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能夠參加內朝會的都是比較重要的官員,稱為常參官,也叫日參官。而能夠參加大朝會的人官員則被稱為六參官,因為大朝會每月只舉行六次。
“子容兄,殿下交待的事情你可準備妥當了?”等到周圍沒什麼人時,蘇軾這才小聲的詢問道,前幾天趙顏與他們這些人都通了下氣,所以他也知道今天要做的事。
“放心吧,奏摺已經準備好了,等下我親自呈給太后,剩下的事情就看那兩位的了。”蘇頌說到這裡時。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蘇軾,結果蘇軾順著蘇頌的目光看去,卻只見前面有兩個官員正在一邊走一邊交頭接耳的議論著什麼,雖然只是後背,但是蘇軾依然可以分辨出,這兩人正是章惇與曾布,他們正是趙顏在朝中僅次於蘇頌的代言人。
章惇是蘇軾的好友,雖然以前變法時兩人的立場不同。但這並沒有影響到兩人關係,所以這時見到對方。蘇軾也就上前與章惇打了個招呼,章惇也對他一笑,然後悄悄的商議了幾句,這時紫宸殿就在眼前,於是一幫人一起進入到大殿之中。
因為趙煦年幼,所以平時的小朝會他可以不參加。但是像今天這種比較隆重的大朝會,趙煦卻必須到場,而且因為高太后垂簾聽政的原因,整個紫宸殿的佈置也十分有趣,趙煦坐在龍椅上。而高太后則是坐在他的對面,大臣們站在趙煦與高太后的中間,當朝會開始時,大臣們先是給趙煦行禮,然後再轉過來與高太后商議政務。
每次的大朝會都十分的熱鬧,六參官們五天才能上朝一次,所以每次他們都會有許多道奏摺呈上,然後再根據他們的奏請的內容商議,不過今天的情況卻有些不一會,大朝會剛一開始,就見身為宰相的蘇頌就搶先站出來道:“太后,臣有要事稟報!”
“蘇卿不必多禮,你有何事稟報?”高太后的聲音從珠簾後緩緩的傳出道。
“啟稟太后,臣接到南方越州的急報,當年的交趾作餘孽四處做亂,不但使得越州的政局不穩,甚至連臨近的瓊州和佔州都受到影響,這三州關係到我大宋在南洋一帶的安危,所以還請太后聖裁!”蘇頌說著把袖子裡的奏摺摸出來呈遞到上面道。
所謂的越州正是以前交趾的故土,自從趙顏滅了交趾後,這裡就成為大宋的越州,至於佔州則是原來的占城,這兩個州再加上造船與冶煉業發達的瓊州一起,成為大宋去南洋的必經之路,現在越州的時局不穩,自然也就影響到南洋的安危。
高太后聽到蘇頌的稟報也是神色一沉,若是放在十年前,她對南洋的安危根本不放在心上,甚至滿朝的文武估計也沒幾個在意,但是自從趙顏去了南方後,竟然把下南洋的生意越做越大,而且還佔據了南洋的一些島嶼,使得大宋的領土增加了不少,而且南洋豐富的物產也給大宋提供了不少的財政收入,據去年的統計,大宋國庫收入中的一成都與南洋有關,千萬別小看這一成,大宋的國庫收入已經達到驚人的上億貫,一成就是一千萬貫,若是少了這筆收入,整個大宋立刻就會陷入到財政不足的危機之中。
也正是因為上面的原因,所以高太后在看完奏摺後,立刻對下面的群臣問道:“越州局勢不穩,各位愛卿可有什麼好的辦法?”
高太后的話音落,只見司馬光就第一個站出來道:“啟稟太后,越州的局勢不穩,無非也就是一些交趾的餘孽作亂,只需派大軍前去圍剿就是了,剛好這幾年我大宋太平日久,這對軍隊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所以老臣覺得可以抽調軍隊去越州平叛!”
“不可!”司馬光的話音剛落,就見章惇忽然站出來開口道,“啟稟太后,臣以為司馬相公的建議萬萬不可。”
“為何?”司馬光對章惇這種變法派一向都沒什麼好臉色,若非趙顏護著對方的話,恐怕他早就把章惇給貶到南洋做土人去了。
“臣也認為司馬相公之言有些不妥,其原因有三!”司馬光的話音剛落,就見曾布也站出來開口道,看他與章惇一唱一和的樣子,似乎是早就商量好的一般。
“哦?哀家倒是想聽一聽曾尚書反對的三個原因。”這時高太后也開口問道,曾布現任戶部尚書一職,雖說戶部的職權被三司奪走不少,但依然屬於朝堂上的重要職位之一。
看到高太后開口,司馬光也不得不暫時退下,然後只見曾布這時開口道:“啟稟太后,臣反對的理由有三,第一是越州雖然已經歸屬我大宋統治多年,但那裡氣候溼熱多雨,多瘴氣疫病,而我大宋的軍隊多是北人,不適應當地的氣候,若是去到越州,說不定一場疫病就能讓軍隊減員一半。第二則是越州本來就屬交趾舊地,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