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到一些外面的雜事,沒想到倒是讓娘子擔心了!”趙顏當下笑著開口道,他並不知道該怎麼和曹穎解釋這件事。總不能說自己預知到王安石的變法會給大宋帶來災難,所以才為此擔心吧?
“夫君你的心胸開闊,很少會因為外面的事而影響心情,但是這幾天卻都是悶悶不樂,恐怕這件事對於夫君來說是一件極為嚴重的事,不知可否告訴妾身,也好讓妾身幫夫君分憂?”曹穎聽到這裡卻是好奇的問道,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趙顏因為一件而變得愁眉苦臉。
聽到曹穎的追問,趙顏卻不禁苦笑一聲。心中盤算著該怎麼向她解釋這件事?最後過了好一會兒,只見趙顏這才開口道:“穎兒,你可聽說朝廷徵詔王介甫入朝的事?”
介甫是王安石的字,曹穎自然也聽說過王安石的大名,只是她記得趙顏好像並沒有與王安石有什麼瓜葛,當下不禁奇怪的看了趙顏一眼,這才開口道:“王介甫的大名我自然聽說過,也知道朝廷徵詔他入朝的事。夫君不會是因為這件事而煩惱吧?”
趙顏並沒有回答曹穎的問話,而是再次開口問道:“娘子。你覺得王介甫此人如何?”
“這個……”曹穎聽到趙顏問起自己對王安石的看法,當下也不禁沉默了許久,最後終於開口道,“說起來王介甫此人我還見過一面,當初他任職集賢院,審查京城刑獄案件。其中有一件案子牽扯到我們曹家一個不成器子弟,結果此人帶人上門抓人,絲毫不講任何情面,當時我才十二歲,曾經遠遠的看過他一眼。當時只覺得此人剛正不阿,頗有當年包龍圖的風範,可惜他後來得罪了人,再加上母親去世,於是就以丁憂之名辭官不做……”
“咦?原來當初他辭官並不僅僅是因為要守孝,原來還得罪了人?”趙顏聽到這裡也是驚訝的道,他只知道王安石在京城做過一段時間的官,後來因母親去世這才辭官,卻沒想到原來其中還有這麼一段隱情。
“呵呵,夫君有所不知,王安石的性格太過方正,眼中容不得任何沙子,手段也十分的強硬,得罪人也是遲早的事,不過夫君也不要因此就小看了對方,其實當時以王安石的能力和背後的支持者,他完全可以不辭官,只是此人是個孝子,再加上可能也對朝廷有些失望,這才辭官不做,估計這也是後來朝廷屢次徵召他去不應的原因。”曹穎這時再次開口笑道。
“原來如此,那娘子你現在覺得王安石此人如何?”趙顏低聲自語了一句,然後又向曹穎問道,他很想知道除了自己之外,別人對王安石的評價,這樣也好對王安石的到來做一些準備。
聽到趙顏再次追問,只見曹穎卻是一笑道:“若說現在妾身對王安石的看法,卻是與其它人有些出入,說起來王安石數次拒絕朝廷的徵召,每拒絕一次,他的名氣就會大上幾分,導致現在天下間無人不識王安石,甚至還有人認為王安石有著安天下之才,都希望他能夠入朝為官,為大宋革除弊病。”
說到這裡時,只見曹穎頓了一下接著又道:“不過我卻覺得王安石有些養名自重,很多人都拒絕過朝廷的徵召,但是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像王安石這樣一連七八次拒絕朝廷的徵召,卻是有著太過了,若是這次他再次拒絕的話,那我只能說此人心機深沉,若是他入朝,恐非大宋之福!”
“咦?”趙顏沒想到曹穎竟然會這麼評價王安石,要知道無論是官員還是普通百姓,都對王安石的評價極高,特別是那些讀書人,幾乎是把王安石當成一個不圖名利,但卻又身負大才的隱士,甚至不少人都認為只有王安石才能革除大宋的各方面弊端,所以曹穎的這種評價未免有些太過驚世駭俗了。
看到趙顏吃驚的樣子,曹穎卻是咯咯一笑道:“夫君幹嘛這麼吃驚,我只是個婦道人家,對於王安石這樣的大人物也沒什麼接觸,想怎麼評論就怎麼評論,就算是傳出去,別人也只會說我婦道人家沒有見識,當不得真的!”
“你……你呀!”趙顏聽到這裡也不禁一愣,緊接著啞然失笑道,曹穎說的不錯,她是個婦道人家,說什麼都可以,就算是這些話傳到王安石耳中,恐怕他也不會在意。
“娘子,我倒是覺得你對王安石的評價有失偏頗,別的不說,王安石的人品還是不錯的,所以我覺得之所以數次拒絕朝廷的徵召,主要還是當初的為官經歷讓他對朝廷有些失望,所以才不願意出仕,並不是什麼養名自重,只不過隨著這一次次的拒絕,再加上外人的評論,使得他現在也是騎虎難下。”趙顏這時再次開口道,他倒是對王安石的評價很高,畢竟在原來的歷史上,就算是變法失敗,那些反對者也沒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