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顏當然不會相信李日尊生病這種鬼話,不過他本來就知道對方不會前來,所以也沒有在這件事上太計較,當下讓李常傑站起來,但卻依然沒有讓他坐下,然後再次厲聲質問道:“之前你們交趾竟然有人跑到我大宋的深水港收稅,這件事你們該做如何解釋?”
“啟稟越王,這件事我們交趾也很是冤枉,因為我們事先根本不知情。是哪個稅務官財迷心竅,私自帶人跑到深水港來收稅,所以這件事我王知道後也十分生氣,已經把那個官員給殺人,這次小臣已經把人頭帶來,還請越王諒解!”李常傑說著一揮手。他身後的隨從立刻上前,手中端著一個盒子,等到隨從開啟,露出裡面的人頭,正是之前被趙顏放走的那個交趾官員,說起來也真是可笑,他從趙顏手中逃過一劫,卻沒想到最終死在自己人的手中。
看到這個人頭,趙顏臉上卻不由得露出一個冷笑。只見他大步上前一巴掌打翻了那個裝著人頭的盒子,結果只見人頭在地面上翻滾了幾下,剛巧落在了李常傑的腳下,然後只見趙顏再次上前走到李常傑面前厲聲道:“李常傑,本王敬你是個聰明人,卻沒想到你們君臣竟然敢如此戲弄本王!”
“越王哪裡話來,交趾上下對於越王殿下都是十分的敬仰,哪裡敢有什麼戲弄之心?”李常傑這時卻是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道。其實他剛才的那些說辭都是李日尊定下來,他自己並不怎麼贊同。因為他認為這樣反而會激怒趙顏,可惜君命難違,現在只能靠他自己隨機應變了。
“哼!敬仰?從一開始李日尊就給本王裝病,現在又拿一個小人物的人頭把罪責都頂下來,這不是戲弄本王是什麼?”趙顏本來不想拆穿李日尊裝病的事,只是現在看到對方做的實在太明顯。好像大宋很好糊弄一般,這讓他才怒不可扼的拆穿了對方的謊言。
“越王息怒,我王的確是生病了,至於收稅一事也的確是這個官員私人所為,與我交趾實在沒有什麼關係啊!”李常傑聽到趙顏拆穿自己的謊言也並沒有驚慌。因為這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而且他既然已經把話說出去了,那就只能硬撐道。
“看來你們交趾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上次我大宋寬宏大量放過你們一馬,僅僅索要了些錢財與土地,卻沒想到你們竟然恩將仇報,將我大宋的善意當做軟弱,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戰場上見吧,本王這次定要親自領兵,去升龍府去看一看李日尊到底病了沒有!”趙顏說著一甩袖子,轉身就要離開,看起來真的像是個蠻不講理只知道動用武力的王爺一般。
不過趙顏的這一套也正是李常傑最怕的,因為他知道趙顏在大宋的名氣很大,而且也極受大宋天子的重視,若是他一心的想要發兵交趾,那麼大宋朝廷很可能會透過他的建議,因此現在看到趙顏要走,當即慌張的道:“越王殿下且慢,小臣還有話要說!”
趙顏也並不是真的想現在就與交趾開戰,他是認定交趾現在不敢與大宋撕破臉皮,所以才會如此篤定,現在看到李常傑焦急的叫住自己,這才停下來扭頭沒好氣的道:“你還有何話說,難不成你還要讓本王相信你那些荒謬的解釋嗎?”
“越王息怒,下臣的確有些話說的不對,只不過現在我王身邊出現一些小人,不停的鼓動我王與大宋做對,雖然我王從來沒有與大宋為敵的想法,但有時難免會受到一些蠱惑,所以才會做出一些糊塗事,不過小臣這次回去後定然好好的規勸我王,絕對不會再出現之前到深水港收稅的事了!”李常傑這時終於說了幾句實話道。
不過李常傑的話也不能全信,比如真正想要試探大宋的並不是別人,而是李日尊本人,做為一個驕傲的國王,李日尊對於之前被大宋差點滅國的事一直耿耿於懷,所以在積累了幾年的實力後,就迫不急待的想要一雪前恥,若不是李常傑一直苦勸他要冷靜的話,恐怕交趾早就出兵深水港了。
聽到李常傑的這些話,趙顏終於轉過身看了看他,然後冷笑一聲道:“你的話雖然有些不實的地方,不過本王姑且相信你,不過交趾這兩年實在太不老實了,若是你們再不收斂的話,那就別怪本王不客氣了!”
“越王殿下放心,小人回去後定然竭盡全力勸阻我王,定然不會再發現這次的事!”李常傑聽到趙顏的話先是鬆了口氣,然後第二遍保證道,只不過他心中也並沒有底,因為自從上次戰敗之後,他在李日尊面前也漸漸的不怎麼受信任了。
趙顏本來就是想借這件事敲打一下交趾,不過現在他忽然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於是當即又開口道:“李常傑,本王以前常聽說你在李日尊面前十分受信任,不過現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