫不好!你必須活下去,自己去辦!”他這話說到後半段的時候,已經是一副哭腔了。
蕭雲煙輕咳一聲,緩緩道:“傲天你難道連姐姐最後的請求也不想幫了麼”
張傲天見她淚光盈盈,也不自覺流下淚來,道:“姐姐!我——我答應你——嗚嗚——無論什麼我都答應你,但是隻求求你無論如何不要死”
蕭雲煙勉力的笑了笑,“傻孩子聽你平常談吐似乎比她們要成熟得多了但,你仍然也還是個孩子”
張傲天一把抓住她的手,只覺冰冷而且堅硬,立時大驚失色,道:“姐姐,不要急不要急不要急,沒事的,你一定會沒事的,我也被阿嵐打了一掌,不也沒事了麼?”
他連說了三聲“不要急”,其實簡直就是說給自己聽的,唉——他自己都已經急得難於自制了。
蕭雲煙嘆道:“不一樣的你是被外力所傷,而我是被自己的真力反震寒氣已直穿經脈回天乏術了姐姐只求你——一定要幫姐姐一件事希望你不要推辭”
的確,真力反震是內傷中最嚴重的一種之一,嚴重程度不遜於走火入魔。
因為,人在交手之時,體內的內功已盡數傳出,所以一旦反震,連護身真氣都極為薄弱,極易重傷。
而蕭雲煙與鐵青花用的都是冰雪神功,兩下力道匯成一道,蕭雲煙更是禁受不起。
張傲天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一臉痛苦,猛地跪在地上,哭道:“姐姐——你放心,我一定幫你辦好!只是你一定要親眼看著啊!”
蕭雲煙面色微變,“起來起來!男兒膝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