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當下對曹穎道:“估計這個就是你剛才在離開府中時所說的好訊息吧?”
“咯咯。夫君真是聰明。剛才覓雪告訴我的就是這個訊息,看來歐陽相公為了尋找寫信的人,也是費盡了心思。”曹穎笑著開口道。不過說到最後時,她臉上的笑容也慢慢斂去,露出一種愧疚的表情。
趙顏聽到這裡也有些無奈,歐陽修是他十分敬佩的人,但因為歐陽婉靈有事,使得他和對方並沒有什麼往來,現在若是對方知道那些詩詞出自他之手,還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
耶律思聽著趙顏和曹穎的談話,卻是滿頭的霧水,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不過她也沒有問,因為她知道若是這件事可以告訴自已,趙顏和曹穎肯定會說的,若是不能告訴自已,那自已再追問也沒用。
趙顏這時也看到耶律思迷茫的樣子,他考慮了一下後,終於還是決定把歐陽婉靈的事告訴她,畢竟之前的大半年裡,他一直和耶律思在一起,若是要冒充那個虛構的男子,肯定需要耶律思幫他圓謊,所以這件事也不能瞞著她。
耶律思也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如此離奇的事,聽完之後同樣用一種驚訝的目光看著曹穎,對此曹穎也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其實三姐和我們也是一片好心,但卻沒想到辦了壞事,現在歐陽姐姐病體沉重,我們也沒有其它的辦法,只能讓夫君來冒充那個虛構的男子了。”
“姐姐不必解釋,說起來那位歐陽姐姐本來就是被夫君害的嫁不出去,現在夫君來負起這個責任,也是理所應當!”耶律思卻是十分大度的道,而且還把責任都推到趙顏身上,這讓趙顏是大感鬱悶,但卻又找不到反駁的話。
“嗯,妹妹這句話我愛聽,歐陽姐姐性格溫柔,這點倒是和二姐很像,妹妹也不必擔心和她談不來。”曹穎聽到這裡也笑著開口道,她現在越來越覺得這個耶律思是個妙人兒,說的話無論是真是假,但總歸讓人聽著很舒服。
“現在怎麼辦,難不成我們就這樣把下半闋寫下來交給歐陽府的人嗎?”趙顏這時不滿的開口道,再讓耶律思和曹穎這麼說下去,很可能把歐陽婉靈這件事的責任完全坐實在他身上,所以他才打斷了她們。
“沒錯,就這麼直接送上去,夫君你看這麼多人都爭著寫詞,一時半會肯定無法從中挑選出直接的下半闋,而且歐陽姐姐生病的事知道的人不多,歐陽相公肯定也怕這件事傳出去,從而對歐陽姐姐的清譽造成打擊,所以我猜最後這些上交的詞都會送到歐陽相公那裡,然後由他親自判定,到時夫君只需要等著歐陽相公來找你就是了。”曹穎十分自信的開口道。
本來在曹穎的打算中,她想和寶安公主、壽康公主一起去向歐陽修坦白認錯,然後再和對方商量由趙顏冒充那個虛構男子,但以歐陽修的性格,以及他對趙顏的偏見,想要讓他同意這件事並不容易,曹穎也一直在為這件事發愁,不過今天在知道歐陽修為了尋找給歐陽婉靈寫信的人,竟然在搞出這個對詞的活動,這倒是曹穎想到一個辦法,只是需要改變一些她本來的計劃。
趙顏對曹穎十分放心,聽到她的話後,立刻就讓人找了張紙,然後將青玉案的下半闋寫在上面,並且還在上面題了自已的名字,另外他寫字時也是用的炭筆,整個大宋也就只有他才會用這種筆寫字,幾乎已經成為他的獨門標誌。
接下來趙顏派人把自已寫的詞送到臺上,結果那些歐陽修府上的下人接過後,立刻放在一個小箱子裡,其它人的詞也同樣如此,每當一個箱子裝滿了,就會被人用快馬送走,看樣子果然像曹穎猜測的那樣,這些詞都需要送到歐陽修那裡。
趙顏他們自然不可能幹等著,曹穎對這件事也自有打算,接下來她主動拉著耶律思在御街上游玩,根本沒打算等結果,趙顏對此也沒有追問,反正這件事是曹穎惹出來的,也是她想出讓自已頂替那個虛構男子的計劃,自已只需要照著她的計劃去做就行了。
就在趙顏他們在御街遊玩之時,歐陽修和妻子薛氏卻在陪著歐陽婉靈,本來對於今年的上元節,歐陽婉靈是很想出去遊玩的,因為去年她就是在上元節時收到青玉先生送來的第一首詞,可惜她的身體實在太虛弱了,根本無法外出,這讓歐陽婉靈的心情十分低落,也正是在這種情況下,歐陽修夫婦不放心讓歐陽婉靈一個人待著,於是就一直陪著她。
不過就算是有祖父母陪著,歐陽婉靈的心也早已經飛到外面的大街上,眼睛也時不時的掃過窗外的燈光,目光中滿是嚮往之外,這讓薛氏禁不住開口道:“婉靈,你不要想太多,一切都要以自已的身體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