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剩下的根本不能妄動,所以根本無兵可調啊!”鄧綰聽到邢恕的話卻是苦笑一聲道。
“那就去附近的州去調,魏王殿下的安危關係到我大宋的穩定,絕對不能讓他有任何的閃失!”邢恕這時再次大叫道,趙顥的安危也關係他的性命,所以他自然希望早點把趙顥救出來。
“若是向附近的州求援,那就只能去瓊州了,呼延平與呼延慶剛巧駐紮在那裡,為的就是防備越州這邊的交趾餘孽作亂,只是本官與兩位呼延將軍相處的並不愉快,以前沒少受他們的氣,本以為魏王殿下到來後,就再也用不到他們了,卻沒想到還是得去求他們啊!”這時鄧綰忽然嘆了口氣道,似乎是對呼延平兄弟很是不滿。
聽到鄧綰的報怨,邢恕卻是羞得滿臉通紅,因為他們千里迢迢從京城來到越州,本來就是為了安撫越州的局勢。可是現在倒好,不但沒有把越州的局勢安撫下來,反而讓趙顥也身陷險地,甚至還要去向呼延兄弟求援,誰不知道呼延兄弟都是趙顏的人?
“鄧知州,殿下被困之事十萬火急。片刻也耽誤不得,既然你與呼延將軍不和,那就由老夫親自跑一趟吧,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魏王殿下出事啊!”邢恕最後終於再次開口道,趙顥出了事,他根本無心再等下去,剛好鄧綰好像又不願意見呼延平兄弟,所以他就乾脆親自出馬,免得讓鄧綰耽誤了時間。
“邢左司若是願意親自去那最好不過了。說起來那些交趾餘孽正式造反,雖然現在只是圍困升龍府,但誰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攻打其它地方,所以下官現在也需要佈置一番,最好是能將這件事的影響壓到最小。”看到邢恕要去,鄧綰當即同意道。
邢恕現在是心急如焚,當下就向鄧綰告辭,然後乘船去了瓊州求援。其實邢恕也感覺很憋屈,畢竟之前他躊躇滿志的想要跟隨趙顥做一番大事業。卻沒想到出師不利,他還要拉下臉向趙顏的人求援,這件事若是傳到京城,他和趙顥都別想再抬起頭了。不過現在臉面之類的已經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把趙顥的命保住。
就在邢恕去向瓊州求援的同時,升龍府城中趙顥再次將王旦等指揮使召集起來議事。不過唯獨少了那位高指揮使,這不僅僅是因為趙顥對高指揮使十分厭惡,另外他也知道就算高指揮使參加了會議,也提不出什麼好的建議,所以索性就沒叫他。
“各位將軍。咱們已經被困幾天了,城外的糧草運不進來,城中的糧食也堅持不了多久,所以總這麼被困下去也不是辦法,還是要想辦法殺出去啊!”這時只見趙顥率先開口道,經過幾天的休養後,他終於從驚恐中恢復過來,並且也不甘心再這麼被圍困下去,所以才召集王旦等人商議辦法。
聽到趙顥的話,王旦等人彼此對視一眼,然後只見王旦站出來道:“殿下,經過這幾天的觀察,我們發現城外的叛軍總數非但沒有減少,反而還在慢慢增加,據我們的估計,應該是李乾德在造反之後,又吸引了不少叛軍的加入,現在已經超過了四萬人,以我們的兵力,殺出去倒是不困難,但是……”
“但是什麼?”趙顥聽到王旦說殺出去並不困難,當下也是心中一喜,不過聽到王旦一說“但是”兩個字,當下也禁不住焦急的問道。
“殿下,王指揮使的意思是殺出去容易,但是想要逃過交趾叛軍的追殺可就有些難了,升龍府周圍並沒有什麼像樣的城鎮,雖然有水泥路相通,但是道路兩側全都是茂密的叢林,與叢林裡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而且最少也要走上四五天才可以到達最近的城鎮,可是在這四五天裡,李乾德肯定會緊追不捨,以他們對交趾地形的熟悉,以及對叢林的瞭解,他們很可能會穿過叢林繞到咱們的前面,若是被他們在路上堵住,那可就不妙了。”這時曹指揮使替王旦回答道。
外面的叛軍雖然是他們的幾倍,但想困住他們根本不可能,唯一讓他們擔心的就是一路上的追殺,別看在平原戰場上他們比交趾人要強很多,但若是到了叢林之中,形勢會立刻發生逆轉,他們這一萬人可能會在短短几天內就會被對方啃得連渣都不剩。
趙顥雖然不通軍務,但是來到越州後也瞭解了一些情況,知道交趾人在叢林裡遠比大宋軍隊更適應,為此越州還常備著一支由交趾人組成的軍隊,不過他之前調集軍隊時,以為這些交趾人不可信,所以調集的全都是由宋人組成的軍隊,現在看來卻是有些失策了。
“那能不能想辦法擺脫交趾餘孽的追擊?”這時趙顥再次開口問道,他實在不想再呆在升龍府了,這裡不但外面有叛軍,而且城中的糧食也有些不足,這都怪他之前根本沒想過自己會被