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武士也快喝趴下了,對面的大宋官員也同樣醉的不輕,甚至連坐在上面的趙頊也微微有些醉態。最後張仁先實在撐不住了,腦袋一沉趴在桌子,嘴裡嘟囔一聲“這酒勁真大”,然後就沉沉的睡著了。
“老黃,你的密藥還真是厲害,光靠烈酒恐怕還不能讓他們這麼快就醉倒了!”躲在密室中的趙顏看到遼國使團喝的東倒西歪,特別是張仁先終於喝醉之時,禁不住一臉喜色的對旁邊的黃五德誇讚道。
“嘿嘿,老奴的藥不值一提,它本來就是一副安神助睡的補藥,再加上烈酒的催動,只會讓人睡的更快更沉,說起來這還是郡王策劃得當,先是利用遼人喜歡烈酒,在宴會上準備了燒刀子這樣的好酒,引得他們貪杯多飲,這樣一來,就算他們明天醒來,也只會認為自己多喝了幾杯,再加上烈酒的酒勁又大,根本不會引人懷疑!”黃五德這時也是心悅誠服的向趙顏恭維道,同時他在心中也暗叫可惜,可惜趙顏是郡王,否則若是加入他們皇城司,只憑著這份謀劃能力,說不定日後能成為自己的接班人。
幸虧趙顏沒有讀心術,否則若是知道黃五德竟然想讓他接手皇城司,非得把他打死不可,因為皇城司的頭領都是太監,自己家裡還有一個嬌美的娘子沒有圓房,哪怕給他再大的權力他也不會去做太監。
雖然是國宴,但卻是送別宴,宴會上不用商談正事,參加宴會的人都放開大喝,不過燒刀子的酒勁太大,裡面又加了安神助睡的藥,所以這些人紛紛醉倒,這時宴會也進入到尾聲,一個個小內侍跑進來,將醉倒之人抬上各自的馬車送回去。
“篤篤~”隨著一陣敲門聲,緊接著外面響起一個小內侍的聲音道,“黃公,我們已經試探過了,對方的確是真的醉倒了,現在人事不知,請黃公吩咐接下來該如何做!”
黃五德聽完並沒有回答,而是轉頭看向趙顏,之前趙顏吩咐他做的都已經做完了,接下來就要看趙顏要如何施展了?
只見趙顏這時卻是微微一笑,然後從身後拿出一個木盒,輕輕的開啟盒蓋,只見盒子裡立刻冒出一股冰冷的寒霧,原來裡面放著許多還沒有完全融化的冰,而在冰面上,則放著一個注射器,裡面裝著小半管透明的液體。
趙顏拿起注射器,微笑著對黃五德道:“你讓人把這個東西拿去,悄悄的把前面的針頭紮在對方的腿上,注意不要太深,然後推動後面的推杆,推的時候不要太快,只要把裡面的液體注射到對方的體內就行了!”
“這……這麼簡單?”黃五德有些不敢相信,他之前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殺人於千里之外的手法竟然如此的簡單。
“就是這麼簡單,關鍵是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注射器裡面的東西打到對方體內,然後你們就等著好訊息就行了!”趙顏雙手一攤道,至於注射器裡的液體是什麼,他是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黃五德也知道就算自己問,趙顏也不會告訴自己裡面是什麼,所以他乾脆也沒問,直接拿著注射器走到門外,低聲把趙顏剛才的交待又叮囑了一遍,等到那個小內侍完全掌握了注射器的用法後,黃五德這才放他離開。
趙顏這時從密室的一個偽裝孔向外觀看,結果看到大殿裡醉倒的人大部分都送了出去,剩下的都是醉的最嚴重的人,其中張仁先其實醉的不是很厲害,至少他就沒有吐的滿身都是,但卻也被故意留到了最後。
接下來只見兩個十分普通的小內侍去抬張仁先,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但是就在那個抬張仁先頭部的小內侍在彎腰之時,卻故意側過身擋住別人的目光,然後那個抬腿的小內侍飛快的從懷裡拿出注射器扎到張仁先的腿上,然後手指緩慢的把推杆壓了下去。
在被扎之時,醉的不醒人事的張仁先僅僅是本能的抖了一下,然後就再也沒動,短短几秒鐘,那個內侍就把注射器裡的液體打進對方的體內,然後飛快的拔針放進懷裡,又與擋在他前面的小內侍一起把張仁先抬起來送到外面的馬車裡。
躲在密室中的趙顏將整個過程都看在眼裡,並且時刻注意著周圍的情況,結果發現並沒有人發現兩個小內侍的動作時,這讓他也大為興奮,黃五德挑選的人都是絕對信的過的人,只要這些人自己不說,那麼就絕對沒有人知道自己在張仁先的身上動了手腳,日後等到張仁先病發之時,也絕對不會有人懷疑到大宋的頭上。
不過這種事可一不可二,國與國之間施展一些陰謀詭計很正常,但是最根本的卻是國力的對比,現在大宋在國力方面不如遼國,只能用這種偷偷摸摸的手段報復,等到日後國力增長超過遼國,特別是在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